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长相普通,但右耳处有一个小小的黑点,那是白教人的标志。
“哈哈,失心散的滋味不好受吧?”
段三少浑身颤抖,眼神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人,身子不断的往床上缩。
那人啧啧两声,“也是,就你现在这摸样,哪知道失心散的滋味如何。”
“你……”
“别怕,只要眼睛一闭,你就在也感觉不到痛苦了,不用像你爹一样,在床上痛苦几天才咽下最后一口气。”
“别……别过来……”
“不不不,别过去怎么送你跟你爹团聚?段三少,你该感谢我,如果不是我出手,你现在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段三少整个人退到床头,转头看向段鹰的面孔,更是吓得抖索着。
双脚往床上缩去。
“本来尊主是让你跟你爹一起死的,但只是可惜了那包五步散,全洒在了你爹身上,既然那夜你想为你爹挡下一刀,只是,被段鹰给推开了,没当着,你也不用自责,那一刀落到了段鹰身上。”
那人手中突然出现一把匕首,泛着白光,笑得瘆人。
“这一刀今日我便帮你给补上……哈哈!”
“别,别过来,不要……”段三少盯着那刀,失声尖叫。
那人突然眼里发狠,整个脸面扭曲狰狞,手扬起刀就朝段三少砍去。
“受死吧!”
“舅舅!”
东院子拱门口,凤珏挂在东宫皓月的身上,听到段三少的尖叫,立马叫了出来,事情糟糕了!
“东宫皓月,快!”
东宫皓月点足飞身到房门口,一脚踢开房门,手中的银针就飞了出去。
床上,段三少慌乱的闪躲着那匕首,从段鹰身上跳过,匕首插到了断鹰的脖颈上,砰出一抹血腥到段三少身上。
“啊……”
段三少惊叫出声,那人眼看一刀没中,拔了到举手又是一刀朝段三少砍去。
“咚!”
银针扎进那人的右手腕,手中的匕首掉到了床上,那人正要从窗口飞身而出。
东宫皓月一掌便到了他跟前,将人震在小圆桌上,发出彭的声响。
凤珏几步奔到床沿,看着段三少只是吓得躲到了床里头,松了口气,也皱起眉头。
段鹰身上的血腥味很重,被子上,段三少身上,脸上全是血迹。
“舅舅?”
段三少只看着凤珏,嘴巴张大,没说话。
身后响起打架声,两招内东宫皓月便点了那人的穴道,走到凤珏身旁问道:“怎么了?”
凤珏蹙眉,“他吓到了!”
东宫皓月不喜欢这里浓重的血腥味,看身后跟来的胡清,忙搂过凤珏往外走,“没事,这里交给胡清来,我们先出去。”
凤珏看了眼段三少和床上的段鹰,点了点头。
她真的闻不惯这里的血腥味。
太恶心了!
胡清上前看房里的情况,愤怒之极,往外高呼了声,不一会就进来几个家仆。
胡清说,“带三少下去。”
那几人哄着段三少离开,他出房门时脚步木呐,只是在到门口的时候,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床的方向,流眼泪!
那几个仆人也看着眼睛发酸,这些年段府的事情件件都不称心,大少爷,二少爷都送了命,小姐又早年跟段府断绝了关系,如今,老爷也去了,剩下三少爷也是这副摸样……
哎,真正让人招心啊!
东宫皓月搂着凤珏没走远,就站在房门外,看到段三少的情况,凤珏眉心拧起。
“他不对头!”
东宫皓月也是冷脸,“嗯,想来也是跟白教有关!”
凤珏抬头看东宫皓月,“你说白教的人是有多恨姓段的?整死了老的,又来小的?”
“珏儿不必操心这些,事情总会有个了结的时候。”
凤珏点头,但心中却是隐隐不安着,尤其是肚子里的这糟孩子。
胡清眼里满是杀气,他是多么温和的一个人啊,但此刻对着房间被点穴的人,却是愤怒的。
真的恨不得一掌将他给打死,可是不能就这么便宜他。
胡清冷笑,“白教的人,很好!”
那人只是僵硬的站在原地,没回应,眼神却是冰冷的!
胡清大喝,几个护院走了进来,“将他压下去,好生看着,慢慢折磨!”
“是!”
护院抓着人下去,胡清回头看段鹰的情况,脖颈上的血是黑色的,凝结成一大块,染上床单上一片暗红。
胡清红了眼,老爷死了还不能安生!
有个丫鬟进来告诉胡清说,“胡医师,老爷的棺木运过来了,让您去查看。”
胡清起身,“给老爷穿好衣服,我去去就来!”
“是!”
胡清出来才看到凤珏和东宫皓月,忙走到他们身边,“小小姐,老爷的棺木送来了,属下担心老爷不得安宁,暗想明日便将老爷下葬了吧。”
凤珏说,“不是要七天吗?等他回魂夜?”
胡清摇头,苦笑,“只怕老爷等不到回魂夜,有人却等不及上门再次挑衅,不得安宁!”
东宫皓月说道:“那就依你的意思去办,早些让他入土为安!”
凤珏看向东宫皓月,后者轻点了下头。
胡清感激东宫皓月,如果不是他们回来,发现白教的人,那么段府最后一点血脉也是保不住的。
“王爷,属下替老爷,三少爷谢王爷的救命之恩,老爷泉下有知,定然对王爷感激万分!”
东宫皓月面色缓和了下,“他是珏儿的外公,便也是本王的外公,胡医师自不必谢本王。”
胡清还是朝他鞠了个恭。这才起身往后门走去。
凤珏看他走远了,问道:“你说这段府还有没白教的人?”
“珏儿想说什么?”
“我想去看戏!”
东宫皓月皱眉,“珏儿的意思是?”
“没错,能将段鹰这样的人轻易杀死,一个人是办不到的!”
“所以这段府还有白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