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子寒一脸不在乎的道:“我现在又不想吃了。”话落背着手就往外走,走了几步回头盯着绿珠和小瑜,“可别忘了我的鞋子和袜子。”
幼清见留不住他,索性就送他出去,想起他刚才说起的江泰,就道:“你方才说江泰是宋大人的常随?”
“是啊,怎么了。”封子寒奇怪的撇了她一眼。
幼清心头疑惑,江泰怎么知道她那晚的事情,又为什么告诉封神医?
难道是周芳说的?
幼清淡淡的摆摆手,道:“没什么,我随便问问。”
封子寒见她没话了,就笑眯眯的大摇大摆的出了青岚苑,扬长出了薛府的侧门。
“趁着赵小姐还没来,你把周芳喊来。”幼清心头不悦,这事她也不想放在心里去猜测,周芳发誓说不将她的事情告诉不相干的人,那么她既然违背了誓言,就算不赶她出去,她也要摆明了自己不高兴的态度。
绿珠应是去将周芳请来了。
“小姐。”周芳意识到幼清再找她可能是为了什么事,就有些心虚的垂着头,幼清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你是不是又去找宋大人了?都和他说了什么。”
周芳一愣,低着头道:“奴婢……奴婢是去找爷了,可是……”可是爷不是不相干的人。
“可是什么?江泰怎么会知道我们遇袭的事情。”幼清冷着脸看着周芳,周芳摆着手,解释道,“这件事奴婢没说。”
幼清一愣,问道:“可封神医告诉我,是江泰告诉他,他才来的。”
“哦。”周芳心里暗暗叫苦,方小姐不好惹,可爷那里更不好惹,她夹在中间就跟架在火上烤似的……
幼清沉着脸并不急着开口,而是冷冷打量着周芳。
“是这样……”周芳咬牙,“其实那天晚上来救我们的灰衣人就是江泰,所以,他知道这件事并不奇怪。”
幼清闻言一愣,怀疑的问道:“你是说,那天晚上的灰衣人是江泰,而江泰又是宋大人的常随?所以说,宋大人对这件事从头至尾都很清楚喽?”
“是!”周芳点了点头。
怎么会这样,那天晚上的灰衣人竟然是宋弈的人,灰衣人出现可以解释他是保护周芳,可怎么会那么巧他就恰好在周边呢?
会不会……那天晚上刺杀的事情,和宋弈有关呢。
宋弈在朝中似乎并没有和什么人极为亲近,可难保他不会私下和人来往,比如他让封子寒给严夫人治病一样,说不定他就是严党,若不然,他为什么要关着卢恩充,阻止自己去查舞弊案的事情呢。
周芳见幼清凝眉深思的样子,她心里一惊,想起幼清和宋弈之间的误会,忙解释道:“江泰是奉爷的命特意去救小姐的,若不然他也不会现身,反而会让郑六爷对江泰的身份起疑心,徒惹事端。”
“保护我?”幼清面上露出毫不掩饰的不相信。
周芳怕幼清想歪了,点着头飞快的解释道:“千真万确,若他要只是救奴婢,全然没有必要现身,况且,以奴婢的身手虽不是蒙面人的对手,但他也不至于能伤到奴婢,足以自保。”她说着顿了顿,急切的看着幼清,“江泰是见您有危险了,却不敢自作主张要不要现身,回去问过爷的意思后,才赶回来的,为此他还自责,说耽误了时间,差点让您遇险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