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回去的路上,陈铃兰看出来陈素兰心事重重的样子,“怎么和闻瑾出去一下,回来反而不高兴了?”
陈素兰低着头拨弄着腰上的噤步,发出哒哒的声音,她垂头丧气的道:“没什么,就是有些不高兴而已。”
“到底什么事。”陈铃兰眉头蹙了起来,陈素兰的性子她最清楚了,是那种火不燎到她头发她是绝不愿意挪个地儿的人,能少一事就少一事,能不操心就不操心的,“是闻瑾有什么事吗?”
陈素兰想了想,就移到了陈铃兰身边,“我说了您不准和爹娘说!”她见陈铃兰点了头,才下了决心将新婚夜的事以及方才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新婚夜那晚他和我说了他去找别的女人了,我感觉那个女人就是刚才在林子里的那个!”就是直觉。
“这事儿你怎么才和我说。”陈铃兰沉下脸来,冷声道,“薛家的人没有表态吗,这么大的事情,就这么息事宁人了?你可问过他那个女人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去见她,现如今她人又在哪里?!”
陈素兰被陈铃兰一堆问题问的头晕目眩,她摇着头道:“我没有问,问了又有什么用。”
“你怎么回事。”陈铃兰恨铁不成钢的点着陈素兰的额头,“这是你的婚姻大事,如果不出意外薛闻瑾就是要和你过一辈子,日夜相对的人,你怎么能这么漠视,一点都不上心。”
陈素兰揉揉额头,咕哝道:“他们认识肯定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觉得我就是管不住他,只能靠他自觉了。”
“你管不住就让你婆母去管,你婆母管不住就让你公爹去管,总有人管的住吧,这种事你怎么能息事宁人,有一回你忍了他就当你好欺负,紧接着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陈素兰似懂非懂,可还是点了点头。
“你决不能装聋作哑,只求安稳。”陈铃兰盘腿坐着脸色微沉,“弄的不好,说不定哪一日他就和他的二叔那样,领个外室带几个孩子回来。你说,你膈应不膈应!”
陈素兰张大了嘴巴愕然的道:“不……不会吧。”
“怎么不会。”陈铃兰道,“他的心都不在你身上了,什么事做不出来?!”陈铃兰顿时对薛潋失望至极,她只当薛潋虽有些孩子心性,可到底是守礼的人,可没有想到,他竟然在外头还有这种事。
这才成亲,他就半遮半掩,要是日子长了呢,他岂不是更加明目张胆直接灭妻纳妾?!
以陈素兰的性子,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陈素兰顿时心头凉了半截,愣愣的说不出话来,她没有想过这些问题。在她看来想了也没有用,薛潋的性子改不了,管或不管日子都是一天接着一天的过,她向来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是真的不愿意节外生枝打乱她生活的节奏。
可是陈铃兰一说,她也觉得这事儿远比她想的要严重多了,她顿时没了主心骨的看着陈铃兰。
“还有你。”陈铃兰道,“你就不能对他上点心?不看别人,你看看你大嫂,看看思琴,还有幼清,就算是琪儿对廖少仲也会嘘寒问暖关怀一番。薛闻瑾是你的夫君不是陌生人,你何至于每日见面点头告辞行礼其它的交情一概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