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杨苏儿狐疑的道。
男人却再也不回答她,转身便走了。
杨苏儿看了一眼那池塘里已经冻的奄奄一息的邹家大老爷,蹙了蹙眉,到底还是大喊了一声:“来人啊,救命啊,大老爷掉水里了!”
说罢,便直接拖着已经晕死过去的杨荷花直接翻窗进了屋里。
这小池塘本来就是在邹家大老爷屋子后面的草丛里,这地方偏僻,所以少有人来,更何况今日邹家办寿辰,贵客们要么在邹夫人和邹大小姐的屋里,要么在前院,奴才们自然也大都在那边伺候着,这边就更荒凉了,也难怪杨苏儿和那男人堂而皇之的站在这儿说了这么半天的话,竟也没人察觉。
可杨苏儿这一嗓子喊出来,便立即惊动了外面正四处搜寻邹老爷的奴才们,杨苏儿前脚翻窗进屋,后脚便有人慌忙跑了来,大呼小叫的开始从池塘里捞人。
“大老爷在这儿呢!快来人啊!”
不一会儿的功夫,便一群奴才们蜂拥而来,跳下池塘扑腾,方才还僻静着的池塘,此时喧闹无比,好容易将那烂醉如泥的大老爷给拉上来,还是好几个好几个小厮一起给拉起来的,毕竟这大老爷虽说年过五十,但是体态胖的很,况且还喝了一肚子的酒,哪里这么好拉的?
“这是怎么回事?!”邹夫人匆匆赶来,便看到这么一幕,自然是怒极:“大老爷怎么会好端端的就掉池塘里?你们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夫人息怒!”奴才们立马跪了一地。
杨苏儿顺着窗缝看着外面的情况,乱成一团。
就在此时,杜思雨和邹淑娴也听到消息赶到了。
“这,这,这是什么情况?我爹怎么就摔池塘里了,要不要紧啊?”邹淑娴急忙道。
跪在地上奴才们连忙道:“大老爷呛了水,受了冻,但是及时救上来了,应该没有性命之忧。”
邹夫人气的半死,大骂道:“还不赶紧去找大夫来!把大老爷送回屋里去!”
这话一出,杜思雨的面色就随之变了一变,心里暗叫不好,邹老爷的屋里,还有杨苏儿在等着呢,本来还打算看杨苏儿好戏,可谁知这中途竟然出了这样的岔子,现在计划落空了不说,若是此时邹老爷被送回屋去,让人看到守在屋里的杨苏儿,那邹夫人质问起来,只怕她也难逃其咎。
谁知话还未出口,杜思雨便骂了一声:“闭嘴!”
杜思雨这才求救的看向邹淑娴,邹淑娴蹙了蹙眉,自然知道杜思雨的意思,若是这事儿闹出来,的确也不光彩,便还是对邹夫人道:“不如还是直接送到母亲那里吧,父亲如今落水,必然染了伤寒,要养病的话,还是让母亲亲自来照顾的好。”
邹夫人听着这话,便想着似乎有些道理,邹老爷若是送到了她院里,那别的妾室想来探病就不那么容易,到时候守在邹老爷身边的就只她一人,顺便还能培养一下夫妻感情。
可谁知那邹淑娴话音刚落,便听到一个声音传来:“大伯母的院子只怕还有些远,这会儿大伯父都已经下成了这幅样子,奄奄一息,哪里还经得起那般颠簸?还是赶紧将大伯父先就近送到他屋里就医要紧,大伯母应该也不想大伯父有事吧?”
众人回头看去,便见一个年纪约莫十七八的少年从池塘对面迎风走来,玉冠束发,显得越发的丰神俊朗,只那看似单纯的眸子里,似乎藏着彻骨的寒凉,让人瞧着莫名心惊,却不知缘由。
杨苏儿面色一僵,是他?
奴才们立马问安:“三少爷。”
杜思雨似乎是头一次见这位邹家的三少爷,倒是似乎没料到他生的这样好,生生愣在了那里,脸上忍不住红了一红,
邹夫人听到这话,脸色也是变了一变,此时邹老爷性命垂危,若是执意走远路将邹老爷送到她的院子里,旁人说不定得说什么闲话,说不准还得说是她故意要害邹老爷的性命了。
邹夫人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了两声:“那就依你所言,还是将老爷送到他自己的屋里好了。”
邹淑娴面色一变,急忙道:“母亲······”
邹夫人却直接吩咐手下的奴才:“秋蝉,还不赶紧命人将老爷抬回去!还在这儿吹风受冻吗?”
此时的邹大老爷,已经在寒风之中浑身湿透的瑟瑟发抖了好久了······
“是!”
奴才们连忙搭把手帮忙抬人。
杨苏儿也不闲着,将杨荷花和沈明清两人的衣裳扒的七七八八了再一块儿扔到了邹老爷的床上,将房间搞搞乱。
随后再去窗外瞧一眼,果然人已经没了,估计都抬着大老爷往这屋子的前门来了,做过不久就要进来了。
就在她听到门外已经传来了些许动静的时候,杨苏儿便一手撑着窗台轻松一翻,便闪身出去了。
邹夫人这个决定下的果决又临时,邹淑娴都没有时间派人去将屋里的杨苏儿给叫走,此时见大家伙儿都浩浩荡荡的往这边屋里来了,这才无计可施的跟来,心里盘算着一口咬定杨苏儿跟自己无关!
对!
就是杨苏儿恬不知耻的自己偷溜进来的,和她们无关!
邹淑娴和杜思雨下定了决心,便在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咬了咬牙,干脆不管了。
可随着小丫鬟把门推开,邹夫人带着人进去,便立即传来了一阵惊呼:“这,这,这怎么回事?!”
邹淑娴和杜思雨因为心里有鬼,跟在后面,所以也不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便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我也不知道。”
“哪儿来的混账东西?竟然敢,竟然敢······敢在大老爷的屋里胡作非为?!”邹夫人气的破口大骂,险些端不住仪态开始跳脚。
邹淑娴和杜思雨立即紧跟着冲进去,似乎想要帮着邹夫人一起教训一下那不知好歹的杨苏儿,顺便证明自己的清白。
谁知才一进门,入目的便是那撒了一地的衣物,男人的长衫,女人的裙子,男人的亵裤,女人的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