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奴婢明天就去找洮河。”采芩话刚落,就听到外头小瑜在外头说话,她眉头挑了挑,道,“好像是牛毡家的声音。”她说着站起来,“奴婢去看看。”说着出了门,过了一会儿将牛毡家的领了进来。
“方表小姐。”牛毡家的自二太太被送去拢梅庵以后,每每见到幼清都恨不得时时弓着腰才好,她蹲下来要行大礼,采芩忙过去扶着她,“妈妈也不是头一次打交道,我们小姐还常说您厚道本分,做事又可靠,您也不要生分,有话只管回便是。”
幼清笑着微微颔首,指了下面的杌子,道:“妈妈坐了说话。”又吩咐小瑜,“给牛妈妈倒茶。”
牛毡家的本来半个屁股快落到杌子上了,听了幼清的话忙站了起来,摆着手道:“不用,不用,奴婢说了话就走。”幼清也不强求,等牛毡家的坐下,她问道,“妈妈突然来,是为了什么事。”
牛毡家的就看了看绿珠和采芩,采芩心领神会的带着绿珠出去守着,牛毡家的就从胸口拿了封信出来:“是胡泉送来的,信是从通州来的。”
通州来的信,那就是路大勇那边有消息了?
牛毡家的本以为自己立了大功的,却没有想到幼清并没有多高兴的样子,她顿时心头一沉小心翼翼的将信放在炕几上,低声道:“今儿忽然有个生人把信给了胡泉,说是请他转交给方表小姐,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可又不敢怠慢怕耽误了您的事情,所以就让奴婢送来了。”总不会是什么人打方表小姐的主意写些乱七八糟的信吧?
若真是这样,那他们可就真的闯大祸了。
牛毡家的看幼清的表情,心里越爱没了底。
“我知道了。”幼清淡淡的道,“虽不知道是什么信,可辛苦妈妈跑一趟,这情我记着了。”她说着道,“也代我和胡泉说一声。”
牛毡家的提着的心一下子就松了下来,她满脸高兴的望着幼清:“这都是应该的,方表小姐客气了。”说着站了起来。
幼清喊采芩进来:“我记得房里还冰着西瓜吧,给妈妈捞一个带回去解解暑气。”
牛毡家的千恩万谢。
采芩送牛毡家的出去,让人捞了个冰镇的大西瓜,又赏了个二两银子的荷包,牛毡家的这才朦朦胧胧的感觉他们这次事情办的似乎并没有那么坏。
等人一走幼清便迫不及待的拆开了信。
路大勇的字不好看,但一笔一划的写的很清楚。
卢恩充找到了!
不但找到了,他还在卢家宅子对面租了间房子,如今路大勇十二个时辰守在那边,卢恩宠,充白天在家睡觉,太阳一落山他便出门去喝花酒,直到第二日一早才回来。他住的宅子也是租赁来的,没有成亲,房里只有两位妾室服侍,膝下也没有子女。
房子在这个月就要到期,似乎不准备续租,路大勇还打听到他房里的妾室正在给他置办棉衣棉服,一副要出远门的样子。
“采芩。”幼清喊采芩,等采芩进来她将信给她看,低声道,“路大勇说卢恩充找到了,他似乎正准备离开的样子,我们过几日就去通州,你和绿珠准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