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悠点点头:“好,我明天一早就过去。只是这个消息太残忍了,真的很替十七婶担心。”
慕容权把她拥入怀中,轻拍她的肩道:“事已至此,我们也只能面对。早知道就不该让十七叔去。”
慕容权的自责,让长孙悠很心疼,安慰道:“权,不要自责了,没人希望是这个样子的,十七叔是有名的贤明王爷,就是你不让他去,京城的瘟疫和南方的洪灾一起发生,他也绝不会袖手旁观的,他不止是朝廷的王爷,更是你的叔叔,那么的帮助你,看好你,他怎么会看着你遇到棘手的事情而不过问呢!权,不要太难过了,相信十七叔一定不会有事的,他一定会吉人自有天相的,他和十七婶经历了那么多才走到一起,他不会就这样把十七婶丢下的。他也舍不得离开我们啊!他知道,京城有很多人等着他回来。他的妻子,还有他未出世的孩子,还有皇祖母,我们大家,我们都在等着他,我们的力量,一定会把他召唤回来的,他一定会听到我们的呼唤,然后毫发无伤的回来的。这一定是上天给我们开玩笑呢!他肯定是在救人的时候被洪水冲走了,之后就遇到了好心的人,把他给救了回来,至于他为什么没有回来,可能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吧!其实没有找到人也是个好消息,至少我们还可以抱有希望不是嘛!让我们为十七叔祈祷,祈祷他平安回来。”
慕容权点点头:“悠儿说的是,十七叔一定会平安回来的。”二人紧紧的相拥着,在心中为慕容宏祈祷。
慕容宏的事情让人难过,但还有件事让南宫少宣更难过,那就是冷忆梦的事。
怡人宫
冷忆梦与南宫少宣面对面的站在桃林中,四目相对,却都静默无声。
一番沉默后,南宫少宣首先打破了沉默,冷冷的质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冷忆梦嬉皮笑脸的耸耸肩反问道:“师兄在说什么?小梦听不懂。”
“在我面前还需要演戏吗?这次疫毒的事情难道真的和你没有关系吗?”南宫少宣不客气的开门见山。
冷忆梦却一脸不悦的看向南宫少宣道:“师兄,难道连你也不相信我吗?今天在御书房外发生的一切你不是亲眼看到了吗?这疫毒明明就是邓文朝的五姨太研制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南宫少宣冷冷的笑了:“小梦,你真的变了,进了宫后,你变得让师兄不认识了。”
冷忆梦有些心虚道:“师兄,我没有变,我还是那个我,只是师兄的眼中心中已经有了别人,所以会拿小梦与别人比。”
南宫少宣却摇摇头:“我没有拿你和任何人比,你嘴上可以不承认,但是你心中应该知道自己有没有变。邓府的几十条人命都是你杀的吧!五姨太留下的遗书,也是你逼着她写的吧!”
冷忆梦有些气愤道:“师兄,说这话可要讲证据,否则你就是在冤枉小梦,若是被别人听到,你会害死小梦的。”
南宫少宣笑了,笑的有几分讽刺,感慨道:“我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谁能伤害得了你,进宫以来,你害了多少人,如今说别人害你,岂不是天大的笑话吗?你说这疫毒是邓文朝的五姨太炼的,那么我问你,炼这疫毒需要什么药引子?这次师父来,我问了师父,师父说若想炼成此毒,需要龙血做药引子,这龙血可以是皇上的鲜血,因为皇上被成为真龙天子。也可以用冰山雪蟒的血,雪蟒被人成为雪龙,有这两样的其中一样,便可炼成疫毒。”
“试问这龙血做药引子是随随便便的人都能做到的吗?而雪蟒,更是少的可怜,很少有人见过,而邓文朝的五姨太,每天在府中的妇人,嫁给邓文朝后就未出过京城,她怎么去冰山寻找雪蟒,而龙血,就更不可能了,她身份低下,根本就没有机会进宫,也不可能见到皇上,更不可能要到皇上的龙血。所以五姨娘炼疫毒的事情可以排除,那么你的嫌疑就最大,你是皇上的救命恩人,可以与皇上走的很近,随便找个借口向皇上要点血做药引子,我想皇上看在你救过他一命的份上,应该不会吝啬这点鲜血吧!还记得前些日子,皇上的手腕受伤了,我问皇上怎么伤到了手腕,皇上说你炼药毒药药引子,当时我还奇怪,炼制什么样的药需要人血呢?后来事情忙就忘记了这件事,直到这次疫毒的事情,我亲口听师父说此事,我才想起来,原来这疫毒是你炼制的。我一直都告诉自己,我的师妹虽然爱玩爱闹,虽然有时让人捉摸不透,但是她绝不会做这种伤及无辜的事情,所以这次疫毒的事情,我没有怀疑过你,因为我相信你骨子里是善良的,即便平时会由着性子来,伤害一些人,但是这么多无辜百姓的性命,一定不会是你害的。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件事真的与你有关。”
“而事后,你不但没有拿出解药救治无辜的百姓,还害死了邓文朝,邓文朝的满门,包括方嫔。小梦,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心中有什么事可以与师兄说,为什么非要做这种伤害无辜的事情呢?看着那么多无辜的百姓死在你手中,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心疼和愧疚吗?”
冷忆梦冷冷的笑了:“原来师兄早就知道是我了,那么今天在御书房,你为什么不拆穿我?”
“因为我想听你说实话?我想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你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去伤害这么多人。所以我没有拆穿你,看在我们师兄妹一场的份上,你能不能跟师兄说实话,让师兄知道你心中所想。我不想你误入歧途。”南宫少宣苦口婆心的劝说,这次疫毒的事情,他真的很难过,很失望,可是她是自己的师妹,他真的不忍心拆穿她,让她落得天怒人怨的下场。
冷忆梦却挑挑眉,语气轻松道:“我这么做没有为什么,就是好奇疫毒,所以找人试下药。师兄也知道我喜欢研制毒药,喜欢挑战,毒药是我一生的梦想,而在梦想的路上,总会有些人成为垫脚石,他们能为毒药而死,死的也算是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