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珏闭上双眼,有了这三国人在这,那么其他商人或是有钱人那就不值一提了,都是坐在一旁焦急等候的,不过,对于满月的问题,她也有些好奇。
按理说,这东宫皇朝的皇上不仅是个老狐狸还是头可怕的大灰狼,今日拍卖这件事他不可能没有接到消息,但却没有让人出现,怎么都有些说不通,但这也不管她的事就是了。
她来这,一只为看戏,二嘛……当然是来会会楚云襄的罗。
“你不就是?”
“嗯?”满月奇怪的看向自家主子,“什么意思?”
凤珏狠狠等他一眼,“主子平日里是怎么教导你们的?啊?做人要不忘本,你的家是在东宫皇朝,你的根也在东浩皇朝,你来代表东宫皇朝有错?”
嗤,花沐云手下没控制好,力道多用了一分,惹得凤珏不满,“好好捏。”都想什么呢。
满月面无表情的转头,认真的看着前方柜台处,什么都没说。
主子,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曾听过这种话?
在转头时,柜台前却多了个人,中年男人,声音老成,笑容得体到位,手中握着一个小锤子,身后跟着两名仆人。
“各位,非常感谢诸位今日毗临”黑奴拍卖行“,这废话我们就不多说了,相信在坐的诸位都知道今日这要拍卖的是何等绝品。当然,今日拍卖的除了美人外也有难得的**,此乃今日压轴珍品……”
“张贱,你就别废话了,赶紧的上品吧,我们兄弟几个早已经等不急了。”
“是啊,听说这次除了这**外还赠送惜月公子的春宫图?这消息是不是真的?”
“我看这是个幌子,这惜月公子的春宫图出了六册,每册都是绝无仅有的一本,谁若要得到此等珍品,有谁还舍得拿出来拍卖?”
“找我看这春宫图也定然是假的,拿出来糊弄我们的,你们说这是不是啊?”
“就是就是……”
“……”
“各位,各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张贱双手大开,朝着前方就要暴乱起来的众人出声安抚,“我们”黑奴拍卖行“信誉众所周知,既然早些放出这消息,那定然也是真的,更何况还有城主大人亲自鉴定,又岂会有造假欺瞒之理?”
凤珏扫了最前方一眼,总觉得这声音听着有些耳熟,“那人叫张贱?”
花沐云看了眼站在柜台上的人点头,“是的,他便是这”黑奴拍卖行“的负责人。”
满月轻撇了对方一眼,耳未动,眼观八路。
凤珏扫了眼其他稳住在凳子上,略有不耐烦的三国人,皱了皱眉。
那头经过张贱的安抚和保证,起疑的声音渐渐的弱了下去,只说既然这消息是真的,那便让他快快开始,别耽误大家的时间。
张贱也笑着转身让身后两个仆人从后台扛出一个黑笼,上面遮着一块大黑布,张贱指着那个黑笼开始做着简单的介绍。
“这是一名男童,十岁,身子骨柔软,比女子还要妖孽……”
凤珏一直觉得在刚刚那群说话的人中,有道声音感觉在是在哪听到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便有些闪神。
“什么时候惜月公子的春宫图也在这拍卖了?”
这话是问花沐云的,透着慵懒和杀机,当然,这杀机自然是对卖春宫图背后的人的。
“回主子,属下不知。”确实不知道,她们今晨才到重城这地方,还没坐稳主子就被人请去了,她们也只能确定主子没有危险后才去查探这重城的情况。
最主要的是,在这重城里,没有听到任何一条是关于这奴刑街的议论的。
能知道今晚拍卖的其中一件,事关其他三国有某种联系还是从那西蜀国某官员的嘴里得知的……
凤珏收回目光,玩弄着自己的发丝,双眼半阖,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知道,这春宫图册上除了有男女床笫姿势外,还有什么吗?”
花沐云眉宇拧成一个川字,主子的声音不对头,但她也只是诚实的摇了摇头,她却是不知,这春宫图册,她也只是看过一册而已,且那时看的时候也没敢看得仔细。
“满月,我要在第一时间内知道是谁来倒卖春宫图册,将人绑人我要亲自审问。”声音很冷,再也找不出之前的慵懒和淡然。
满月点头,眨眼便消失在大厅人群中。
“主子?那图册有问题?”
哼,凤珏从鼻孔里哼出个单音字,冷冽的目光落到最前方笑得贱人一个的张贱身上,杀气一闪而逝,那春宫图册从一开始就有问题。
只是,语字辈的几个看过无数遍,居然到现在也没发现……
“去调查下这拍卖行真正的幕后老板是谁,改日好登门造访。”
花沐云点头,一早便觉察出了这拍卖行有问题,只是没时间给她去查个明白。
“主子,这重城里的人都有些神出鬼没,不太好对付。”
凤珏当然知道,就她今日这园亭一行便猜出了个大概,还有在回来的路上,后背那若有若无的目光,这些都足以说明,这重城是个不简单的地方,“你可以找严将军,记着,只有有他做掩护,你才能躲开这重城的影子。”
花沐云诧异了一下,随即谨记在心。
“我出五十两黄金。”
“五十二两。”
“好,那位兄弟出五十二两,还有没有更加价位的?”张贱拿着小锤子的手朝前方第二排中间位置的男人叫道。
“我加五两。”
“这位老爷出五十七两……”
“我出六十两。”
前面柜台旁边放着的那个黑笼里,一个小男孩浑身上下光溜溜的,双手抱膝,将头埋在自己的双腿间,露出毛茸茸的小脑袋,身子间隔的抖筛着,偶尔抬头,露出一双黑葡萄大眼睛,泛着雾气,目光麻木,显着楚楚可怜,但也只是悄然抬头便快速的再次伏在双脚间。
而他越是这般雀弱的表情,前方的人叫价也就叫得越欢快,有几个女人甚至激动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脸色也因为窘迫和恼羞成怒而渐渐变得红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