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厢房内,一众伙计已经准备好了,田暖昔拿起自己准备的试卷,一一发给众人。
伙计们拿到试卷,立刻去看试卷上的题目,然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田暖昔面无表情道:“别看了,每个人的试卷都是不一样的,所以你们也别想浑水摸鱼,都自己写自己的,前面是算账的题目,后面是出现意外应对的题目,全部笔答。时限为半个时辰。”
田中有周爽几个人立刻拿出算盘,啪啪啪的敲击起来,然后用毛笔一笔一划的把结果写在试卷上。
田义东则望着自己面前的算盘,皱了眉,“这,暖昔啊,掌柜的那儿有用算账的,那不是账房打理的么?”
田暖昔回道:“掌柜的不用算账,但是要查账,所以必须会算账啊。”
田义东很无奈,算了又算,最后把结果写在之上,那字体歪歪扭扭,还不如田中有。
田暖昔叹气,无奈的看向田义德,田义德知道,这田义东想当掌柜的,那简直没有任何可能心了,就这个算账的水平,写字的水平,连他都觉得惨不忍睹。
算了账目,又开始做下面的题目。
这些题目,都是田中有一个一个想出来的,有的关于管理,有的关于宣传。
几个人绞尽脑汁,在半个时辰之后,把试卷全部递给了田中有,田中有拿过来,立刻翻开着。
算账问题上,大家基本上都没有什么为题,只有田义东五个题目算错了一个。
而下面的问题,她翻开田中有的,田中有的问题是关于以身作则和赏罚分明的问题,田中有答的很好,认为正人先正己,和赏罚有制,一碗水端平。
“中有哥答的不错。”
田中有立刻大喜,欢呼雀跃。
田暖昔又翻开钱小虎和周爽等人的,他们也答得很好,田暖昔对这个考核成绩非常满意。
她放下试卷,扬眉道:“我问大家一个问题,如果你是掌柜的,而你是伙计们其中有个‘刺儿头’,这种情况下,应该怎么办?知道的人,请举手回答。”
田义东想表现自己,立刻举了手。
“三叔说。”
田义东道:“应该立刻开除,这样的人不能留下。”
田暖昔点点头,皱眉,又问,“如果这个人有很强的能力呢?”
田义东想也不想,“有能力又怎样,有能力的人到处都是,谁缺他一个啊,当然还是叫他滚蛋了。”
田暖昔露出失望之色,“差强人意,别人还有想法么?”
田中有弱弱的举了手,“我觉得,开除的话,是不是太狠了,还是应该给他一个机会,但是给他这个机会的前提,应该给他一个严重的处罚,叫他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样还得起到杀一儆百的作用。看到他能力的同时,还要指出他的不足,叫他改正。”
田暖昔笑了笑,“这个做法,明显要比直接开除好很多。”
田义东哑口无言,默默生气。
田暖昔放下试卷,“其实考核成绩已经很明显了,我的决定是,这个掌柜的,由两个人来任命。”
田义东一下子抬起了头,这样的话,说不定有他一个。
然后,却没有提起他的名字,“中有哥,做事谨慎,有想法,我觉得他很合适。”
田中有立刻站起来,惊喜不已。
“另一个呢,是钱小虎,小虎哥的宣传能力,我觉得很强,你们两个合作起来,应该会有不错的成绩。”
钱小虎更加惊喜,和田中有抱在了一起。周爽李铁牛为他们投去羡慕祝贺的目光,田义东却猛地站起来,推门而去。
田义德见状,立刻追出,拉住田义东,“义东,你这是干啥?”
田义东气恼的转过头来,瞪着田义德,“呵呵,田义德,你可以啊,还问我这是干啥,我倒是想问问你,你是这是干啥,你这是耍我呢么?我知道,你有钱了,你跟以前不一样了,你还能记得兄弟么,呵呵。”
田义德听着田义东的话,觉得刀子都插进了心里,那样绞痛的难受,“义东,咱俩亲兄弟,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你也看见了,你的考核成绩……”
田义东一把推开田义德,“别跟我提那些没用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故意的,暖昔之前对我咋样,你是看在眼里的,她从来没有尊重过我,你呢,你管过么?”
“你要这么讲,我就不认同了,暖昔啥时候不尊重你了?如果你说是你偷吃偷拿的那件事,那暖昔也是公事公办。”田义德硬了口气,他觉得这个田义东现在真是不可理喻。
田义东冷笑,“偷吃偷拿,你看看店面上那牌匾,写的是田记,我也姓田啊,要这么说,这店还有我的一份呢。”
田义德气急了,“你这不是胡搅蛮缠么?”
田暖昔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田义德身后的,她冷冷道:“牌匾是爷爷给的,我们理解爷爷的意思,我们是一家人,他希望我们时时刻刻,不要忘记我们是一家人这个道理。可是,三叔,我问你一句,你觉得你配做田家的人么?”
田义东恼怒,“我是你的长辈,我还轮不到你来批评!”
“那行啊,明天咱们就回家去,让爷爷来说说,今天这事是谁的错!”田暖昔冷然回复。
田义东哼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现在有钱了,老爷子老太太全部都巴结着你们呢,到时候就算是我对了,他也会说是我错了的。”
“义东,你怎么可以这样想,咱们三个兄弟,都是爹娘的亲生儿子。”田义德觉得痛心,他从来不知道,在自己亲弟弟的心里,自己居然是这样的。
田义东冷冷打断田义德,“什么都不用说了,把该结算的钱结算给我,我明天就走。”
“义东!”田义德痛心的叫他。
田义东目光森森,其中恨意无穷,恨恨道:“田义德,你给我记得,从今以后,我们不再是兄弟,我们之间,恩断义绝!”
“你……”田义德万万想不到,田义东居然说出这样绝情的话来,他怔怔的看着田义东远去的身影,眼眶微微发热。
田暖昔知道,田义德一定很难受,“爹,你……”
田义德没有理会田暖昔,而是径自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