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轻叹了一息:“我知道关老爷是好人,虽不知他和你的关系究竟如何,尽管你现在出现在六安堂,但我依然愿意相信关老爷。”那天去关府的情形依然在眼前,关老爷怎么看也不像有异心之人。
宋郎立时道:“我的事与关家无关,他们并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也不知我来京都做甚。”他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像她解释那么多,眼前这女人,很快就要变成死人了,他用得着跟她解什么吗?
白芷道:“我今天来,不为别的,我只想知道,你给千芳公主,下了什么毒?”
锦儿一听这话,面色立时大变,“什,什么?公主中毒了?”她惊愣的看着白芷,之前也没听白芷说过呀。
宋郎冷笑:“果然有几分本事,不过,还差了些火候,若你能诊出她中了什么毒,那才叫真的有本事。”
白芷摇头:“亏了千芳公主明知你做下的恶,却依然苦苦哀求我放过你,你可对得住她?”
宋郎的面色立时变了,眸中泛出血色:“我可对得住她?我如何对不住她?我宋家上下两百余口人,全部被她爹杀的一干二净,是她欠我,不是我欠她。”
“是她爹欠你,不是她欠你,你别搞错了。”
“有什么分别?”宋郎大怒。
“当然有分别,他爹做这决定,并没有问过她,也没有征得她的同意,她爹是她爹,她是她,不能混为一谈。你可以不爱她,不理她,远离她,但你不能利用她对你的爱,做出伤害她的事。”
“你说不能就不能?你当你是谁?”宋郎不想再听她辨说,也不知从哪里摸出几根长针,甩手间,长针飞向白芷,刺向她的面门。
白芷一直在防备着他,几乎是亲眼看见他的手抖了抖,长针便从手腕中落出,恰恰好的落在他掌中。
她侧身避开暗器,身后的两名侍卫立即扑身而上,一个保护白芷,一个与宋郎缠斗。
宋郎受过伤,腿又不灵便,与那侍卫缠斗,竟只打了个平手,无法分身。
而那先前给白芷他们开门的老头,突然又出现在了厅中,手里握着两把短刀,刀身略弯,刀柄上刻着图腾,正是金国武器的样式。
护着白芷的侍卫与那老头缠斗在一起,白芷再次落了单,锦儿虽然学了些功夫,可在真正的高手面前,根本就使不出来。
老头的武夫远在侍卫之上,不过打了十几个回合,侍卫便败下阵来,负伤倒地。
老头一步步走向白芷,锦儿也拔出了腰间的短刀,只可惜,一招都没过上,短刀就落了地。
老头一挥手,将锦儿打翻在地,带起一阵劲风,竟掀开了白芷帷帽上的纱帘,露出了她藏在帷帽下的脸。
宋郎正好往她这边看来,瞧见这张脸,瞧见这双眼,他立时便想起了那夜在城外破庙里为他治伤的女孩。
这双眼睛,和那天夜里看到的眼睛,几乎一模一样,明亮,透澈。
老头的短刀狠狠刺向白芷,宋郎见状,正要叫他住手,突然有两道黑影破窗而入,眨眼便掠到了老头的身前,解了那女孩的性命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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