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今日给他换药,他的神情有些不对,微微皱着眉似的。
前几天皮开肉绽时他都神色如常,没有皱半下眉头,他皱眉的原因当然不可能是伤口疼痛。
“怎么了?”顾悠悠像是一个尽职的医生关心自己的病人,“要是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
她才不会主动问他有什么心事,她只是个关心病人的大夫。
“是挺不舒服的。”靳子矜说:“出来这么多年了,有些迫不及待,又有些近乡情怯。”
“什么?”靳子矜会近乡情怯?
顾悠悠看他的眼神有些怪异,问:“你是说你的家也在岭南?”
怎么一路上都听说月如镜的家在岭南呢?
靳子矜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说:“我跟你说过,我无父无母。不过我以前在岭南呆过几年,也当那里是家了。”
家的定义能这样吗?
顾悠悠随口道:“那你还在莲花村的茅草屋呆过几年呢,你可当那茅草屋是家?”
“家?”
靳子矜垂眸,眸色也渐渐深了起来。
他心里一阵苦笑,他有家吗?
顾悠悠垂下眼看他,见他这落寞的神情立马为刚才的话后悔了,狠不能把自己的嘴巴缝起来。
她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对谁说都行,却千万不能对一个没有家的人讲,靳子矜一定是伤心了。
顾悠悠抿了抿唇,坐下来与他平视,正经的道歉:“子衿,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说起家的。”
靳子矜抬眸看她。
“我也没家啊,你说家在哪儿就在哪儿。既然在岭南,那咱们就快去回去好了。”
“嗯?”
“近乡情怯嘛,我理解,但家总是要回的嘛。啊,不如我们明早就动身吧,你这伤口没什么大碍,有我在,赶路没问题……”
“好!”靳子矜立马道。
顾悠悠呛得莫名其妙。
她本意是想哄哄他的,毕竟刚才提到的事让他伤心,没想到他这‘好’字回答得这么利索。
你丫这哪叫近乡情怯,明明就是归心似箭嘛。
呃呃……好吧,谁让明早就动身这话是她自己说出来的呢。
靳子矜用行动表示他的确归心似箭,在顾悠悠洗漱的时候,他已经麻溜儿的收拾了行李,还站门口冲月如镜吼了一嗓子。
“阿镜,收拾行李,明儿一大早出发。”
不一会儿传来月如镜猩睡朦胧的抱怨声:“大半夜的叫收拾行礼?还要不要人睡觉了?”
不一会儿传来更多的抱怨声:“吵嚷嚷啥?收拾个行礼吼这么大声做什么?扰人休息,还有没有人性了。”
顾悠悠拉了拉靳子矜,道:“你这么大声做什么?明早来收拾也不迟。”
靳子矜义正言辞的说:“小声了阿镜能听见?”
顾悠悠顿时哑然。
月如镜是有这么个毛病,睡觉睡得实,还爱赖床。
……他们三个是偷偷走的,天没亮就走了。轻装上阵,阿宝不方便带着,靳子矜说等他们到了岭南,再让人把阿宝送回来。
起得早睡得晚的,别说是月如镜那哈欠打个没完,顾悠悠也哈欠连天的,就靳子矜看起来精神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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