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水毁容在她的手中,不屈,苏镇南败在她手里,不冤,帝殇陌为她白了发,不悔!此时,他心中不禁感叹,沐宸风为她而死,死得值!他的死让她愤起!他的死让她废除了龙腾皇权制度,她拿这龙腾大陆的皇权为沐宸风送葬!就如同她先前所说,她会将沐天佑从皇权掌制主掌的位置上拉下来,他的皇宫,他的皇位,他的权力,都在今天,必须为沐宸风陪葬!
“你、你说什么?她就是鬼手天医?”
柳家主的话让旁边的众人震惊不已,猛的回头看向了他,却见他只是怔然的看着那城墙上迎风而立低低吹笛的青衣女子。
“她若不是鬼手天医,你以为,夺命八煞何以在此?”柳家主回过神来,看向那正揪住他衣襟震惊愕然的帝宗痕,伸手拂掉了他揪住他衣襟的手,叹息说:“帝庄主,她绝非池中之物,你看到了吗?城墙之上,那样风华绝代的女子,她的光芒无人能及,她的尊贵无人能比,她的才能举世无双,她,本应是你的儿媳,然而,终究是你们帝家没有福分留住她,错过了她,这是你们帝家的损失,也将是你儿殇陌一生最大的痛。”
帝宗痕脚步踉跄了一下,脸上尽是不可置信与追悔莫及的神色,心中的震撼与后悔相互交溶着,他看着那城墙之上迎风而立的青衣女子,唐心,他知道她绝不是一般的女子,可却从没想到,她竟然就是那名闻天下的鬼手天医!
他到底做了什么样的错事?他亲手毁了他儿子的大好姻缘,他是间接让他儿子一头墨发瞬间成雪,是他让他儿子心伤成殇,是他把那样惊才滟绝的女子推出了他的家门……
“我、我究竟做了什么样的错事?”他失了神喃喃的低语着,唐心竟然就是鬼手天医?为什么他现在才知道?为什么他要阻止两人的成婚?为什么?
比起他的追悔莫及,苏家家主更是震惊连连,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心里一阵的后怕,好在,好在他并没有对她出手,好在他忍了下来,鬼手天医?那是怎样的一个存在?就如同她所言,她可以让沐天佑所拥有的一切为沐宸风陪葬,她可以让皇权制度从此在龙腾大陆消失,她可以踏平了皇宫内苑,她同样可以让他苏家在这龙腾大陆上一夜消失!
心惊,冷汗直冒,嘴唇也不由颤抖着,心中的后怕是那样的清晰,那样的令他难以压下恐惧。
而段无止在听到他们的话后,更是错愕不已,不是吧?唐心就是鬼手天医?他那时还去求她给他药丸救她呢!如果他真的是鬼手天医,那当时岂不是就在笑她?想到这,脸色不由涨红,好囧。
“啊!”
那前方,城门之下,痛苦不已的沐天佑看着自己所带来的数十名暗卫竟然不敌那夺命八煞,不过片刻的时间,一具具的尸体被丢了下来,全部砸落在他的身旁,好像就存心要让他看着那血淋淋的一幕似的,一具具的尸体在他的身边堆起,很快的将他围在了中间。
八煞脚尖一点飞身回到唐心的身边,恭敬的唤了一声:“主子。”惊呆了那底下痛苦不已的沐天佑!
“你、你、你竟然是鬼手天医!”怒火与震惊交溶着,看着那八名白衣男子恭敬的立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缓缓的放下唇边的笛子,他的心中如同掀起了汹涌的狂潮,激起了千层骇浪!
难怪!难怪他寻不到鬼手天医的所在之处,难怪他身体无端承受这样生不如死的痛苦,原来,原来她竟然就是那名闻天下的鬼手天医!他找寻了那么久的人物,他千方百计想要结交的人物,竟然就一直在他的眼皮底下生活着,竟然、竟然!
“我说过,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杀了沐宸风!”清眸缓缓的扫向了他,声音冰冷而带着摄人的威仪:“皇权?皇位?你的实力?你所有拥有的一切?你所想得到的,我都会让你失去!让你后悔杀了他!”声音一厉,数道银针从她的手中飞射而出,咻咻咻的几声以掩耳不及的速度剌入他的身体。
“啊!”
沐天佑惨叫出声,当银针没入身体,那一道道的武之力气息从他的头顶,以及身处各处猛泄而出,肉眼可见的浑厚气息的散发,周围的众人看得惊呼连连。
“她、她废了他的武之力气息!”几大家主中的其中一人惊恐的看向那在地上惨叫的沐天佑,一身浑厚的修为就这样被硬生生的废去,那股痛意,该是怎样的叫人难以承受?
而她,唐心,竟然只用了几道银针就可轻易的废除一名堂堂武圣的修为,这、这又是多么惊人的能力?
看着沐天佑如同散了架一般的倒在地上,身体还在那里抽搐着,堂堂武圣,就这样轻易的被她给废了,众人心中的震惊与不可思议不言而喻,看向唐心的目光,有敬畏,有震惊,有惊惧。
鬼手天医,果然是非同寻常!
“哎呀呀!你这丫头,怎么有这和好玩的事情也不叫上我们?”
带着怪笑的声音突然传来,猛的让众人都回过神来,抬头顺着那声音看去,这一看,一个个怔然的张大着眼睛。
“绿峰六、六怪?”
几大家族和帝宗痕还算是识货的,一看便看出那六个踏风而来的老者是那退隐多年的绿峰六怪,想当年,这六人在龙腾大陆上名声不亚于鬼手天医,不后后来六人同时退隐,再难见他们的身影,没想到,今日竟然又出现了,他们,是为了鬼手天医而来?是为了给唐心助力?
不用他们六人,仅凭鬼手天医以及夺命八煞都可将皇宫踏平,更何况加上这六怪?看来,龙腾大陆的皇权制度,也确实在今日就要消失了……
“丫头,我们听说你家被灭门了,就赶来看看,有没要帮忙的?”其中一名老怪说着,可当说到灭门之时,就被她那冰冷的目光所摄到,顿时闭到嘴,躲到了另一人的身后去。
“这丫头几个月不见,又变凶了,尽吓唬老人家。”
“师傅。”夏雪轻唤了一声。
“哎?雪丫头,雨丫头呢?怎么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