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客人被抓下楼,掌柜立马上前问:“这位爷,您这是做什么?”
四福在掌柜耳边说了几句,掌柜立马便点了头,“原来是府上的逃奴,那就领回吧。”
三人就这样被抓回了侯府,刘氏和白小峰是第二回被抓,心里充满了恐惧,等嘴里的布团被拿掉时,他们甚至顾不得缓缓嘴里的麻劲,立马便求饶道:“侯爷,侯爷饶命,我们,我们什么都没做啊,是珍珠,都是珍珠要做的,与我们无关,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
裴青寒大怒,一掌拍向一侧的几案,吼道:“什么都没做?本侯问你们,白大柱和白大宝意欲谋害白芷这桩事,你们知是不知?”
虽然眼前这个男人是她的仇人,她也恨他,可她更怕他,怕自己和儿子这条命,就这样葬送在他的手里。
这京都的好日子,她才刚尝到些许的甜头,小峰还没做成大官,她还没真正享到儿子的官福,她怎能死?怎能去死?
白珍珠瘫跪在地上,面色灰寂,眼里半点神彩也没有,她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将来,不,没有将来,是下场。
刘氏先是点头,随即又摇头:“不知道,我们不知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裴青寒冷哼:“不知道?若一点都不知道,那你又为何说这些事都是白珍珠让你们做的?”
“我,我们——我们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做,你不能杀我们,不能——”
“杀你们?”裴青寒冷笑:“就这样杀了你们,岂不是太便宜你们了?我女儿在你们手上受过的苦,我要一样一样讨回来。”
裴青寒指着白珍珠,冷声道:“来人,把卖身契拿上来。”
中福立马捧着几张写好的契约上前。
裴青寒将卖身契甩在了他们三人面前:“两条路,卖入娼馆,或卖给本侯。”
白珍珠抖着手选择了第二条路,刘氏自然也选了第二条,她这把年纪,又无姿色,卖入娼馆的话,只能是那种最下等的构栏,去那种地,还不如去死。
刘氏按下了手印,又朝裴青寒磕了几个响头,哭着道:“侯爷,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跟我儿没有关系,求侯爷开恩,放过我儿,他将来,将来还要考科举的,只要侯爷能放了他,奴婢愿意给您做一辈子的牛马。”
裴青寒冷哼:“愿意给本侯做牛马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你这一个。”
刘氏跪行上前,又砰砰砰的磕了几个响头,哭道:“侯爷,求求您了,我儿年幼,他什么坏事都没做过,也从无对侯爷的不敬之心,求您看在他还是个孩子的份上,饶了他吧。”
裴青寒冷眼瞪着刘氏,问“真真是舐犊情深呢,你的儿子在你的眼里,和性命一样珍贵,可你有没有想过,别人的孩子也同样珍贵,在你将棍棒挥打在我女儿身上时,你有没有想过,做为她的父母,心有多痛?那个年纪比你儿子还小的孩子,身有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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