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暗暗嘀咕了一句,咱们当初的婚事也是自己决定的。
大约是夫妻做久了心有灵犀,方氏刚腹诽完就看到薛镇扬转头过来:“你想什么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们那时候和现在一样吗,你有兄长做主,和父母之名也没有区别!”
方氏哦了一声不敢再回嘴。
薛镇扬虽不高兴,可却没有再说什么,淡淡的:“强扭的瓜不甜,这事就不要再提了。”
方氏松了口气,笑着道:“那娘那边您去说一声?”薛镇扬微微颔首,就去了烟云阁和薛老太太说这件事。
薛老太太正担心薛镇扬和方氏真的把这件事定下来,可她又不好自己打自己的脸,只得强忍了两天,如今听薛镇扬这么一说,顿时松了一口气。
薛镇扬怕她旧事重提要把幼清送走,不等薛老太太再开口便立刻打了招呼走了。
这件事没掀起什么风浪,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平息了。
幼清只当做不知道,带着采芩和绿珠在房里做针线,又准备去法华寺的事情。
三月初五是殿试,薛霭随着薛镇扬一同去了金銮殿,当天薛霭还没回来,他被点为庶吉士的消息就传了回来。
阖府高兴不已,薛老太太让人在门口挂了两长串的鞭炮噼里啪啦的放了许久,又准备了两筐子的铜钱站在巷子口撒,薛府比过年时还要热闹几分。
绿珠高兴的道:“……得了五百钱的赏呢。”她拨拉着铜钱,“不过那些管事妈妈却得了一两银子,如果我也是管事妈妈就好了。”
采芩失笑拧着她的耳朵就道:“没脸没皮的,才多大年纪就想着成亲?”
“不是。”绿珠羞的直跺脚,“我就是羡慕人家嘛。”惹的幼清和采芩哈哈大笑,绿珠道,“小姐,要不要把大少爷送来的那什么西域酒打开来尝尝?”
幼清脸上的笑容就渐渐淡了下来,摇头道:“先留着吧!”她这么没顾忌的和薛霭走动是有些不合适了。
“方表小姐在不在家里。”隔着门,春柳的声音传进来,采芩忙应了一声出去将春柳迎了进来,春柳笑道,“太太说这两天天气暖和,就准备明天去法华寺,让您收拾准备一下。”
“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幼清笑着道,“姑母可说明日几时走。”
春柳回道:“卯时三刻就出门,方表小姐也不用起来的太早,免得歇不好路上晕车!”
等春柳一走,采芩和绿珠就兴奋的在房里收拾起来,一会儿猜测法华寺是什么样儿,一会儿又担心路好不好走,折腾到很晚才歇下来。
第二天一早,主仆三人收拾停当,便去了智袖院。
薛思琴,薛思琪,周文茵以及薛潋和薛霭都在,一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好不热闹,幼清就低声问薛思琴:“老太太不去?”
“说身体不舒服。”薛思琴小声道,“还留了三妹妹陪她。”
幼清哦了一声,随着众人去二门上了马车,七八辆车浩浩荡荡的往城外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