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听说了。”幼清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郑夫人又道,“这事儿是老六做的有些绝了,但是他的性子我是知道的,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对女子动手。既是他动手还不留余地,肯定是薛思文犯了容不得的错。”
幼清想起元瑶当初和她说的话,郑辕也中了和尔绵娜云一样的毒,他忘了一些事情……郑辕素来警觉若非亲近的人,他不可能没有防范,所以这下毒的人非薛思文莫属。
不知道为什么,幼清反而觉得这样对郑辕来说是好事,有的事若忘了能让自己轻松,何乐而不为。
不过,这是郑辕的事,好坏都不是她说了算的,她也无权替郑辕下定论。
“幸好你们都没有追究。”郑夫人见幼清不说话,淡淡的松了口气,“虽说有礼,可到底出了人命。”
幼清笑笑给亲自给郑夫人添茶,郑夫人看着幼清过了好久,她才出声道:“元瑶死了,元氏的解药再无人能研制出来,我听说当初你们搜查的时候,有一个匣子,匣子里放了许多解药,一直收在你手中?!”
“是!”幼清点点头,“倒也不是我收着的,悉数给了封神医,不过……”封子寒离开时什么都没有带,所以那几瓶解药依旧放在他的房间里。
郑夫人闻言就道:“还有没有解药,给我一些?!”
幼清一怔,看着郑夫人,她终于知道郑夫人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了,幼清迟疑的看着郑夫人,过了好久她点了点头:“好!”那是郑辕的事,她干涉不了!
“有劳了。”郑夫人垂目拨着手中的茶盅,语气沉沉的透着无奈,“不瞒你说,若是那毒药并无不妥,我倒希望没有解药。”尔绵娜云十几年中的毒,一直都好好的无事,她觉得这药应该没有大碍。
幼清不知道,也不想评价什么,或许对于郑辕来说,丢失的那段记忆很重要吧,他才要想要解药想要找回……至于尔绵娜云,她曾写信问过,她一口否决了幼清的提议,她不想回忆也乐的忘记,所以并不打算解毒。
“蔡妈妈。”幼清转头吩咐蔡妈妈,“去封神医的房里将解药拿来,上头封神医都贴了标签解释,你知道是哪一瓶吧?!”
蔡妈妈点点头:“奴婢晓得。”活络出了院门。
郑夫人看着幼清隔着茶几握住了她的手,望着幼清她眼中皆是无奈和懊恼,幼清轻声唤道:“……夫人。”
“无事。”郑夫人笑笑,“就觉得你生育后,虽面色不如从前,但风姿越发的好了。”以前幼清朝气蓬勃像绽在枝头的海棠花耀眼夺目,摇曳生姿,可生过孩子后幼清褪去了一些青涩,就这么静静坐在她对面,未施脂粉着衫素净,可越发的耀眼,像一枚泛着紫光的宝石,辉光璀璨。
她想起郑辕,心中越发的心疼,随着时间的推移,更懊恼当初的犹豫,就是因为她的犹豫,这样好的姑娘就开在了别人的院子,落地生根开花结果,而她的儿子却终生难忘,孤苦寂寥。
“夫人说笑了。”郑夫人夸的太认真了,幼清的脸不由自主的红了,“我都是做娘的人了,还谈什么姿色风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