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陪着你吧!”她笑说着,接过她手中的符纸一张张的摆放在桌面上,便在一旁看着她画飞行符。
这一画,便是一夜的时间,直到,天音实在是消耗太多的精神力而趴在桌边睡了过去,床上取来外衣给她披上,又看了看桌上面剩下的几张符纸,心念一动,本为着一试的心态,手指沾上朱砂,凝聚灵气与精神力,手指在那符纸上画下那飞行符箓,下手便没停顿,一气呵成,当手指收回的那一瞬间,封印也同时落下,她心一喜,看着那张飞行符里面夹带着灵气,那字体似会飞浮而起的一般,不由轻喃:“没想到这一试,竟然画出了一张飞行符了。”
是她好运?还是碰巧?
心下想着,见桌上还有三张便继续试着,同样的画法,同样的收手,可却三张之中,有一张是失败的,虽然如此,她却已经很是欣喜,毕竟她是今天看着天音画才试着画的,在绿倚门中根本没有画符箓的书籍,所以她也不知道还有多少种可画,只有等将来有机会,再试一试吧!
除了她画的三张,天音也画出了三张,当她把地上的符纸收拾干净后,天音也醒了过来,她揉了揉眼睛,看了看桌上面的符纸,见其中有六张封印着的飞天符,欣喜的叫出声:“啊!原来我昨夜真的画出来了,还有六张之多,太好了!”她欣喜万分的拿起那六张封印着的飞天符看了看,道:“昨夜太累了,我竟连看都没看就睡过去,太不该了。”
“桌上的我没收,就算你没看也没关系,反正我是不会乱丢掉的。”唐心轻笑着,对她说:“天也亮了,我也打算先走,我们就在南仙门见吧!”
“来,唐唐,这四张你拿着,只要解了封印就可以用了,剩下的两张我留着自己用,你自己在路上要小心,早点见完了人就早点去南仙门跟我汇合。”她把四张飞行符塞到她手里,自己则收着两张。
“你两张怎么够?反正有六张,我们一人三张吧!”说着,就要递多一张给她,却让她给推回来了。
“从这里到南仙门,两张已经够了,这只是一级的飞行符符,所以飞行的时间可能没那么长,当飞低了时,你就要用另一张补上,知道吗?”
见状,她点了点头:“嗯,好吧,那我就收着四张。”她与她道别后,便离开,但实际上,却并没有走远,因为她还要向花无缺打听花非花的消息。
她不想把天音扯进来,只不希望她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就像她,她也不会用唐唐这个身份去见花非花,因为她还要用唐唐这个身份在仙门中混段时间,学好炼丹之术。
在另一个地方恢复原来的面貌,又从空间手镯中取出另一套没穿过的青色纱衣换上,这才来到客栈,因倾城的美貌,一出现便引得众人惊艳的目光,她淡然的走上二楼,来到花无缺的房门前敲响了几下。
“谁啊?”
正穿着衣袍的花无缺系上玉带便走上前开门,却不见,房门一打开,一名青衣女子站在他的面前,那绝美的容颜,清冷的气质,一时间让他不禁晃了神。
唐心扫了他一眼,旁若无人的走进他的房间。而花无缺也在这时回过神来,连忙问:“姑娘,你找谁?是不是找错人了?”刚打开房门看到那一袭青衣时,他还以为是那位叫唐唐的姑娘,不过细看,这身青衣却是上等的衣质,而且这位姑娘的容貌也与唐唐不相同。
“我没找错人,我是来问你几个问题的,你只要告诉我,花非花现在在哪里?他出了什么事?”
听到这话,他眉头一皱,警惕的看着她:“你是什么人?”
“你不用管我是什么人,我问你答就是。”
“凭什么!”
她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道:“怎么?莫非你也想像白天那个锦衣男子一样?”
“江城是你动的手脚?”他一惊,想到白天江城那模样,不由重新审视面前的女子。
“回答我的问题。”她声音微冷,清冷的目光朝他扫去,带着警告般的意味。
花无缺沉思了一会,看着她,便道:“你应该是他的朋友吧?要不然你白天也不会帮我,既然你是他的朋友,我可以反他的事情告诉你,不过,你知道了只怕也是帮不上什么忙的。”
“说吧!”
“一年前,他被他母亲下了毒,虽然他用自身的灵力将毒逼出,但是那毒太厉害了,伤了他体内的筋脉,让他全身瘫痪无法自理,也因此,他的花家少主之位被家主撤掉,更将他关在了一个院落中,不许任何人探望。”想起那个花家最出色的男子,此时却落得那样凄惨的下场,他心下不胜唏嘘。
唐心眉头一皱,问:“既然是他母亲,又为何下毒害他?他原先在家族中的地位应该不低,全身瘫痪你们花家的人怎么就任由他自生自灭而不理?”
“姑娘有所不知,他母亲是家主的一位妾室,而他因为天赋异禀而自幼被选为花家少主人选培养,只是,他还有一名同母异父的弟弟,他母亲为了让他弟弟可以当上花家少主,与人合谋对他下毒,估计他也是没想到自己的亲生母亲会毒害于他,所以根本没有防范,才弄得现在这个下场。”
他的声音一顿,叹道:“在大家族里面,如果失去了利用的价值,是根本没有人会去待见他的,他瘫痪毫无自理能力,母亲又与人私通,若非家主心中还念着一丝父子之情,只怕花家也没有他的容身之所。”
听完他的话,唐心心头划过一阵阵剌痛,她没想到花非花回来后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如此全身瘫痪,又双重打击,他是怎么支撑过来的?他那样生性骄傲的男子,如今这样生不如死的活着,心中又有多苦?
“花家位于何处?”她唐心的朋友,绝对不能受那样的罪!她也不容许他受那样的罪!
“花家位于西南方的郝洲城。”他的话才出,唐心便往外走去,一刻也没停留。
看着她离去,他张了张嘴想要唤住她,却是不知应该说什么,最后只是一叹。以她一女子之力,又怎能将花非花救出花家?要知道虽然他现在是瘫痪之人,但是却依然是花家人,除非死,或者被逐出花家,否则,无法脱离花家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