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跟着你的人为什么不见了?”
上回曾春可跟她说了,她找了三年,一直没有什么发现,但是自从清漓来了之后,她便发现了一个神秘的一直跟着她的人。曾春可很是兴奋,以为可以跟着这条线索追踪下去了,但是她没有想到,这段时间那个人又不见了!
不仅是他不见了踪影,清漓也突然很少回宿舍来,一想到刚有的线索又要断了,曾春可就觉得有些接受不来。
本来很是惊喜,忽然希望落了空,这种反差让她已经两天没有睡好了。偏偏她又没有记清漓的电话号码,要查清漓也发现她的信息不像别的同学的那么容易查到,这让曾春可很担心,担心再也见不到她了。
“我怎么知道?”清漓一摊手:“我总不能还要负责着跟踪我的人吧?”
“这话怎么说的,人家跟踪着你,你难道不担心不害怕,不想反跟踪回去,不想知道对方的目的吗?”
“我要上课。”
“董清漓!”曾春可突然有点挫败,“你答应过帮我的!”
清漓面色淡淡:“我只答应过让你继续这么盯着,没有答应帮你查什么。再说,就算要帮你,我也总不能用自己当你说的那个什么异能的诱饵吧?”
除非她承认自己真的有异能。
曾春可瞧着淸漓,忽然露出狡黠的笑容来:“淸漓,别想瞒我,你是有异能的是不是?我这个异能是假的,你是真的对不?”
淸漓睁大了眼睛,很是吃惊的样子:“异能?你哥哥有异能,你才可能有的,我怎么会有?你以为异能者是大白菜吗?哪哪都有?”
再说,曾春可的哥哥是不是真的有异能,是不是真的被那里的人带走了,这事还得打上好几个问号。
曾春可撇撇嘴:“你就不要伪装了,你来看看这个。”
曾春可在笔记本上噼噼啪啪打了一会,几个镜头并列在屏幕上,看来曾春可已经研究多次了,这几个镜头是特意保留的。
第一个就是淸漓和凌渊亲密地搂在一起,头挨着头,淸漓第一次看到自己和凌渊亲密的样子被照出来,只觉得很有趣,镜头里自己真的小鸟依人啊,凌渊的侧影又那么迷人。
视线颇为恋恋不舍地移到第二个镜头上,这是一个被放大的镜头,只能看到模糊的背影,淸漓的心里一动,再往下看,可以看出是那个晚上,她和凌渊的身后缀着几个人。
她皱着眉:“你看到了昨晚跟踪着我们的几个人,这就说明我有异能?”这也太逗了吧!
“这几个人,其中有一个,”曾春可说着将镜头再次拉大,她手指点着其中一个男人,激动地说道:“这个男人,我见过!”
“你见过?”
“不,不能说是见过,我哥哥失踪之后,我调过他在学校里最后出现的几个画面,我看到过在他的后面这个人出现过!当时我并没有怀疑他,只是所有在他身边了出现过的人人,我后来都去查过,有几个是家长,有几个是外校老师和学生,都没有什么问题,唯独这个人我当时没有查到他的身份。”
曾春可说道:“当年我也没有放在心上,以为他可能也是外校进来的找人的,毕竟在那个镜头上,他离我哥也还远。可是现在我又看到了这个人,还是在跟踪你,你说,这两者之间有没有关系?联系起来,难道不能说明,他是这其中最关键的人物吗?”
“你还说你没有异能,我等了三年都没有看到,从你来学校,这个人就出现了,淸漓,你帮帮我,只有你才能帮助我找到哥哥。”曾春可倏地站起来,两眼逼视着淸漓。
清漓完全没有想到曾春可有着这样强的记忆力和敏锐的观察力,这孩子真的是为了找她的哥哥费尽了心思。但即便如此,她可以在接下来的时间帮她留意,却没有办法开口答应她帮这个忙,除非她承认自己有异能。
淸漓耸耸肩:“我怎么帮你,因为一个看不见面目的人曾经出现过我身边,我就是有异能的人?也许这是个巧合呢?又或者,你哥哥并不是因为有异能而失踪的呢?你难道没有考虑过这一点吗?我帮不上忙。”
说着淸漓拿起手袋就要离开。
“淸漓,”曾春可抢上一步拦住她:“不管如何,他们追踪你总是真的,你就不能看在室友的份上帮我一次,你就装作是有异能的样子,他们一定还会再来找你的。”
“你在开玩笑吧?”淸漓诧异地扬起眉毛:“我装作是有异能的样子,难道像你一样那么装吗?你装了三年,有人相信你?这是能装的吗?你想要找到你哥哥的心情我理解,可是这个异能我装不起。”
说完,淸漓绕过曾春可走出去,曾春可咬着嘴唇,不甘地望着关上的房门。
若是换个要求,淸漓就可能答应了,可是她现在只恨不得将自己伪装成没有异能的人呢,有怎么会把异能暴露出来呢。回到凌渊家里的时候,她还在想着曾春可,曾春可一心为了她哥哥,为了找到她的哥哥做了这些事情,她的哥哥知不知道?
第二日她在学校上课的时候,收到了余赫的信息,在这个特殊关口,收到这样的信息,让她很是谨慎。
余赫说公司里来了一个客人,拿了一件碎成九片的古董想要修复,而且主动开了极高的修复价,古董碎片已经留在公司里了,正等着淸漓回去看看。
上午只有一堂课,下课的时候,淸漓就直接去了公司。
古董碎片是余赫亲自收下并所在保险箱里的,清漓一回到公司,余赫就亲自捧着古董碎片过来:“清漓,你看,这就是那个客人送过来的古董碎片,这东西我觉得倒是有点特,完全看不出来修复好了之后会是什么。”
有一阵没有复原古董了,淸漓的手也痒痒的,既然东西暂时收下了,她也就顺便看看。伸手拿起其中的一片,暖洋洋的温度传来,比手掌的温度稍高那么一点点,似乎不是多么值钱的古董,但是这种感觉她似乎有些熟悉啊。
一边皱眉回忆着,一边问道:“你说客人开出了高价修复费,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