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他们会邀请外人,那龙之那家伙说不定还有几分可能,人家是龙家直系,他只能算是旁支。
金婉心说道:“你先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龙三叔,我觉得你应该去问问楚家和龙家谁要去参加这个宴会,然后你得劝他们不要去。”
“不要去?为什么?”龙三觉得她真是疯了,头发长见识短。楚闵两家,他们都知道那是死对头,但是表面功夫大家一直都在做着,从来没有人说要去将它打破。
“我本来对政事不懂,对楚闵两家也不了解,但是最近新闻上都在说源市医院那件事,我也就去了解了一下。”金婉心细细跟他分析。政界和商界的大事她一向是关注的,她向来觉得要眼光要高大上,要注意这些大人物,才能在机会来的时候紧紧地抓住。比如说,哪天突然遇到一个政要,但是你不认识他,那不就错过结交的机会了?所以,女人也是要多关心关心这些方面的新闻的。
再说,她觉得自己将来要嫁入龙家的话,跟龙家有关系的那些大人家们,她还是得了解清楚最好。
“我只是在想啊,如果你问清楚了,闵家邀请了楚家和龙家,那么,这时候如果这两家都不去,那是不是挺给闵家打脸的?到时楚家再放出点风声来,说这一次被有心人陷害,那你说风向会怎么飘?”
龙三一怔,然后坐正了身子,细细地琢磨起来。
金婉心又道:“能够陷害楚家的,那肯定只有闵家了吧?这事可能谁都知道,就算外人不敢多说什么,但三人成虎,你又怎么知道事情传着传着不会变了味?总比现在大家都盯着楚家和龙家好吧?如果这事成了,你说龙家的人会不会重视你了?”
“哎,别说啊,你说得还真是有几分道理!”龙三突然眼睛一亮,匆匆站了起来穿衣服,“时间不多,我现在就去问问。”
他往外走了几步,又转身走了回来,伸手探进被子里,在她身上某处抓了一抓,邪笑着道:“忘了表扬你一下,都快四十了,还保养得这么好,让我意犹未尽啊!等这事真的如愿了,我就带你买几身漂亮衣服去!”
金婉心将他脖子勾住,凑到他嘴边,吐气如兰,“还有点时间,别急着走啊。”
龙三低头见被子从她肩上滑了下去,露出她不着一缕的身子来,身体果然又有点火热,对于自己今晚雄风大展的表现,龙三也很骄傲,他有点迟疑地道:“我这衣服都穿好了——”
金婉心娇媚地道:“可以不用脱,拉拉链就好了嘛。”她的手往下探。
龙三又被她勾了下去。
等他最后终于从她房间里出来,走到客厅时,大门被打开了,董微涟提了几袋东西走了进来,一看到他顿时就是一愣。
龙三想起现在他与金婉心的火热,终于也记得那么一点父女亲情。他主动开口道:“小微啊,你这是去购物了?”
董微涟现在面对龙三还是有些排斥。她一直就以为董飞是自己的父亲,而且小时候他对她很好的,她还是有些印象,再加上与董清漓一直斗斗斗,她最得意的就是以后总想跟她炫耀说爸爸对她更好,可是现在董飞不是她爸爸,她妈跟董清漓也没有任何关系。她以前很讨厌跟董清漓是姐妹,现在真相是她们半点儿血缘关系都没有,完全不是姐妹了,她又觉得有点不是滋味。
连带着这个不想认她,眼看着她被他老婆打骂的男人,她也不喜欢。
听到龙三这么问,她只是嗯了一声,然后狐疑地看着他:“你怎么会在这?”突然,她想起了闵家宴会,顿时眼睛一亮:“你是不是给我送闵家宴会的邀请卡来的?”
龙三愣了一下,下意识地道:“你想去参加?你妈都劝我们不要去了,你竟然还想去?”说着,他摸出钱包来,抽出五百块钱塞到了她手里:“拿着买点吃的,我还有事先走了。”
“哎!你回来说清楚!”什么叫她爸都劝他们不要去了?她不是求她妈去找邀请卡的吗?她还出去买了合适的衣服鞋子回来了呢。
龙三却没停留,一下子就出了门跑了。
董微涟跺了跺脚,一下子冲进了卧室,却见金婉心正赤-身站在全身镜了打量着自己的身体,她猛地转过了头,愤怒地道:“你还要不要脸了?你又勾搭人家上床了?”
金婉心一窒,立即拿起衣服穿上,一边怒道:“谁让你就这么闯进来的?你不懂敲门的礼仪吗?”
“切,你还配来跟我谈礼仪?”
“小微,我是你妈!”
董微涟立即叫了起来:“你还记得你是我妈?我让你去找闵家宴会的邀请卡,你是怎么跟姓龙的说的?”
“小微,你听我说,那个宴会,还是不能去——”
“我不听!董清漓能去,我为什么不能去!”
“董清漓会去吗?”
“她当然会去!”
金婉心有点儿恍惚,当年那个随她怎么折磨,她觉得如何都逃不过自己手掌心的小孤女,为什么会突然就成长成如今的高度了?不,别说小微不甘心,连她都不甘心!她绝不甘心被董清漓这样压着!
龙三一出了门,有个男人就迎面走过来擦着他的肩膀过去了,他骂了一声,没有停留,匆匆地走了。
那男人随即回到一辆车上,摊开手掌心,将里面钮扣一样的一个窃听器接上手提电脑,发送了出去。
凌渊招了招手,将正在吃水果的某人叫了过来。“有好听的。”
清漓端着整盘水果走过来,就往他腿上一坐。他把一只耳机戴到她耳朵上,另一只自己带着。
里面传来了一男一女的声音。
“龙三叔,这么多年了,你一点都不想我?我今天一定会让你想起来的。”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想起来了,你这腰,这胸——啧啧。”
接下去就是一阵火热动静。
凌渊立即去扯清漓的耳塞:“该死,不许你听别的男人。”他那手下做事可真是越来越不靠谱了,这种事也全录来?
要是之前那男人听到非得冤死不可,谁知道那两人一开始就直接进入正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