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太后,这件事真是不是臣妾的错……”
“来人,不要听她乱叫,把她给哀家拉出去。”
侍卫从外面进来,强拉着周淑妃远去。
田暖昔偏过头,就当不曾看过这一幕,当娥妃平静下来,她缓步行至太后面前,“太后,妾身告退了。”
“等一下。”太后对错分明,“这一次多亏了你,若不是你的话,恐怕还查不出这个恶毒的周花蕊,来人,赐昔侧妃玉如意一对。”
“不用了。”田暖昔婉转拒绝,“妾身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况且就算没有妾身在,李太医也能查出娥妃娘娘的身体情况,所以,玉如意妾身不能接受,太后的好意,妾身心领就是。”
太后点点头,“好吧,你还真是个懂事的孩子,那你先回去吧,现在宫里有点乱,就不留你了。”
“是,妾身告退。”田暖昔标准地行礼,快步退出普阳殿。
婉容公主望着她远去的身影,气的恨恨跺脚,“来人。”
“公主殿下,奴婢在,公主有何吩咐?”
“去,到我哥哥那里,把若菲嫂嫂叫来。”
“呀,医女你回来了?”一进门,止烟就兴冲冲的跑过来了,笑嘻嘻道:“医女,小王爷在那里等着你呢。”
“是么?”田暖昔蹙了下眉头,进门,见夏焱召在椅子上悠哉悠哉的坐着,笑道:“哟,今天是哪阵风儿,把小王爷吹来了?”
夏焱召轻哼一声,眉目间尽是喜悦,“怎么着,我还不能来了?你这里是天堂啊,还是地狱?”
田暖昔在他身边坐下,故作文绉绉道:“你想它是天堂,它便是天堂,你想它是地狱,那么它只能是地狱。”
夏焱召笑了起来,捏住她的鼻子,“傻丫头,说的好蛮有道理的。”
田暖昔自己给自己倒杯茶喝下,“行了,夏焱召,别动手动脚的,你今天这是干嘛来了?有什么目的?”
“我来就得一定是有什么目的,就不能是因为我想看看你?”
“哼,你,你才不是那种人。”
夏焱召很无奈,“好吧,其实我是听说,你进了宫,不放心,便来看看。”
“嗯。”田暖昔点头,“对,你消息真灵通,是宫里的娥妃娘娘流产了,是周淑妃暗中做的。不过看娥妃对淑妃似乎姐妹情深的样子,好像也不忍心报复,所以,淑妃只是降级为贵嫔,并没有大碍。”
夏焱召似乎早已经知晓这件事一样,“嗯,反正你没事,我也不必为你担心了。”
偌大的月河殿内,清清冷冷,几个看上去心情躁郁的小宫女在殿门外随意的打扫卫生。
婉容公主和田暖菲一前一后进了殿。
殿内,更加冷清。
没有想到,才短短一天的功夫,昔日闹闹嚷嚷的月河殿就变成了这般光景。
被降级为贵嫔的周淑妃已经没有资格再穿红色的衣服,只是披着一件天蓝色的袍子,坐在角落里,一个人发呆。
脚步声越来越大,她才抬头瞟了一眼,见婉容公主,没有说话,转过头去。
“淑妃娘娘,你这是怎么了?”婉容公主轻轻道。
周花蕊轻笑了一声,“还叫我淑妃娘娘吗?我现在只是个小小的贵嫔,可不配称为娘娘呢。”
婉容公主笑笑,“淑妃这话说的,哪儿有什么配不配的,皇上心里还是有你的,等什么时候皇上气消了,你呀,还是风风光光的淑妃娘娘。”
“是么?”周淑妃神情冷淡,“娥妃她怎样了?好些了吗?”
婉容公主没想到周花蕊还会惦记着娥妃,她稍稍一愣,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田暖菲,田暖菲对她微微眨眼,她立刻道:“娥妃娘娘现在可好的很呢,之前那些奴才们还说她孩子一掉,肯定失宠。可是现在完全不是那样啊,听说皇上更宠爱她了,整整陪了她一个下午,而且啊,还有人传出消息,皇上想奉她为娥贵妃呢。”
“是吗?”周花蕊有些惊讶,似乎又有些惊喜,“那样也好。”
“真的好吗?”婉容公主皱了皱眉头,“娘娘,您别看着娥妃似乎原谅了你,可心里头啊,不知道怎么恨你呢。”
“恨我也是应该。”
“您就不怕她对你动手?”
周花蕊十分冷淡,“动手就动手,那又如何?”
“你……”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周花蕊,是婉容公主没有见过的,她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再次求助于田暖菲。
田暖菲抚隆起的腹部,“娘娘,你这样想也不对,你要知道,你不仅仅是皇上的一个妃子,你还是周大人的女儿,若是你在宫里失势,那周大人可受不小的牵连。”
周花蕊闻言,神色微微变了。
田暖菲继续道:“到时候,不光是周大人受牵连,还有整个周家呢,淑妃娘娘就不想保全周家了吗?”
周花蕊思索片刻,冷冷一笑,“好了,本宫明白了,你们两个有话就直说吧,这样转弯抹角,也没什么意思,又浪费时间。”
婉容公主点头,“淑妃娘娘果然是痛快人,那婉容直接说了,婉容可以帮助淑妃娘娘绊倒娥妃,并且帮助淑妃娘娘成为贵妃,只希望娘娘和我们好好合作,帮我除掉一个人。”
“哈哈哈!”周花蕊大笑起来,冷冷道:“想不到,温婉善良的婉容公主,也不过如此!”
这句话多多少少让婉容公主有一种被侮辱的感觉,她心里略有些犹豫。
田暖菲碰过她的手,对她摇了摇头。
“好吧。”周淑妃叹了口气,“反正第一步本宫已经迈出去了,本宫也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若是你们有法子,尽管说来听听,若是行得通,本宫愿意与你们合作。”
见周淑妃同意,婉容公主反而更加犹豫了,她真的要弄死田暖昔?她只是见过他们二人牵手,其他的,也并不是完全肯定。
这时候,田暖菲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优柔寡断,难以成事,若是想额驸大人一心一意的对殿下,你只能牺牲了她,反正那个女人本就该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