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来了。”幼清笑着道,“昨儿没瞧见您过来喝酒?”昨天一整天她都没有看见封子寒,还以为他生宋弈和她的气所以不来了。
封子寒拉着幼清往正厅里走:“先让我坐会儿喝口茶,真是累死我了。”话落,拽着幼清坐下,从怀中拿了个小药瓶出来,贴着幼清的耳边道,“我这几天叫人熬制的药,你记得每天送服,不能间断!”
幼清凝眉,问道:“这……什么药?”她都快成药罐子了。
“你别管了。”封子寒将瓶子塞给幼清,“反正我是不会害你的。”说完,端了茶递给幼清,“现在就吃一颗,我看着你吃!”
幼清捏着瓶子满脸的为难,封子寒已经倒了一颗放在手心里,又殷勤的给她倒了温水,点着下颌:“放心,毒不死你,快吃!”
幼清犹豫着看着他,就在这时绿珠端着药走了进来,笑着朝封子寒行了礼,又和幼清道:“小姐,您的药厨房熬好了,老爷说要喝热的。”话落,将药碗递给幼清!
“这个什么药?!”封子寒接过来凑着上去闻了闻,顿时惊讶的看着幼清,道,“调理葵水的?”
幼清的脸轰的一下烧了起来!
“九歌开的药方?”封子寒是郎中对女子的事根本没有别的心思,他见绿珠点了头,就露出一副知道了不得了的事的惊奇样子,喃喃的道,“九歌居然开这种药方!”他可是从来不开药方的,就是以前九歌也不过帮他看看,或是和他一起研究一番,从不亲自动手,如今他竟然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喝吧,喝吧!”封子寒嫌弃的把药碗递给幼清,“你刚来葵水,是要调理一番!”
封子寒没当回事,可幼清却无地自容,将封子寒给的瓶子塞还给他:“我每天要吃一堆的药,这个不管是什么,都还给你!”话落,抓了碗一饮而尽,封子寒就露出种挫败的表情望着幼清,有种大生意被人抢了的感觉!
“你爱吃哪个吃哪个好了。”封子寒不高兴的道,“以后你就找九歌吧,我不管你死活了。”又道,“果然女子一成亲就没趣了!”
幼清哭笑不得,她才成亲一天而已,变化就这么大?就望着封子寒哄着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就只是不想吃那么多药而已,你知道的,我除了心疾外身体一直很好,哪用这个药那个药的养着!”
“不懂装懂!”封子寒轻蔑的看着幼清,“你是神医还是我是神医?你这身体若不现在调理,莫说十年八年,就是二十年三十年也别敢要孩子!”
幼清微微一愣,凝眉道:“调理葵水也是如此?”
封子寒毫不犹豫的道:“当然!”
幼清眉头便微微挑了挑,望着眼前这只空碗发起呆来,宋弈从不开药方的人,为了她开了药方,还叮嘱着吃药,是不是说他其实也是很在乎的子嗣的呢……
幼清没有说话。
“老爷!”绿珠第一个看见出现在门口的宋弈,立刻迎上去行礼,幼清一愣也起了身,宋弈的视线在药碗上一转,又落在封子寒身上,封子寒很意外的笑着道,“咦,你在家里啊!”
宋弈扬眉,问道:“不是去问诊了吗?”说着,在对面坐了下来,“情况如何?”
绿珠上了茶,幼清就乖巧的跟着宋弈在他身边落座。
“我就说京城不能多留,给人看病就看病,怎么就折腾出这么多人情来。”封子寒不满的道,“那种小病也要我去看,我若不是忍着就真的要将牌匾给拆了烧茶喝。”他是不满侄儿们整天不去想如何使医术精进,反而整天往这些人脉和权贵圈子里头钻,奉迎巴结令他不厌其烦,他只要推托不去,那几个侄儿就跟女人似的哭天抹泪的说在京中立足多么不容易,他实在是不厌其烦!
幼清听到了寿山伯,正好奇是谁病了,就见宋弈看了她一眼,道:“郑孜勤到底什么病?”
“受了内伤。”封子寒端了茶吃了两口,不屑的道,“开了些调养的药,他底子不错,养几天就好了!”
宋弈露出原来如此的样子。
幼清微微一愣,郑六爷受伤了?难道朝中又出了什么事,还是太后娘娘对大皇子做了什么事?
“我走了!”封子寒将小瓶子不动神色的塞进怀里,“改天再来。”宋弈却喊住他,“把药留下!”
封子寒撇了撇嘴将药摆在桌子上,朝幼清挤挤眼睛,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宋弈指了指封子寒留下来的东西,对幼清道:“子寒说的没错,调理要至根本,你现在年岁小,虽整日吃药有些烦,但却是最佳的时机,不能错过!”
幼清哦了一声,不愿意的道:“他是什么药都不肯告诉我,我怎么敢吃!”话落从绿珠手里接过药瓶递给宋弈,“你看看是什么。”
宋弈揭开盖子闻了闻,轻笑道:“药是好药,别费了他一番心思,往后若吃完了再和他拿!”
也不准备给幼清解释。
幼清白了宋弈一眼,让绿珠将药收起来!
“卢恩充早年的笔墨路大勇带回来了,在我这里,你要不要看看?”她看着宋弈,有道,“往后你打算怎么做,时机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