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板是个粗人,一辈子只知道做吃食赚钱,哪懂得听什么话外之间,先前男人说儿子穿官袍来吃饭能得到优待的话,算是很直接,他自然能听懂,可白芷和这孩子说的话,他却半懂不懂,买卖公平,话是没错,可他明明给的量多,而且他们是富人,富人怎能小气成这样?富人不该是毫掷千金而不皱眉么?
“什么教训不教训的,我听不懂,我知道今儿做他们这笔生意,亏了本!”
男子放缓了声道:“亏本也是你活该,你本不该看人菜,该如何便如何,该给多少给多少,人家又没让你加量,你自己要加的,这会人家给你正常的价钱,你又不乐意了,这不是你活该是什么?”
“她今儿故意和你算的清清楚楚,还故意将剩下的牛肉打包带走,这都不是兴起而为,都是在告诉你一个道理,一个做事做人的道理,我亦受教,你何不能?”
言罢,男人起身,从怀里摸出一块碎银子,放在了桌,拉小男孩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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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王府
楚枫正在偏厅会客,聊至兴起,正欲结伴出门喝酒,这时侍卫匆忙来报,又见有外人在,不敢言语,可面色却很焦急。
楚枫便让客人先稍等,他带着侍卫回了书房:“什么事这般慌张?在客人面前失仪,成何体统?”
侍卫忙道:“殿下,金阳来了线报,说,说败了。”
楚枫刚坐下的身子立时站起,面露出凶光:“什么?败了?怎么会败?那场局做了那么久,不是说周密又严谨么?怎么会败?”
侍卫哪里知道,他一直在王府,也没去过金***体什么情况他也是不清不楚的。
“殿下,那个暗线,也被抓了。”
楚枫面色大变:“被抓了?被谁抓了?”
侍卫道:“被晋王抓了,他看事败,便干脆出手行刺晋王,谁知——失手了——”
楚枫气得砸了一个他最喜欢的洗笔缸,这一点倒是和他母亲很像,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砸东西。
“糊涂,他这不是送门吗?”他这个弟弟的功夫,连他都看不透,没人知道他究竟厉害到什么程度,若非万不得己,他绝不会动用暗杀这一步棋,毕竟楚焱和他身边的人,个个都是顶尖高手,暗杀的风险太高,根本不划算。
“金国的太子呢?可有找到?”
侍卫摇头“还没有,像消失了般,无影无踪。”
“那位了毒的公主呢?死了吗?”楚枫耐着脾性又问。
侍卫又是摇头:“尚不清楚,公主和那丫头被人救走,几乎可以断定是晋王出的手,可当人赶到时,他们却不见了,将城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踪迹,第二天一早,他却突然带着人马出现在金阳城外,说前来迎接金国使臣。”
楚枫气得要吐血,做了这么久的局,杀了那么多的人,结果却没能套住楚焱,反而他自己现在处于危险之境,随时都有可能被供出来。
“殿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侍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