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洪权胜眸光一闪,便也收起了笑容,跟着她一同快步往前走去,来到那院子前,便见周围的弟子围得密不透风,只听见周围的人那议论与惊愕的声音在传开着。
“让一让,让一让。”他挤开了众人,来到了前面,可却在看到那院子的一幕时,嘴角一抽,双手往胸前一环,带着看好戏的心情在看着那一幕。
“师、师妹,你没事吧!”杜棋也回到了院子,来到了唐心的身边,可看到她将那郭师兄踩在脚下那强悍的一幕,着实是让她心头一惊,本以为她会吃亏,不会现在看来,好像吃亏的是那被中踩在地上的男子?
此时最憋屈的应该就是那郭姓男子了,他的手被扭伤了,几乎连着整个胳膊都痛得无力举起,整个人就着刚才那一下被摔向地面,膝盖也被撞得生疼,身体和脸都沾在了地上的泥沙和那碗溅了一地的粥,手被那碎碗划开了几道口子,还在流着血,他想站起来,可,那背上的一脚却不知是怎么踩的,让他浑身使不上半点力气,根本无法站起来,本想好好教训她一回,却不想把自己弄得这般狼狈,听着周围众人议论纷纷的声音,他羞愧得只想找个洞钻进去,愤恨得想要将那踩着他的女人杀死!
人群中,那听闻了消息而赶为的郭姓女子在看到那院子里的一幕时,也不由的怔了怔,美眸带着敬畏的看着那抺白色的身影,心头微惊。她就知道,她不是好惹的人,那一日的威胁,那一日的威压,都让她记忆深刻,惊到骨血里面去,她也找人打听了她的事情,只是,因为她临走时的那一记目光和威压,让她不敢对她出手,没想到这个姓郭的却找上门了,看到他现在的狼狈,她更深信,那个女人,得罪不得。
“跟我认个错,求我放过你,也许,我大人大量,便会不与你计较。”清冷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在院中传起,周围的声音顿时一静,一双双的眼睛,皆看向了那院中的两人,尤其是那风华绝代,飘逸如仙的女子。
那样的话,她说得云淡风轻,仿佛不知她的这些话,对于一名精英弟子来说,是有多难开口一般,更似乎不知,这些话如果真的从地上那郭姓男子口中说出,将会掀起怎样的风浪一样。
别无其他,身为宗门的精英弟子,他如果真的开口认错,求一名内门弟子放过他,那他在精英弟子中将永远抬不起头来,如果他真的开口说了求饶认错的话,丢的不仅是他自己的脸面,更是他的家族的脸面,哪怕他原本在家族中有着不低的地位,真开了口,那也会成为弃子,一个家族,绝不会容许一个让他们抬不起头的污迹沾污他们的脸面。
那站在房门口的林秋怡,眼底的轻蔑已经不见,此时出现的是那不解与复杂。而那旁边的白若兰,在听到唐心说的话后,脸色有些惨白,身体微颤抖了一下,轻咬着下唇低下了头。
杜棋张了张嘴,却也什么都没说,静静的退后,站到一旁,她知道,这事没有她插手的余地,她只要在一旁看着就行了。
“你休想!”
明显的,郭姓男子也知道他一旦低了头认错求饶的后果是多么的可怕,因此,愤恨的三个字从他的口中迸射而出,身体挣扎着,想要站起,却不料只能动,无法使力。
而就在他的话才一落下,蕴含着暗劲的脚一抬一踢,只听砰的一声传来,那地面的郭姓男子整个人被踢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倒在院子的墙壁下。
“噗!”
一口鲜血从他的口中喷出,他整个人如同一煮熟的虾子一般卷缩着,脸色惨白。而这一幕,也让那围在院子外看着的众人纷纷倒抽了一口冷气,看向唐心的目光几乎全是一变,变得敬畏而带着惧意。
“你!”他挣扎着站起来,提气调息就要冲上前,却不想,才走没几步,一股强大的威压袭来,让他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往后倒退了几步,当手扶住墙壁隐住身体时,只听一道凌厉的声音划破空气传来。
“咻!”
“啊……”
凌厉的气流声划过的同时,一声惨叫也随着响起,空气中,血腥味加重了几分,朝那郭姓男子看去时,只见他的身体在颤抖着,脸色惨白,而那原本扶着墙壁的手,此时被一根筷子穿过,深深的定在了墙壁之上,鲜血正是从那手掌中渗出,洋山落地面,那一幕,不知为何的让众人心头大惊,纷纷倒退了一步。
“这是怎么了?怎么都围在这里?”一道诧异的声音传来,众人纷纷让开了道。只见,娄管事越过众人走了进来,看到院子里的一幕时,眸光微闪了一下,笑呵呵的走到唐心的面前。
“唐师妹,这是怎么了?”
唐心见来人是那娄师兄,便露出了一抺淡淡的笑容,道:“也没什么,那位师兄大清早的扰我清幽,砸了我的早饭,来而不往非礼也,我正给他回礼呢!”
众人屏起了呼吸看着娄管家,想知道他会怎么处理这件事,别看娄管事只是一个管事,就是精英弟子,也是归他管的,这样的事情如果他要管,自是无人敢说什么。
“呵呵,原来如此。”他笑呵呵的点了点头,看了那惨白着脸的郭姓男子一眼后,便笑着对唐心说:“是这样的,今天我来是跟你说一声,三日后宗门精英弟子的历炼,你被点名加入。”
“好。”似乎并没有意外,她依旧是那平静淡然的神情。
“什么?精英弟子的历炼她被点名加入?这怎么可能?”
“那个历炼好像历来只有精英弟子能参加的,她怎么能去?是谁点了她的名?”
“就是,她不是只是内门弟子吗?怎么可以去参加那个历炼?”
周围众人的议论纷纷,却也没让唐心的神色有一丝的变动。看到她那神情,洪权胜眼底掠过一抺光芒,目光在她的身上转了转,心下在暗自思忖着。
见她神色如初,也不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娄管事心下越发诧异,却也什么都问,只是道:“嗯,事情不要弄得太过了就好,我走了,你自己好好准备一下要带的东西。”说着,便也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