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天三人并不知韩晴做了什么,纷纷将目光投向她。
韩琴尴尬一笑:“也没做什么,就是在济世堂门前摔了一跤。”
瞅见林有天眸中的担忧,韩晴安慰一笑,示意自己无碍。
她又道:“叶馆长可是生气?”
“为何生气?正好清理清理门户。”叶长青一边说,一边朝庄子里头走去。
韩晴进了庄园,才发现里头的景色更是明亮舒畅。
一片药田、一片花圃、一处亭台小榭,清幽馨雅,好不自在。
叶长青终究是年岁大了,午时有憩息的习惯,将四人交给庄子里的老管家,便独立离开。
老管家已年过半百,与林父年岁相差无几。
老管家听闻三人是太姥爷雇来的短工,林有天又是姥爷的病人,便给四人安排了两间相邻的偏房。
经老管家一番叙述,韩晴才知庄子一共只有两个老奴,两个婆子,一个马夫,若加上叶长青和随从童飞,偌大的庄子不过七人。
叶长青儿孙大多还在京中,老者带着几个仆人随从,长居于此。
韩晴不禁唏嘘,儿孙不在膝下,怕是叶馆长平日也时常念想吧?
林父和林世良可不敢白住,刚放下行囊就寻着活干。正巧后院有不少柴火未劈,林世良一个壮丁满身气力,立时跑去劈柴。
林父则是随着老奴,在花圃和药田里头清理杂草和除虫,干了一辈子农活,林父做起来也轻巧。
至于韩晴,回房将林有天安置下来,便去灶房。
询问了一番平日里叶长青的膳食,又问了些忌讳,这才准备着午膳。
两个老婆子话不多,干活麻利,本以为韩晴一个小姑娘掌不了勺,谁知这丫头一个人轻而易举做了几盘小菜,菜色味道也不错。
等韩晴将午膳做好,叶长青也起来了。
几个简单的家常小菜,爽口滑嫩,叶长青难得吃的胃口大开,手艺虽不及大厨,却是搭配用心。
午后,叶长青如约给林有天诊治。
叶长青最擅长针灸,一套银针大小不一排列而开,长短不一却一致泛着冷光。
当银针一枚枚扎入林有天腿时,韩晴只觉浑身肉疼,扎心一般!
她紧紧捏住林有天的大手,示意后者不要紧张,殊不知自己的小掌心已遍布冷汗。
针灸了近半个时辰,叶长青已有些乏了,奈何林有天双腿除了冒点小血珠子,什么感觉也没有。
韩晴也没有心灰意冷,毕竟治腿不是一日两日就能成的。
针灸完,韩晴立马熬了一碗莲子薏仁粥孝敬叶馆长,叶长青也乐得自在,统统吃进肚子里。
夜里,则是需要药浴。
韩晴可不敢再麻烦叶长青,急忙掏银子买药,等她去了药房才知一副药竟要十两银子……立时愁上心头。
十两银子,在村里都能娶个媳妇!
若不是叶长青相助,这会儿他们怕是要露宿街头。
夜里,韩晴并未将银子一事,告知林有天。而是与林有天谈及叶馆长恩情,林有天只道日后若有帮上忙的地方,定鼎力相助。
随后几日,林父、林世良愈发勤奋干活,韩晴每日除了变着法子做饭,就是想方设法攒银子。
而叶长青这边,自从知道林有天会下棋,便每日要与他下上几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