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和一步步的计划。
他还只是别人眼中初出茅庐的七品行人司正而已,他怎么能有这样的谋算,又是怎么做到这些事的,幼清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想什么呢。”宋弈看着幼清,就见她像个孩子似的望着他,眼里有着探究猜测和迷茫,他轻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这些东西只要存在就不会找不到,我没有你想的那么高深莫测,不过巧合罢了。”
幼清才不相信是巧合,她将册子递给宋弈,又问道:“那这个册子你打算怎么做,是要和郭大人的证据一起呈在公堂,还是……私底下在鲁直眼前或者严安的耳朵里露个面透个风?!”
“鬼机灵。”宋弈扬眉,笑道,“自是两件事都要做!”
幼清拧着眉若有所思,两人在书案后坐了下来,幼清就想起前两天听江淮说望月楼的事情,问道:“夜探望月楼的人查到吗?是谁?”
“郑辕!”宋弈不想瞒着幼清,云淡风轻的道,“他的手下一直跟着江淮,约莫是看见他出入过几次望月楼,便起了疑心想要探一探!”
“郑六爷?”幼清听着一惊,问道,“他为什么要让他的手下跟着江淮?没有让他发现什么吧。”
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小丫头,郑辕才盯着他不放的,宋弈望着眼前的“罪魁祸首”露出一副全然不知情的表情,越发的高兴,不知道才好,他自然也不会说:“大概是对我起了疑心吧,望月楼没什么可查探的,他们去十次百次也不会有发现,随他去好了!”
幼清还是不放心,前一世郑辕断袖风闻传的那么烈,他也一直没有成亲,所有人都觉得他确有龙阳之好,可这一世他却莫名其妙的来和她提亲,她就觉得这个人深不可测,做每件事都有自己的目的,不能小觑:“他既然对你起了疑心,你也不能大意,若他真查出什么来怎么办。”
“不会。”宋弈不以为然,并不放在心上,“一个户部尚书的位置就能让他忙些日子,等我们把手头的事情办完,再抽手来瞧瞧他到底抱着什么目的好了。”
宋弈胸有成竹的样子也给了幼清信心,宋弈不担心,就肯定是做了周全的安排,她点着头顺着他的话道:“胡阁老病着,那东阁大学士的位置内阁拟草案了吗?”
“严怀中压着的。”宋弈提壶给幼清倒茶,“让他压着好了,他不着急我们自然也不着急,更何况,郭大人如今正忙着鲁直的事情,若是现在调动薛大人双拳难敌四手,拖得几日对大家都好!”
幼清觉得有道理。
宋弈却忽然问起她祝家的事情:“休德的侄儿病可痊愈了?”幼清闻言摇了摇头,“没有,今天大姐来说病的浑浑噩噩的,药吃了也没有用,高烧不退!”那天薛老太太和祝老太太闹起来的事情,她没有特意和宋弈说,但想必宋弈也已经知道了。
“大约是受了惊吓。”宋弈淡淡的道,“用些民间的法子或许有用!”话落,又望着幼清,见她明明有心事却又打着精神说话,不由挑眉问道,“你没什么事要和我说的吗。”
幼清一愣,想了想道:“望舒住进来了,算不算事情?”又想了想,“祝少爷病了我没有去探望算不算事?除此之外好像没什么事了。”露出我在家很无聊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