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思琪立刻点着头,扯着薛明的袖子要放烟火。
“我让他们去拿。”薛明说完吩咐刘穗儿去搬烟火,自己则带着薛思琪往薛潋那边而去,周文茵笑着过来和幼清说话,“我当你会害怕呢,没想到你竟是点着了。”
幼清总不能说她被逼无奈,只得笑道:“有三表哥在,我胆子也大一些。”周文茵笑着点头,“三表弟虽有时有点孩子气,可做事却是仔细的很。”又贴着薛思琴的耳边轻声打趣似的道,“方才两个人站在那边,一个红一个绿的真是登对的很呢。”
薛思琴从来没有想过幼清和薛潋,她微微一愣不由朝幼清看去,就看见她正弯着眉眼看着远处的薛潋,嘴角微翘露出一丝明艳的娇憨来,她心里一动。
是啊,清表妹和三弟年纪相仿,又能说到一起去,清表妹稳重沉静三弟活泼好动,两人一动一静两相皆宜,她不由高兴起来,母亲还担心表妹将来出嫁的事,这不,家里不是有个现成的。
周文茵看着薛思琴露出沉思的样子,微微笑了起来。
房里,薛镇扬和薛镇世夫妻二人并着薛思画正坐着喝茶,薛镇世好奇的问道:“听说严次辅担了赈灾之事,还勒令户部拨银八十万两,年后便派遣巡抚去往受灾的州府?”
“是。”薛镇扬放了茶盅,点头道,“本是职责所在,他不过顺水推舟在圣上面前表态立功罢了。”
薛镇世点头,奇怪的道:“外头都在说这一次夏阁老有些奇怪,以往圣上不论推行什么政令,他都会不遗余力的反对,这一次只是上了两封奏疏就没有声音了,私底下有人说夏阁老年纪大了怕了圣上,所以不敢再和以前那般天不怕地不怕的行事了。”
这事是夏阁老为了大局的妥协,薛镇扬当然不会直言告诉薛镇世,他云淡风轻的一句带过去:“什么时候说什么话,夏阁老自有他的谋算。”话语一顿,他望着薛镇世道,“如今家中还有多少银子,二十万两可能抽调出来?!”
薛镇扬话一落,薛镇世心里咯噔一声,额头上立刻冒出汗来,惊恐的朝一边枯坐着的刘氏看去,刘氏心也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怎么?”薛镇扬看着夫妻两人都不说话,顿时皱了眉头,“今年不是说各个铺子收益不错,加上往年的存额,二十万两不会没有吧?”一顿又道,“二弟和弟妹放心,这钱是用于朝中的,算是兄长借你们的,不出两年我会悉数还会公中。”
“不……不是这个意思。”薛镇世摆着手,嘴里发苦有口难言,这会儿广东那边还没有消息,就算是有消息,银子都换成了货等悉数收回来也要一年半载,现在让他拿银子,莫说二十万两就是两万两他也要算计算计,“就是一时半会儿恐怕挪不出这么多来。”又道,“大哥不知道,年底许多铺子都进了货,银子都压在货里,您若是要恐怕还要再等一等。”
“这钱等不得。”薛镇扬话语干净利落,“还劳你和弟妹想想办法,开年就得用上,若二十万两没有,十万两也可!”
薛镇世不由自主的砸了砸嘴,望着刘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