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又一次惊险的躲过对方的双掌后,语雾怒了,下意识的放开搂着凤珏腰身的手,展开双拳直接迎上对方的双掌,一脚踢飞侧身偷袭的人,打得不可开交。
这头凤珏却好不到哪去,躲过两人的攻击后,朝对方挥了一拳来了个假动作,等对方侧头躲避时,又是一拳狠狠的砸在对方的下颚上,将对方砸飞扑到在一旁。
然而一人倒下了还有其他人填补空缺,他们就像是个蜘蛛网一样,藏着她们两人密不可分,而凤珏,语雾这头此刻却是只有两人,就算武功再好,也有体力不支的时候,凤珏眼里闪过沉痛,脚边留下的一摊血迹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直接赤红了她的双眼。
不经意的转头,这才发现语雾的衣裙不知何时被割破了好几道口子,里面正往外冒着血珠,染红了周围一大块,湿湿的。后面被割去了一大片露出整个雪白的后背……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刚刚在那房间里那五个人的杰作,还是眼前这些人动的手脚……
“撕!”
又是一阵绞痛,凤珏下意识的用手捂住自己的小腹,也就是这闪身的空挡,右肩被人直接打了一掌,小腿哆嗦了下,双腿直接跪倒了地上,凤珏脸色难看极了,反手一抓将身后的人拽到自己跟前,右手握拳,一下下恶狠狠地砸在对方的肚子上,直到对方被打得吐出酸水这才嫌恶的将人给丢开……
“公子,小心。”
语雾心惊胆战的看着凤珏双脚跪下,一脚将缠斗中的人踢飞,反身朝凤珏跑去,搂过她的腰身往自己怀里一拉。
“嗯。”背部被打了一掌,不自觉的痛吟出声。
在这奴刑街,就这么光明正大的上演着这群斗的场面,偶尔有路过的几人也是快速的消失在街头,当作没看见……
凤珏直起身子一脚踢飞袭击语雾的人,焦急的问道:“雾儿,怎么样?疼不疼?”
语雾额头冒着汗,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摇了摇头安慰道:“公子,我没事。”
凤珏直起身子一脚踢飞袭击语雾的人,焦急的问道:“雾儿,怎么样?疼不疼?”
语雾额头冒着汗,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摇了摇头安慰道:“公子,我没事。”
凤珏松了口气,环视了围上来的人一眼,面色凝重,“雾儿,我掩护你,你先走……”
“不,公子,要走一起走……”语雾用力的拽住凤珏的手腕,深怕她会丢下自己似的,焦急的回到。
“雾儿,你听我说,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撕!,我们、我们两个只有走了一个,才能有机会活命。”
凤珏磨着牙根,大腿根部抖得她发颤,两人侧身闪过对方的攻击,语雾搂着凤珏,两人的身子挨在一起,对方的异样当然也能觉察出来,忙低头看向凤珏的小腿处。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整个人都怔愣了,双目赤红,搂着凤珏的腰的力道也紧了几分。
“公、公子,你……”好多血……
凤珏脸色惨白,用力捏着语雾的手腕,摇了摇头,“没事,我还撑得住。”
语雾心尖一痛,转头愤戾的盯着眼前这一群人,眸光嗜血,“他们该死。”
凤珏拉住语雾,“你先走……”在不走她就撑不住了。凤珏心中焦急。
“不可能。”
“想走,没那么容易,兄弟们,都给我上,将她们两个带回去。”
凤珏阴沉着脸睨着说话的男人,眸里红光闪过,也没在坚持要语雾先离开,他们确实该死。
语雾将凤珏拉倒自己身后,便和他们缠斗起来,赌坊里出来的人源源不断,还有一部分是在二楼的时候她们所跟着的一群人,这些人的武功都不低,语雾对付十个不成问题,但是要对付二十个,那就有困难;凤珏非常生气,这生气的后果便直接引发到了对方的人身上。
这是一场厮杀,真正的绝杀。
周围的身体一个接着一个倒下,身上,脸上的血液让整个人看着狰狞到了极致,一拳直接穿透眼前两人的胸口,对方喷射出来的血液全数落到凤珏身上,染红了一片。
语雾也杀得双眼渐红,也或许是这种不要命的杀法,竟让对方的人有了一股怯意,围着的脚步踌躇不前。
将眼前的人一脚踢飞,语雾撑着透支过度的身子,虚弱的盯着不远处的十几个人。
“彭!”
一具死尸落到她脚边,回头便看到凤珏收回掌力,小腿踉跄着往地上跪去,语雾心尖一颤,转身飞奔到她身侧,即使搂过她的腰身,也奈何自己经过刚一番恶斗,体力不支,搂着凤珏双双跌坐在地上,小腿骨骼的断裂的痛楚扔不急看到凤珏浑身是血时万分之一的疼痛。
裤子早已红透,可那血迹仍是一股一股的往她那雪白的脚踝留去。
血,好多血,她从来没看过主子身上能留下这么多的血,右手颤抖的抓住凤珏的小腿,巴掌覆盖住往下流的血液,想要阻挡它们不让它继续往下流……
语雾心惊胆战的看着那些血迹,双眼瞪得大大的,有温热的液体从脸颊流下,滴落到凤珏那惨白的脸庞上。
凤珏眉头皱得死紧,脸上的湿湿的温度让她扯了个笑容,抬起沾满血迹的右手,费力的想要摸上语雾的脸庞,喉咙干涩,像是被一只无形的五指掐着,哽咽得难受。
“别、哭。”
“嗯。”又是一滴眼泪滴落,语雾睁大双眼,眸光渐渐变得模糊,抽了抽鼻尖,“没哭。”
她才不哭,公子一定会没事的。
凤珏想要给她一个安慰,可笑却力不从心,伸到空中的右手也无力的垂下,目光落到自己的肚子上,心中一阵难受。
“对不起。”
对不起,还是离开了……
对不起,对不起。
陷入黑暗前,这一声声的对不起还是没能说出口,只有心口的疼痛,正提醒着她即将失去的意识,她想费力的朝他叫喊,不要走。
可心尖就像是被人割走了一块肉似的,痛得她再也无力去呐喊,去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