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们两个都带回客栈去。”
花沐云看向严将军,也拧起了眉梢,他看着伤得很重,在回头看向一旁三个黑衣人的尸体和不远处坐着受伤的黑衣人时,不确定的问道:“主子,他也一并带回去?”
凤珏点头,扭了扭脖子,“明天带他玩点新鲜的。”
花沐云默然,主子眼里的恶作剧又开始了,俯身搂过严将军的腰身,让他靠着自己肩膀,“主子,您不该一人只身冒险,要出事了该怎么办?”
凤珏拍了拍花沐云僵硬的脸蛋,安慰,“好了,下次我不会在将你们丢下让自己处在危险中的?懂?”
花沐云脸色还是不好看,“主子的保证不值钱。”到了下次,要是一样的情况,主子还是会丢下他们的。
凤珏委屈啊,她的保证哪里不值钱了?“行了,今天折腾的也够了,先回去吧,嫣儿她们回去了?”
“没有。”花沐云摇头,她和满月分开后便一直在找主子,没碰到其他姐妹。一手拽过黑衣人的后衣领,飞身跳下屋顶,跟在凤珏的身后,两人都走了暗巷。
这里经过打斗又死了人,这么高调的动作,早就惊动了某些人,相信不久后便会有人匆匆赶来。
这晚还真是折腾,她凤珏才来这重城一天,这都出了几条命案了,不容易啊。
花沐云对她的这嘀咕满脸黑线,“主子,您一直都在拍卖行吗?”
她都差不多找了个半个重城了,就是没找到人。
凤珏累了,暗中打了个哈欠,“这事明天在说,赶紧回去,好困。”
花沐云再次面无表情了,主子从来就不按正常套路出牌的,这思维更是活跃得人跟不上她的脚步,前一刻跟下一刻都说出压根不搭边的话,她为她担心了这几个时辰,她倒好,杀完人回来没事人一样,她困了?
“尊主,是属下办事不利,请尊主责罚。”
黑奴拍卖行斜对面的茶楼间,窗口只开了一条小缝,可对于刚刚在青瓦上所发生的一切都尽数映入眼底。
“不急。”声音很好听,低沉性感,带着磁性,很是让人着迷。
穿着夜行衣的男人一愣,随即恭敬的垂下头,“可,尊主……”
“无碍,既然她出手了那么以后也定然还有打交道的机会,又何须在一时呢?”
“……是,尊主教训得是。”
“既然对方有贵人相助,那么也是时候回敬一下城主大人了。现在五色在何处?”
“属下已经发出信号,相信五色也在前来的途中。”
“走吧。”
一黑一白闪过消失在房间里,在窗子彻底关上之前,停留在凤珏消失的那道暗巷里的眸光,似乎也跟着深了个颜色。
今夜过得比较漫长,除了凤珏回去后呼呼大睡外,整个重城中,处在高位上的人几乎无能能眠。
各府中走动的动静是一次比一次响亮和急切,城主府的油灯也是一夜未点亮。
大清早,凤珏是被肚子给饿醒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人的味道,她知道昨晚语嫣没有回来。
重重的甩了甩头捏了捏太阳穴,打着哈洽翻身下床,迷糊的穿戴好后,这才往隔壁房间走去。
没敲门,直接推开房门,花沐云伏在桌子上闭目养神,在她正对面的椅子上绑着的正是昨晚的黑衣人,而大床上躺着的却是严将军。
听到门推开的声音,花沐云警觉起身,看到凤珏时松了口气。
“主子,早。”
“早。”凤珏走到花沐云身旁坐下,朝床上的人努了努嘴,“他还没醒?”
花沐云说道:“昨晚上醒过一次,他身上的毒已经解了,只是身子受创,一时不堪负荷,这才晕睡久了些。”
凤珏点头,给自己倒了杯清茶,“满月还没回来?”
满元推开房门,端着两碗清粥进来,“回主子,满月扔未回来。”
凤珏点头,接过他手中的清粥,用汤匙散着热气,“此事估计要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些。”
满元将另一碗递给花沐云,看向被绑在一旁的黑衣人问道:“主子,这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凤珏咽下口中的清粥,睨了黑衣人一眼,眸光闪了闪,看着黑衣人的脸色,笑得不怀好意,“想知道?”
花沐云淡定的吃着自己碗里的清粥,满元恶寒了下,后退半步,还是很顺从的点了点头,这话题是他挑起的,他没有退缩的道理啊。
“裸、奔。”
满元怔愣,不解的看向主子,裸奔?什么东西?
花沐云也放下手中的清粥,抬头疑惑的看向凤珏,后者淡定的喝着清粥,扫了眼被点穴的黑衣人,问道:“人有三急是哪三急?”
满元答道:“内急,性急,心急。”
“那你可知道人最不可缺失的是什么?”
满元看向花沐云,是什么?后者摇了摇头,两人一同看向凤珏。
喝完碗里的清粥,身子也暖和了些,“满元,去弄点药材来,将严将军给弄醒了。”
满元点头,端着两碗空的碗起身出门去了。
黑衣人僵硬的坐在一旁堪比一座雕像,“给他解开穴道。”
花沐云疑虑,“主子?不能解开。”
“他已经僵硬了一晚上了,血液不流通,关节麻痹会有危险。”
凤珏来到床沿给严将军把脉,没什么大碍,就是身子骨虚弱了些。
花沐云稍稍头,主子说的这些她们都听不懂,也只能照做。
凤珏解释,“他现在还不能死,将他的臭袜子脱下来给他塞进嘴里,以免他给咬舌自尽了。”
花沐云点头,将黑衣人塞了个满嘴后这才解开他的穴道。
“瞪什么瞪,老实点坐着。”一巴掌拍到男人的后脑勺上,怒目而视。
凤珏走回来坐在黑衣人对面的位置,将手撑在桌面上,笑得及其诡异。
“哎,我说,你就算什么都不说,我也能查到我想要知道的东西,这对我只是多花些时间的事情,没什么损失,但,对你可就不同了,说实在的,我这人天生不喜欢用刑,这你要是真不说,就算是我把你折磨死了你也不会说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