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过来了,凌云峰立即站了起来,对清漓招了招手道:“来,清漓,这方面你是行家,现在修复这一行没有人能够比得上你的。你来看看,这些东西还能不能修复?”
凌渊一扫那些东西就忍不住笑了:“爸,你可真敢想,这些东西,最小的碎片可能你手指都捏不起来吧,这样你也好意思叫漓漓修复?”
清漓看着那堆碎渣也有些无语,倒不是她修复不了,现在就没有她修复不了的东西,但是那是有异能才可以,她的异能若是不能暴露,这样子的一堆碎片要怎么修复啊?凌云峰自己也应该知道这个很难修复才对,为什么还会找上她?就算这东西很值钱,凌家现在还真的不缺钱。
“我也知道很强人所难。今天我已经请了六个修复大师看了,没有一个人说可以修复的,别说全部修复好,就是一半都很难。”这东西可以说是立体拼图,但是拼图也没有这么碎的吧。
“可是这个东西很重要,一定要拼出来。”凌云峰还是带着希冀地看着清漓,“清漓,你能不能再仔细看看,哪怕拼出一小部分来也行。”
清漓将包放下,走了过去,凌云峰赶紧把位置让给她。
这个儿媳妇现在的名声大得很,他有好几个老友都一直托他说想找她见个面谈一谈,可是清漓太忙了,一个未满二十的女孩子,竟然比他还要忙。
“知道这原来是一件什么东西吗?”清漓伸手直接按在那堆碎渣上面,有温度传来,但是奇怪的是并不是十分地高,她如今经验丰富,凭着温度就可以判断出这件东西大概能值多少钱。而现在这样的温度,就算是完全拼好了,这件东西最多也不会超过两千万。这个价格对于凌云峰来说应该并不是很在意才对,要知道,这么碎的东西,如果真的要她来修复,她收的价也不会低于五百万。凌云峰不至于用赚了一千五百万左右的东西来让她做这样复杂费时的事。
凌云峰听她问起,便点了点头道:“知道,这原来是一封信。”
“呃?”
“信?”
清漓和凌渊都同时抬头看向凌云峰,有些不敢置信。
“这分明是一些瓷和青铜,还有这个是什么,”凌渊随手捡起一小粒圆珠一样的东西,白灰色的,明显看得出打磨的痕迹。“这种东西怎么拼成一封信?”
清漓接过他手里的东西看了看,说道:“这是骨珠,用野兽的骨头打磨出来的。”、
“你小子不懂就不要多说话。”凌云峰斜了自己儿子一眼:“看看清漓,怎么就什么都懂。”
语气和眼神里的鄙弃简直不要太过明显,开得凌渊无语滴汗。不是同一行,他不懂有什么奇怪的?
“这东西很特别,虽然所用的材料都不是最好的,但是可能极少有人能发现,它实际上就是一封信。但是信的内容是什么,自然要等修复完成才能够知道了。”凌云峰说道。
清漓这下子倒是真的来了点兴趣,“那这信是谁写的,又是写给谁的?”
“谁都不知道,但是卖这东西的是云边寺的一弦大师。”凌云峰又暴出一个令他们意外的情况来。
说起这一弦大师,在这世上也算是一个很特别的所在了。
现在很多寺庙里的和尚都不叫和尚了,那简直比他们都还要时尚,用最新潮的手机,上微-博,发朋友圈,那些称之为大师的更是站在时尚前沿。但是这个一弦大师是真的不一样,云边寺也跟别的寺庙不一样。别的寺庙极为重视香油钱,使尽办法吹嘘本寺多好多好,佛祖多灵验,引得一些香客过年过节成千上万地塞香油钱,听说还有的直接塞最新款的手机的。寺里外还有很多商业痕迹,云边寺没有,只有一个小小的寺庙,里面有一弦大师跟三个和尚,老中青三辈,四个人,在寺里开了一小块菜地,每天颂经,浇菜,敲木鱼。
一弦大师偶尔讲讲佛法,规定香油钱一次不得投多于一千元。寺中听佛法的人只限十人,按到场时间来切,超过十人,不好意思请回吧。谁要是想耍横,一弦大师索性就把这次讲堂给取消了,有个性的很。
这样子的一个人,竟然也会出来做买卖?而且,用这么一堆碎渣来做买卖?
无怪于凌渊和清漓都愣住了。
凌老爷子跟一弦大师是好友,一弦大师过惯清苦日子,并不像需要钱的样子,但是真的需要,凌老爷子也不会坐视不理,用这么堆碎渣来做买卖,是什么意思?
“一弦大师来家里了,还是你去云边寺了?”凌渊问道。
“他来家里了,而且说要在市里住上几天,我安排他住了酒店。”凌家在京城有自己的酒店,很方便。“但是你们也不用去问他,他说他也不知道的,只是这东西是埋在云边寺的地下,他们开地的时候挖到了。一弦大师说东西有些煞气,用了买卖的形式能够减轻一点煞气,只将它流于一件商品。贬低它的价值的意思,但是他也说了,这东西可能在我们手里最好。我听到这最后这句话心里就打鼓,一弦大师说话不会无的放矢,放在凌家最好,那是不是说明它原本就跟凌家有点关系?”
所以,他是一定要将它拼起来的,至少看了安心些。
清漓用一只食指划拉着那些碎渣,心里衡量了一下,又跟凌渊交换了个眼色,决定应了凌云峰。
“爸,那这些我带回去,晚上我先研究一下,明天如何再告诉你,可以吗?”
“好,好,可以。但是别让你们爷爷知道,我怕他会多想。”
清漓和凌渊带着那些东西回家,觉得这一天实在有些累,两人一起泡了个澡,换了衣服在床上躺了会说了会话,清漓这才将那些东西拿了出来。
“我觉得这些碎片给我的感觉有点奇怪。”凌渊又拿了其中一块碎片起来,皱着眉说道,“咦,这一块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