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就连余赫都没有看明白清漓是怎么刺到曾春美、用什么刺到她的。只是他这几年跟清漓在一起,也知道她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本事。余赫一向都知道,要长长久久地跟在清漓身边,那就是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
当然,他也知道清漓很刻苦。
凌渊给她请了一个武学老师,每周她会不定期去三次,一次两个小时。听说那一位是国际赛事都得过冠军的人,教徒非常之严格,一开始清漓天天鼻青脸肿的,他那个时候都心疼死了,也不知道凌渊怎么就不心疼。
但是她学得很认真,从一开始的武力小菜鸟,变成到现在他都未必打得过她,这还是他看着她刻苦训练,也去好好练的结果,要不然早就被她甩得远远的了。现在他都要一直努力,才能追赶上她的脚步。
“喂,你是谁?”曾春美哄完男伴之后发现清漓已经上了船,立即追了上来。
上了船之后就没有媒体了,主办方到时会交一些官方照片给媒体,好让他们有发表的素材。
所以曾春美上了船气势就嚣张了很多,两三步上前拦住了清漓。
王子本来带着曾春可要先去见他的几个朋友,听到这边动静,曾春可立即拽着他回来。
清漓觉得自己果然是惹事体质,本来她没做什么,非就一来就引来了曾春美的惹事,她也觉得有些无奈。
刚才她要是不刺过去,被她撞倒,是极有可能会扭伤脚的。不过,由曾春美十几岁就能逼着自己的弟弟妹妹离开京城这手段和性格来看,她本来就是一个心思狭隘,黑心肠的女人,估计上了船早晚也会惹上她。
“你好,我姓董。”她笑意盈盈地回答曾春美的话,好像完全看不出来她极差的脸色和嚣张的语气。
王子看着曾春美,又看看曾春可,突然发现她们长得很相似,而且再一想到她们的名字,顿时就惊诧了,但是这个时候他又觉得不是询问的时机。
曾春美看着清漓,眼睛下瞥,不屑地打量着她,“姓董?没听说过,哪家的?”
她这表情这语气让人觉得像是作了贼被警察盘问。
余赫上前一步:“这位女士,你哪家的?”
曾春美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无礼对待过,一下子气得嘴抖,但是余赫一上前,她又觉得被他那张脸给晃得眼花,心头忍不住跳。她还真的没有见过长得这么俊美的,简直是360度无死角,忍不住还是放缓了语气:“京城曾家,怎么,先生,你该不会想说你不知道吧?”
京城曾家,余赫当然知道。清漓往后要嫁到京城的,他也早就把那边的点点滴滴打听清楚了,预备着以后还能把公司迁过去,他自己也能顺调过去。其实这曾家目前算是墙头草,地位并不低,但是在楚闵两家的争斗中一直能保持中立,而且地位也没有被削,实在是一种本事。
其实,如果为闵家着想,清漓应该想办法争取曾家,但是她完全不可能为了公事委屈自己,再者,像曾春美这种人,永远不可能跟她成为朋友。
“曾家倒是知道,不过女士的身份还是不知道。而且据我所知,曾家并不是这次派对的主办方,不知道女主刚才是以什么身份质问我的女伴?”余赫虽然出身不高,但是对上这些人,他从来不犯怵。
曾春美被他堵得一窒,指着他道:“你现在质问我?好,好,等会你们看着,我以什么身份。”
她挽着那男星的臂弯高傲地离开了,倒是让清漓觉得有点意外。这么容易就放手了?
王子皱眉道:“学妹,我看你等一下还是小心点,等会有个名流珠宝秀,模特都是从现场名媛中临时抽选,估计她会让你上去。”
清漓暗暗说了一声,有钱人真会玩。好好的还要当模特试验一吧?
“那女人果然很恶心,清漓,你别怕,等下她要是敢乱来,我们两个还怕不能将她打趴下。”
王子抚额:“你难道还要在这里打架?”
“怎么,她要是欺负我们,肯定要打啊。”曾春可斜着他。
“好了好了,先不说这个,我们先进去吧,现在刚准备开船,没有什么好看的,到里面找到位置先坐下,主办方会给你们发这一次属于你们的代表鲜花。”王子牵着曾春可,带着清漓他们走向第二层的一个大厅,里面摆着二人一位的座位,前面的小舞台一只极大的花篮,花篮里堆满了鲜花手串。
每个座位上都放着名牌,他们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离曾春美还是挺远的。
清漓刚刚坐下,旁边就有一个看起来跟她同龄的女孩子打量了她几眼,凑过来问道:“请问,你是董清漓吗?”
“对,我是。请问你是?”
“你好。”那女孩似乎很高兴,“我叫潘意如,刚从国外回来,本来就想找个时间去源市找你的的,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
清漓脑子里转了一下,顿时觉得自己不仅是惹事体质,还有超强运气。这潘意如,可不正是凌渊跟她说的,可以结交的其中一个。
潘家是老军阀,在国内外都还有着极大的势力,而且有好些还是闵家暂时搭不上的。潘意如是潘家三代千金,但是也很得潘老太爷的宠,听说在潘家很有些地位。
但是她没有想到潘意如竟然这么亲切可爱,就跟普通的大学生一样充满活力,没有什么架子。
清漓笑了笑:“潘小姐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你叫我意如好了,我也叫你清漓吧。”
“好啊。”
“是这样的,”潘意如说道:“我在国外都听说过你的名字,听说你是国内有名气的古董修复师,我有两件东西想请你看看能不能够修复。”
一听到是修复东西,清漓心里就打了一个突。毕竟在这个敏感时期,在她已经暂停了修复古董的时候突然有人说请她修复东西,这多少让她有点犯嘀咕。
“意如要修复的是什么东西呢?”她不动声色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