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白芷从屋里走了出来,她朝里长道:“里长您来啦?吃饭了吗?”
里长摇头:“还没吃,不打紧,现在还不饿,先说说你们的事吧!”
白芷正要说话,贾大桩先一步抢了话头,嚷嚷道:“我儿子去摘红果,白芷也去摘红果,我儿子去的早,先她一步了树,眼看树仅剩的那些红果要被我家东子给摘没了,她便拿竹竿去打我家东子,直到将东子打下了树,摔成了重伤,腿都折了,现在正搁家里躺着呢,里长,你可得给我们做主,我家东子还这幺小!/p>
里长没应他,直接朝白芷问:“你怎么说?”
白芷道:“事情是这样的,我还没进树林时,瞧见两个男孩从树林里跑出来,其一个我认识,是咱们村王大牛家的小儿子,他们慌慌张张的跑走,连我叫他们都没听见,后来我听见呼救声,循着声找过去,便瞧见东子躺在红果树下,腿折了,手也脱臼,我不忍见孩子受罪,便帮着将脱臼的手给接了回去,也给折了的腿简单包扎了一下,正背着东子要走时,贾大桩夫妇便带着几个乡亲找来了,他们不分青红皂白便诬赖我伤了东子,东子都说了是他自己摔下来的,他们愣是不信,非要将这事赖在我头。”
里长心想,可不是要赖么,他可是村里出了名的赖子懒汉。
贾大桩指着白芷的鼻子骂道:“你少胡说八道,我家东子什么时候说过不是你伤的?他明明说是你伤的,你还在这里狡辩?”
胡风伸手拍开贾大桩指着白芷的手,沉声道:“好好说话,再敢伸手,我废了你。”
胡风貌似随意的拍开贾大桩的手,可贾大桩却被这一拍,拍的虎口发麻,疼痛难忍。
他瞪向胡风,想说两句狠话,可一接触到胡风冰冷的眼神,那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里长道:“这样吧,光听你们说,我也犯了糊涂,不知谁更占理,干脆将你们所说的那些人证都叫来,大家当面对质,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
白芷道:“这样最好,若是方便,把东子也叫来吧,他是当事人,我给他包扎的时候,他可是全程都清醒的,事情经过,没有人他更清楚。”
里长点头:“行,这么办。”他扭头朝贾大桩道:“东子伤了腿,不方便下床,干脆将人叫,都你家对质,如何?”
贾大桩嘴角微勾,泛着一丝得意的笑,“行啊,听您的。”对质?他最不怕的是对质,能找来对质的人,他可都打点好了,还怕他们不对质呢。
贾大桩去叫人,白芷拉着里长进屋一起吃饭,大家伙都吃饱了,这才动身去了贾大桩家。
贾大桩家在村西头,只有家境贫困到一定地步的人,才会将房子建在村西头,只有村西头没有一条像样的路,尽是些坑坑洼洼的小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