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却知道,张茂省的死,是徐家二爷亲自办的,他不死,徐家可就真的被他挖空了。
现在再来看,连财大气粗的锦乡侯府都耐不住张茂省的“点石成金”,银两如流水似的往西苑送,更何况一个蔡彰呢,他真能受得住?!
“那你是要帮蔡彰吗?”幼清若是有所思,皇后现在还不能出事,只有稳住皇后牵制太后娘娘,后宫才能维持个稳局,等朝堂的事情有一个着落,这盘棋有了输赢,再论及储君和后宫也不迟!
一口吃不了胖子,更何况,他们对夺嫡之事根本没有兴趣!
“倒不着急。”宋弈微笑着道,“先让蔡彰急一急,等他尝到了苦头,就自然有与我们有利之处!”
什么都被他算着的,他还有什么人什么事没有算的,幼清失笑给宋弈斟茶:“那就等宋大人的好消息了。”
宋弈轻笑,心情舒畅不已……早年间他身边也养着一位幕僚,姓官,人称官二爷,为人豁达爽朗对政治极为敏感和通透,他们彼此之间说话从来不必过多解释,一点就透,就好似和封子寒在医术之道上的畅谈一般,毫无阻碍,只是可惜官二爷前两年……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早点休息。”宋弈笑着道,“给豪哥的白日礼准备妥了吗。”
幼清点着头,道:“你等等。”随即自己去多宝格上抱了个匣子出来,打开来给宋弈看,“送这个行不行?”
她原想送一座玉雕的,可去了祝家以后,她便让采芩将这座五两重的赤金五蝠捧寿的手牌送过去,既能得一个好寓意,又不必让祝家的老太太,大奶奶费劲儿去衡量到底那座玉雕是值钱还是不值钱的。
“这个?”宋弈眉梢微挑,显得有些诧异,他倒是不知道,薛家的人之间礼上往来是这样直白的,就勉强点头道,“不错!”
幼清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和他解释,笑着道:“我还有个玉雕的五蝠捧寿,等以后大嫂生了小侄儿,我再当做贺礼!”她心情显然很好,高兴的将匣子收起来又重新摆在原来的位子上。
玉雕的留给薛季行,赤金的就送去祝府,她是今天在祝家受气了?所以现在故意拿这个东西去挤兑祝家的人吗?
宋弈扬了扬眉,见她面上有些疲累,就道:“早点去歇着吧。”
幼清前面上床还不等她睡着,就听到宋弈出门,她翻来覆去的等着他回来,现在已经过了子时了,这会儿把话说清楚她精神松懈下来便觉得有些累。“
那你呢。”她看看时间,宋弈一会儿就要去衙门了,已经睡不了多少时间,她担忧的看着他,宋弈起身道,“我正好还有点事要处理,稍后直接去衙门就,你早点休息!”
幼清皱眉,可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和他一起出门,目送宋弈进了房里,幼清吩咐采芩:“把宋大人的官服熨一熨给他送过去,早饭也备好!”
采芩应是而去。
第二日,郭衍将奏疏递上去,夏堰将奏疏送去西苑,严安很轻易的就将奏疏拿了出来……鲁直要见的人也在快马加鞭的安排,若不出意外,不出十天一切都能安排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