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是他的桃花,她也不知道那女子和宋弈之间到底有什么,还是让他自己处理好了,幼清乖巧的应是,提着裙子出了净房的门。
“元瑶!”宋弈望着那个女子,波澜不兴的道,“你自己去领罚,下一次若再犯,便自行离去吧!”
元瑶方才那一拳被宋弈接了,她扶着发麻的手臂,眼角通红……并非是因为手臂的疼痛,她们行走在外受伤是常有的事,这点伤她不放在眼中,她气的是宋弈对幼清的态度,那样温和专注的对一个人露出那样的神情,她这整整六年,都不曾在宋弈脸上看见过,她曾经以为宋弈不会,没想到……
宋弈的温润是浮在表面的,若不了解的他的人,只会当他是个脾气好,好相处的人,可是他们却知道,宋弈的冷和狠才是他本来的样子……他若不狠,没有能力,又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心甘情愿的跟着他!
比如老安,宋弈还没出生的时候,他就已经是漕帮赫赫有名的三当家,专门拿着帮里的银子在外头打理生意,后来他也因为生意和宋弈有了冲突,几个回合下来,他们不打不相识,自此以后老安就死心塌地的为宋弈办事。
这个望月楼,就是老安监办起来的。
她也是,她家的武馆曾名动陕西,她和几个哥哥也自小习武,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找人比武,甚至还仗着身手好硬闯过西域沙迦帮的堂会,搅的他们鸡飞狗跳,他们才乘兴而归!
元瑶想到这里越加的不服气,她武艺好,家中在江湖上也有名望和地位,她也可以因此帮宋弈做很多事,而那个方幼清呢,什么都不会:“爷!”她托着手臂大声道,“我不服!”
宋弈根本看也不看她,抬脚出了门,对闻声赶过来的方徊道:“让她去跟戴望舒一起刷碗!”
“爷!”方徊飞快的看了眼元瑶,欲言又止,元瑶和戴望舒不同,戴望舒是楼里出身,而元瑶是陕西谭氏的子弟,他不是怕谭氏,区区一个谭氏百来号人的武馆他们还不放在眼里,他只是不想意外惹个什么事出来添烦,“她刚才其实有所收敛的。”元瑶刚才出的那拳,他虽然没有看见,但是以元瑶自己受伤的情况来看,出拳应该不重,若不然爷那一招借力回力,她就不该只是这点轻伤了。
这些宋弈当然知道,他淡淡的道:“在我这里就得守我的规矩。”话落,人便离开了。
方徊浑身一怔,继而失望又无奈的看着元瑶:“走吧!”谭氏的人要是不服,那就他跑一趟吧。
元瑶眉头紧蹙,托着手臂,目光灼灼的看着方徊,“他为了一个狐狸精处罚我,他这是被迷了心智了!”
“住口!”方徊道,“你平日冲动吃点小亏也就罢了,今儿竟然惹到爷的头上来了。夫人再没有武功,再没有显赫的出身,可她也是夫人。还有,你不要忘了,她和爷昨天才成亲,你现在质疑她不尊重她,你这是不给她的面子?你分明就是落爷的脸!”莫说是爷,就是换做任何一个男子,哪怕不喜欢自己的妻子,在外人面前,也不可能让人落自己妻子的面子。
夫妻一体一荣共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