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弈似乎早就料到他会如此,微笑着道:“如今有如此好的机会,子寒便放手去试试,此毒在中原还是首次出现。”一顿打趣似的道,“往后频繁了倒不合你封神医的名号了。”
“那是自然,此种毒大周舍我以外也无人能解。”封子寒大笑,搓着手看着宋弈,“你现在是官老爷,就别和我争这个名头了!”
宋弈不和他争,从善如流的点头。
“你说这毒是赖恩寻回来的?他那里应该还有吧,你有没有办法给我弄点出来,我也好研究研究。”封子寒凑过来腆着脸的道,“这事就交给你了。”
宋弈不置可否,笑道:“先医治好此列,其它的事后再议。”
封子寒笑声狂狷,点头道:“好,好,那我就放手试试去。”又道,“要是我把他医死了,你能善后吧。”
宋弈挑眉,语含激将:“子寒医术高超,何时用宋某人善后。”他没什么,可一墙之隔房里坐着的众人却的听的胆战心惊,什么叫医死了?难不成这位封神医只是徒有虚名不成?
这还了得!
“我去看看。”薛老太太心绪不稳,一想到自己的长孙性命在别人眼中就如同儿戏似的便满脸不悦,她几步跨出了门,就看见院子里站在两位男子,一位年纪约莫二十出头,穿着见竹青色细布长衫身材高瘦,相貌生的丰神俊朗,芝兰玉树,一位年纪四十左右的年纪,穿着寒酸的灰黑色葛布短卦,不修边幅的挽了半只袖子,脚上是阔口黑布鞋,鞋尖上还落着泥点子,与旁边的人比起来越发显得他邋遢。她并不认识宋弈,方才听薛思琪说封神医年轻,便想当然的认为宋弈就是封神医,更何况旁边那位也实在不像个正经有身份的人。
可她还是忍不住暗暗皱眉。
都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这少年和季行差不多年岁吧,还竟然敢称神医!
“二位。”薛老太太站在抚廊下皱着眉看着院子里正说着话的两人,“老身乃季行的祖母,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她说着话,视线就落在宋弈身上,毫不掩饰的打量着。
宋弈笑的温润,上前行了礼,道:“老夫人有何疑问尽管直言。”
似乎是听到了声音,原本避嫌让宋弈和封子寒商量的薛镇扬也从对面的卧室里走了出来,见自己母亲和两人说话,他只当薛老太太关心季行,便没有打断负手站在一边。
“老身知道,季行所中之毒非常少见,京城郎中都素手无策,相传大周能解此毒者只有封神医一人,老身并非怀疑封神医的医术,只是想问一问,封神医此番问诊,有几分把握?!”
这话不是问他的,宋弈当然不会开口。
封神医顿时沉了脸,回道:“老太太何意?是不放心在下?!”他此话一落,薛老太太微微一愣,有些意外的看了眼宋弈,仿佛此刻才注意到封神医的存在似的,虽不过一眼的功夫,封神医却看的清清楚楚。
他在外行走几十年,那一次别人见到他不是全权信赖,将他供着似的,没想到今天这老太太不但质疑他的医术,还无视他的存在,把宋九歌当成了他,他顿时大怒,脸色骤然冷下来:“我没有把握,要不,老太太你来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