“圣上!”小武跟在赵承修身后小跑着,“圣上您慢点,宋大人也不会走,您脚步慢点。”
赵承修袭一身明黄龙袍,腰间系着孝布,头发高高束着戴着玉冠,龙行虎步的往乾清宫赶,等一脚夸进门内,果然就看到宋弈正姿态闲适的坐在椅子上喝茶。
“你们都下去。”赵承修手臂一摆,小武就立刻带着小内侍门退了下去。
宋弈放了茶盅起身要行礼,赵承修快步走过去扶着宋弈,道:“宋大人不必多礼!”又做出请的手势,“您请坐。”
宋弈含笑坐了下来。
赵承修并没有上位坐在龙案之后,而是在宋弈对面坐了下来,高兴的道:“我……不对,朕已经好久没有和您说话了,一直忙着父皇的事,朝中的事也辛苦大家了。”
“圣上不必如此,臣等为国效力是应当的。”宋弈含笑道,“但有一事要与圣上回禀,先帝在世时曾命琉球使者去广东寻粤安侯派兵援助,却分文军饷未拨,如今琉球使者团已然在广东住了半月余,粤安侯离京时曾私访与微臣,想求兵部拨一些军饷,若不然他的战无法打。”
赵承修一听钱就皱了眉头,他道:“琉球的事朕早先已经听说了,只是海路太远,这一来一去不知要花费多少,先帝当时不愿也有道理。”他有些为难的看着宋弈,“宋大人对这件事如何看?”
“依微臣的意思,这战要打,军饷却不能拨!”宋弈话一顿,道,“如今户部已经捉襟见肘,处处都等着拨款用钱,若是再拨发军饷,恐怕已力不从心。”
赵承修没有明白宋弈的意思,他疑惑的道:“您的意思还是让粤安侯接着派兵去援助,但不出钱?!”
宋弈颔首:“海禁既然开了,不如动员各商家趁势与粤安侯的船只一起出海,至于军饷的事,也可与他们募捐一番!”他来前已经算过账,“一来一去不会超过半年,所有开支约莫在八十万两上下。”
“您的意思是让粤安侯的兵队顺势保护那些出海贸易的商家,护送他们一路,再由他们出钱给粤安侯做军饷?”赵承修总算想明白了,海运风险大,弄不好就会遇到风暴,人财两空的事不计其数,而且不但如此,甚至还会遇到倭国和基隆等基础的海盗,如果由粤安侯的军队做保护,风险就会大大的降低。
“那就听您的。”赵承修道,“朕下午就下旨让兵部和户部去办,月内需得将此事落实。”
宋弈满意的点点头。
赵承修请宋弈喝茶,他身体倾斜过来,看着宋弈道:“赖恩说蔡彰还是没有找到,您说他到底去哪里了。还有,我想了很久都没有想明白,蔡彰到底是怎么逃出去的,锦衣卫严防死守,他就是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啊。”
宋弈端茶饮着,不由想到了当初倪贵妃出宫的事,宫中禁卫亦是森严,锦衣卫,禁卫军层层守阙,但带走倪贵妃的人依旧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虽然两者前后相差了二十年,但却是异曲同工。
“这件事微臣已着手在查。”宋弈低声说完,又道,“如今宫中守卫还是由锦衣卫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