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小姐纷纷应是。
方氏笑着道:“你这可真是,在我面前还说自己老。”两人说着往前走,幼清和薛思琴并肩走着,薛思琪等方氏和薛梅一转身就带着丫头走了,而周文茵挽着薛思画乖巧的跟在后面。
方氏回过来看着幼清,叮嘱道,“我先陪着你姑母去烟云阁,花厅那边你和陆妈妈照应一下。”
“是!”幼清笑着点头,和薛思琴低声道,“大姐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花厅看看,那位祝家嫂子为人爽利,擅于与人来往,难怪祝家会让她一个堂嫂来京城打理呢。”
幼清夸祝家来人薛思琴心里高兴,也暗暗松了口气,道:“我不去了,先陪着娘去烟云阁好了,免得我们几个都不在家。”
薛思琪一直到现在都不理周文茵,甚至连她们都不怎么答话,她不高兴若想让她守礼守规矩,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索性大家都不管她,等她自己想通了再说。
“好。”幼清说着就跟着陆妈妈一起拐去了花厅,陆妈妈见那边的一行人走远了,拉着幼清低声道,“姑奶奶可是个极聪明的,若是她有话问您,能打腔的就打腔,广东那边事情不会少,想必她也留不了几天!”
“我知道。”幼清点着头,虽喊姑母,她也不会真把对方当姑母,更何况这里头还有周文茵的事情呢,薛梅能喜欢她,那真是见了鬼了。
陆妈妈放了心,和幼清去花厅招待。
方氏和薛思琴以及周文茵,薛思画陪着薛梅进了烟云阁,薛老太太坐在炕头上,薛梅眼睛一红跪在了薛老太太的脚边:“娘!”薛老太太也红了眼睛,爱怜的摸了摸女儿的头发,“总算是来了,路上可还顺利。”
陶妈妈扶着薛梅起来。
“路上挺好的,虽病了两回可到底是小病,没有大碍的。”她在薛老太太身边落座,心疼的看着她满头的华发,“您这头发……”
薛老太太无所谓的笑笑:“人老了就该有个老了的样子,哪能跟你们似的。”说完就看见方氏笑眯眯的站在这边,她道,“人也到了,你就先忙你的去,我知道花厅那边人客还没有散,也不是小事,你也别不放在心上怠慢了人家。”
“是!”方氏还想和薛梅说几句,可一想到花厅里的客她也坐不住,就起身和薛梅还有薛老太太打了招呼,“那我就先过去,等晚些我再来陪你说话。”
薛梅笑着起身:“嫂嫂我送您。”说完执意送方氏出了门。
方氏一走薛思琴便知道薛老太太这是有话要和薛梅单独说了,就笑着找了借口带着薛思画走了。
房里只剩薛老太太并着女儿和外孙女。
“不是说前几日就该到的吗,怎么今儿才到,说是生病,现在好了没有,可要请了大夫瞧瞧?”薛老太太等人一走,便拉着薛梅的手仔细打量,薛梅笑着道,“娘,我也不是纸糊的,一生病我们就将船靠岸了,找了大夫开了药,几日就好了,您就放心吧。”话落,余光看了眼垂着头的周文茵。
薛老太太点点头,道:“那就好,我真担心你因为着急在路上再出什么事。”又问道,“我的糖哥儿好吧?”糖哥儿是周文茵弟弟周文原的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