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眼睛一亮,点着头道:“成,那属下回去和方徊说去。”嘿嘿的笑了起来。
“那你呢。”幼清看着阿古,“你操心方徊的事,怎么不想想自己呢。”
阿古一怔摆着手道:“我们这样的异邦人在中原都娶不上媳妇的,人家不怕我们就好了,哪还敢嫁。”老安在中原那么多年,也没有娶亲。
幼清能理解阿古的说法,就如她对薛潋随着胡女走的事情一样,大多数中原人或许可以和异邦人交往成为朋友,可若是谈婚论嫁却没有人敢提,谁知道生出来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
“这些事都是靠缘分的。”幼清含笑道,“缘分来了自然也就成了。”
阿古自嘲的笑笑,和幼清抱了抱拳,道:“那属下告退!”幼清点了点头,阿古便退出去,在门口看到端着茶站在门口发呆的采芩,他微微一怔尴尬的朝采芩笑笑,快布而去。
采芩回头看着阿古若有所思。
“怎么了?”幼清看到了采芩,采芩回道,“我听说阿古先生自小就没有爹娘,一个人背井离乡的闯荡,如今人在中原还不能成家,奴婢觉得他好可怜。”
“嗯。”幼清打量着采芩,采芩出落的亭亭玉立,比起前两年来她越发显出女子的柔美来,难怪阿古会说采芩好呢,她笑道,“阿古这样的人不需要别人同情!”
采芩点点头没有再提阿古的事。
一连好几天阿古都没有再来,方徊也没有来,幼清便以为方徊害羞或是不大愿意,她也将这件事摆在一边,每日在家中做着小衣等着秋试后找薛潋谈谈。
转眼到了九月,薛家的人里里外外为了薛潋的事忙了起来,幼清中间还见过一次陈铃兰,因为韩栎今年也要科考,所以她心里忐忑不安,幼清笑着道:“……今年不成再等三年也不是问题,他还年轻的很,不必给他太大的压力。更何况,他这个年纪能有这般功名已是难得。”
“我其实也没有指望他如何,只是怕他磋磨了棱角和斗志。”陈铃兰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幼清道,“有件事我还没有和别人说过,你不准笑我……我,我打算成亲后多生几个孩子,让长子随他的姓,你觉得这样行不行?”
“行啊。”幼清高兴的道,“若是让他知道还不知多高兴呢,你尽管按着你的意思办,陈大人和陈夫人也是非常开明的,到时候肯定支持你。”
陈铃兰面颊微红的望着幼清。
秋试前后九天,薛潋进场时是薛霭和两个姐夫亲自送的,他提着行囊在人群里找了半天,有些失望的和大家挥手道别……
月底,秋试的成绩出来,赵子舟和韩栎皆入了孝廉,但薛潋却名落孙山。
薛潋将自己关在房里不肯出来,显然很沮丧,幼清听到后和宋弈一起去了薛府,二门口是薛思画迎的她,见着幼清她走过来道:“三哥都一天没有吃东西了,伯母无论怎么劝她就是不肯出来!”
“姑父怎么说?”幼清和薛思画一起往薛潋的院子去,薛思画道,“大伯说随他去,让他反思几天也是好事。”
幼清回头去看宋弈,宋弈淡淡的道:“姑父说的不错,让他一个人待着也并非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