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房间里只剩下今天的两位主角。
楚玉研的心顿时紧张起来,双手紧张的握在一起,盖头下的那双似水明眸一眨不眨的直视着一步一步朝自己迈来的健步,每迈近一步,心跳就会加快一些,在这宁静的夜晚,自己似乎低头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就在楚玉研紧张的不知所措,本能的用双手用力拧着罗裙来安定自己的心时,头上的盖头猛得被无情的扯掉,扔在地上。因过度紧张的楚玉研并没有察觉到掀盖头人的愤怒,缓缓抬起温柔的眸去看自己的夫君,四目相对楚玉研震惊的全身一颤,杏脸桃腮瞬间苍白无一点血色,温柔的清眸瞬间化为恐慌,眼前的男人俊邪无比,灿若星辰的眸子和她的展哥哥很像,只是这双星眸中没有他的温柔,而是寒冷的能冻死人的冰眸,他不是她的展哥哥。
“你……你是什么人?”一脸的惊惧,声音里透着害怕。这里的人,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唯一熟悉的展哥哥却换成了别人,这让柔弱的她怎能不感到孤独恐慌呢!
和她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冰眸也有一瞬的怔愣,不是因为面前的这张雪肤花貌,美若仙子的绝世容颜,而是绝世容颜上的那双清澈见底的明眸,是那么的似曾相识,那么的像她,曾几何时自己是那么深深的被这样的明眸吸引,不顾一切疯狂的爱。可当看清这张绝世容颜时,却让他瞬间清醒过来,她不是她。她没有她这么美的容貌,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
慕容宏俯身慢慢靠近她,如鹰的利眸射出寒光,男性的阳刚气味扑鼻,惊得楚玉研身子后退,躲闪男人的靠近。
男人修长的大掌一把钳住她精致小巧的下巴,利眸直视她,手上的力度不自觉的加重,语气阴沉冰冷道:“本王是这东华国的十七王爷,你母皇没有告诉你吗?”冰冷的语气充满质问。
犹如晴天霹雳,震得楚玉研脑袋嗡得一声,一片空白。表情受伤,不可置信的喃喃道:“不……不可能,我要嫁的人是展哥哥,你不是。”看到他一身喜服时,她便猜到了,可还是骗自己说他是走错了房间。可自己心里清楚,这是宏王府,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走错呢!可自己还是要亲口问清楚,她不相信口口声声说要给自己幸福的母皇会骗自己,亲口听他说出事实,她再也无法欺骗自己,才敢相信母皇是真的骗了自己。
“展哥哥,哈哈……”慕容宏发出一串鄙视的冷笑,唇角扯出一丝不屑:“你说的是慕容展吗?他是本王的皇兄——庶出的十五王爷,不是太后亲生的。你嫁得人是十七王爷,你母皇没有和你说清楚吗?”
“不……不可能。”母皇,你为什么要骗研儿,研儿要嫁的人是展哥哥,怎么会是他的弟弟呢!你虽从未亲口说过研儿要嫁的人是展哥哥,可你是悦凤王朝的女皇,不可能不知道展哥哥不是太后亲生的。你说研儿要嫁的人是太后的儿子。
你用话语引诱女儿朝展哥哥身上想。母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这么做让儿臣情何以堪?儿臣带着期望和梦想,满怀期盼的嫁到东华国,而现在的事实——是那么的荒唐至极,梦碎的是那么的快,那么的让儿臣措手不及。
慕容宏利眸微眯,抬高她的下巴,让她迎视自己,厉声质问:“说,你母皇把你这唯一的公主嫁到我东华国有什么目的?”打量她的脸,不让自己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已近崩溃的楚玉研无力的摇头,喃喃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泪水在眼圈里打转。
“不知道?”利眸闪过嘲讽,唇角上弯,浮上一抹轻浮而玩弄的笑,深邃的黑眸散着情欲,看不出是装的还是真的。楚玉研浑身一僵,顿时红了小脸。
纤长的大掌扶上洁白无暇的脸颊,轻轻摩挲,附近她耳边轻声呢喃道:“既然不知道你母皇的目的,那你总该知道你母皇把你嫁过来做什么吧?”语气暧昧,暗示着什么。
他的话让楚玉研猛得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惊恐的望向他,他眼底流动的让她恐慌,使尽全身力气推开他,起身朝外逃去。
被激怒的慕容宏长臂一挥,拉过她,无情的扔到喜床上,健硕的身躯随之压下来。
“走开!”楚玉研拼命挣扎,却动不了他分毫。
“你已经没有反抗的权利了。”凤冠被重重摔到地上。
“嘶——”撕碎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是那么刺耳,红红喜服瞬间四分五裂,现出冰肌玉骨的曼妙身材。
楚玉研没有再反抗,他说的对,当自己答应嫁过来的那一刻,自己已经没有了反抗的权利,更知道自己是逃不掉的。任由泪水悄悄滑进云鬓,默默的承受着这一切,母亲给安排的这一切。
月光如水,白衣飘飘,如墨的长发随风浮动,庭院里昏暗的灯光拉长了负手而立挺拔如松的身影,美如冠玉的俊容写满落寞,遥望宏王府方向,远远望去是那么孤寂。
“王爷,何不闯进宏王府去把玉研公主抢过来。”一位孔武有力的年轻男子走上前沉声道,黑眸中闪动着不安分的光芒。
白衣男子淡雅一笑,看不出任何情绪。
天地万物在此刻都已安静,宏王府中,除了值班的守卫,其他人也均睡去。新房内,红烛静静燃着,照映着一室的喜红。
突然,健硕的身躯停止一切动作,猛得抬头扼住楚玉研的颈,冰眸露出嗜血的光芒,似要把这纤细白皙的脖子捏断般,咬牙愤恨道:“贱人,居然敢用残花败柳之身来侮辱本王。”
“……”楚玉研震撼,瞪圆杏眸直视他,整个人完全没有了思考,他的话犹如一把尖锐的刀,无情的在她伤口上又捅上深深一刀,这一刀,比之前知道母皇欺骗了她还要痛,还要震惊。清白,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可他竟然说她不是清白之身,呵呵,他是在侮辱她才这么说的吗?不,不像,他的眸中写满愤怒,和屈辱。
可她从未许人,怎么会失去清白之身呢?这到底是这么回事?她昏睡的这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母皇还瞒她多少事?或许她根本不该嫁到东华国,一夜之间,她从幸福的天上被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她在心中不断的问着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可回答她的只有痛苦的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