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只有太太自己去体会了。
幼清第一次知道,男女之间的事和夫妻是有区别的!
她叹了口气,感激的望着周长贵家的,道:“谢谢妈妈,这些我都不知道,也没有人教过我,若您不说,我一辈子大约都要懵懵懂懂的不明白。”
周长贵家的就想到了幼清的身世,她自小没有娘亲,即便有爹在身边,那毕竟是男子,怎么也不会教女儿这些道理,心也不会这么细……至于方氏,毕竟幼清来京城时已经是个大姑娘了,方氏想不到教她这些道理。
“奴婢应该的。”周长贵家的心疼的望着幼清,叹气道,“您也别担心,老爷是多聪明的人,他了解您的性子,断不会和您真生气的,今晚回来肯定就好了。”他估摸着,老爷大概是想激一激太太,太太这样的不用点手段,恐怕一时也体会不到。
幼清点点头,想到宋弈今天要去西苑值宿,叹了口气。
“您忙吧,我再躺会儿。”她懒洋洋的上了床靠在床头闭着眼睛,周长贵家的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幼清就在床上躺了一上午,中午起来后将家里的事情处理好,又和胡泉去倒座那边看了看漏雨的房间,江泰修的很好,也不需要再请工匠进门……
下午她做了会针线,天就黑了下来,她早早的吃了饭,就洗漱上床躺着,刚睡下就听到院子里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她几乎立刻肯定是宋弈,翻身坐了起来,喊着守在一边的采芩道:“是不是老爷回来了?”
“老爷今晚不是该在西苑值宿的吗。”采芩不相信,可还是开了门出去,随即又笑着跑了回来,和幼清道,“太太耳朵真灵,是老爷回来了。”
他怎么没在西苑,幼清忙让采芩服侍她穿了衣裳,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她迫不及待的出了门,就看到宋弈正往自己房里去,她提着裙子就追了过去,可站在门口她停了步子,忐忑的笑道:“你回来了,今天不是在西苑值宿吗,是不是有什么事?”
宋弈穿着一件胡灰色细布长衫,长身玉立的站在她对面,听到声音他缓缓转过身来,就瞧见幼清披着头发,穿了件家常的烟霞色半旧的褙子,怯生生的立在门口,眼里满是担忧和不确定,甚至还有些畏缩。
他第一次看到幼清露出这样的表情来,就算是第一次见面,他亲眼见她正察看着一具尸体时,她脸上也是镇定自若的,就算是第二次,她唐突的跑来问他薛霭的病情,她脸上也是自信从容的……
宋弈心头顿时软的一塌糊涂,他怎么能和她生气,她是不是害怕了?他让她将平反舞弊案的事情都交给他,可是他现在却反过来不理她,她心里一定很紧张很迷茫彷徨吧!
她已经做的很好了,他故意牵她的手,故意逗着她抱着,故意做一些亲昵的举动,可是她都在迁就他……她已经在进步了,是他要求太多了。
小丫头还太小了,她不懂那些事,他也不该着急的想让她快速成长。
宋弈叹了口气,走了过来……站在幼清面前,心头满是无奈,他娶她时更多是想照顾他,这里面有方明晖的嘱咐,也有他对她的喜欢,他想,有她在总比她随随便便嫁个人,糊里糊涂的过一辈子要好,他想有他在,总比她一个人为了平反舞弊案撞的头破血流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