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退下来,花沐云自然也坐不住了,匆忙走到后院,来到一个小屋里,从里面抓出三只白鸽,写好几个字后,将它绑到白鸽的右脚上,刚要放手往上一抛,想了想,还是将那纸条摊开,在加了几个字,确定无误后,这才再度将小纸条给绑了起来,将白鸽往空中抛去,白鸽朝着三个方向飞去。
做好一切后,花沐云这才回到后院,将雅、香、竹、青这四个小丫头从床上拉起来,朝她们四人吩咐一通后,这才再次急匆匆的往语芯的房间赶去。
那四人也不敢在睡了,咚咚咚几声后便装扮好,人很快就消失在了后院门口的小巷子。
只一会,某赌坊里,也暗中走出了一批又一批装扮普通的男子,消失在四个不同的方向。
而此刻,整个身子全缩在被窝里睡得天昏地暗的某女人,全都不知情,更不知道,今天的东宫皇朝的大街上,无故多出了许多人,一个小巷子,几乎是前一拨的人才刚走,后面立马就有人跟上。
而等她终于睡饱了,将被子从自己的头上拉下,伸了伸懒腰时,此时早已夜灯高上,怡红楼t字舞台上,正热辣的跳着脱衣舞,场下的人更是风靡了双眼,整个场景糜烂。
咕咚咕咚,凤珏睁着一双迷糊的双眼,她总感觉自己像是两辈子都没睡过安稳觉似的,睁着双眼盯着头顶上方的圆形蚊帐,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肚子上传出一阵饥饿声,她这才晃过神来。
精神养回来了,双腿已经不再发软了,某处也是清凉清凉的,没有意料的痛楚。她知道这是东宫皓月给她上了药的结果,否则,就她这身板,哪能经得起他这三天来不眠不休的蹂躏。
似乎不愿在想到那个人,凤珏蹙起好看的眉梢,拧了拧眉宇后这才放松下来,将身上的这身嫁衣换下后,穿上自己喜欢的素色衣裙,将发梢随意的簪起,这才往外走去。
本来是要去找花沐云,顺便去看看语芯的情况的,但,刚起来还没发现,可想到吃这才发现肚子早饿成扁扁的了。无奈,还是转身朝后院厨房走去。
等花沐云接到消失来到厨房时,自家主子坐在贵妃椅上,早就吃得毫无形象了,桌上一片狼藉,空着几个盘子,一旁还站着两个小丫头。
等确定主子平安后,花沐云提起的心总算是放了下去,走到桌子一旁坐下,顺道还不忘朝其中一个小丫头吩咐,让雅去通知人,就说人已经平安了。
凤珏喝汤的动作停了停,“谁平安了?”
花沐云从另一个小丫头手中拿过香巾,递到凤珏手中,说道:“还不是因为主子。”
凤珏挑眉,吃饱喝足了,心情自然也就回来了。
“主子你这偷偷跑回怡红楼,也没通知其他人,这可把王爷给急疯了,还以为主子出事了,从早上开始就派人出去找主子了,属下收到消息后也派了一部分人出现找,只半天就差不多将整个皇朝都翻过来了,愣是没有主子的身影,这可不急坏了人吗?”
凤珏无语了,擦着油腻腻的双手,香巾上有股奇异的味道,不难闻,可她闻着却有股不舒服感,粗劣的擦拭了完后便将香巾丢给一旁的小丫头。
“我这不是困了,只是回来睡了一觉,别多心。”
花沐云皱眉,神情也严肃起来,“主子,现在这皇朝看着风平浪静,可暗中却是乱着呢,主子这一睡就是一天,还没一句交代,属下能不着急?”
凤珏摆了摆手,“这问题打住,我现在没事就行了,对了,这贺义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他来送贺礼?怎么临时变卦了?”
花沐云神色一僵,不自然的扯开嘴角回道:“没、没事,就是赌坊那突然有急事,他走不开,只能让赌坊小弟送去。”
凤珏岂是这么好骗,看着花沐云的神色也知道这是出事了,“他出什么事了?”
花沐云也知道自己在主子面前根本无法掩饰,主子既然回来了,自知道瞒不住,也就没有在瞒着的必要,“本来是贺义送去的,可贺义在半路上,却遭到了两方势力的埋伏,对方武功又是在贺义之上,贺义根本不敌,只能将那两件宝物塞给随从小弟,自己将那两批人引开。”
凤珏皱起眉头,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
“那小弟也机灵,没辜负贺义的苦心,将那两件东西先带回了赌坊,在让人乔装成三路,这才安全的将东西送到二王府。”
“那两批人是为了那两东西去的?”
花沐云点头,“这两批人应该是武林盟主的人和丞相的人。”
凤珏也想到了,这龙凤呈祥和千年雪莲是他们两家偷来的,只是她没想到他们居然能这么快就查出东西在贺义手中。
“那贺义呢?有没有受伤?”
花沐云脸色冷了下来,摇了摇头,凤珏刚要松口气,却猛地再次将那口气提到桑眼里。
“贺义被他们抓走了,还好的是艳情本也是那日回来的,正巧赶上了这招,看到他们带走了贺义,所以也跟了上去。”
“谁的人?”声音很冷,她的人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被带走了,既然在偷这两件宝物的时候,让人留下话,也就是说无论是武林盟主还是丞相,都知道这东西是她惜月公子拿的,那贺义自然也是她惜月公子的人,这摆明了就是冲着她惜月公子而来的。
“武林盟主,那丞相本也想要带走贺义,但,奈何他们的人敌不过对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要的人被他们带走。”
“艳情了?现在到达何处了?”
“艳情送了消息回来,他们现在快要到达重城了,而武林盟主的人也让人在赌坊留下话,想要贺义活命,惜月公子需亲自前去重城。”
花沐云话里有着狠厉,却也隐隐担忧。
凤珏冷笑,重城,位置是在四大国的最核心部位,整片大陆唯一一个不附属其他国的一个城镇,却也是唯一一个与其他四国都有相互联系的城镇,一个复杂又单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