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珏飞身落下,立在几人三米处,冷冷的扫了最前方那个穿着华丽锦衣的男人身上,扬了个嗜血的表情,“凤言起,交出我娘。”
凤言起愤愤的瞪了眼地上的死人,一脚踢在他的胸口,骂道:“都是一群蠢货,没用的东西。”而他身后的两个孩子却怯怯的躲在了女人的身后,不敢探头。
他身边穿着翠绿丝绸头戴银花的女人盯着凤珏仿佛是看到毒蛇般,尤其是看着脚边这具死尸,更是怒不可遏,指着她恨声道:“你个小贱人,这里可是凤府,你个贱人也胆敢在这撒野……啊……”
这女人她当然不会忘了她是谁,凤言忠的原配,李雅柔,视她娘亲为眼中钉,视她为肉中刺的无耻女人,上次来凤府就想要教训她了,让她嘴巴放干净点,奈何上次娘亲在场,她也只能忍她一回,没想到她倒是这么识趣,居然还敢对她放肆,哼!
不识好歹!
仅仅是三个手指头便将她的右手食指给捏得紧紧的,就是这根手指指着她的脑仁,对着她说她娘是贱人,她是小贱人……看着她眼里的愤怒,凤珏冷笑。
“该死的贱丫头,你快放开……啊……”
咔嚓一声,凤珏手劲用力,直接将她的手指骨头给硬生生的掰断了,双目染上深色,欣赏着那张浓厚粉黛令人倒胃口的惨白脸庞,因为疼痛从额头一路往下流下豆大般的汗珠,微微眯眼,在她破口大骂时手腕也动了,扣上她的右手手腕内力全往手臂上推去,啪的一声,手中的那只雪白手腕处骨头凸起……
手中整个手掌无力垂下,对方惊恐含痛的表情彻底取悦了凤珏,有些可惜的放开了李雅柔的右手,对方毕竟是个弱女子,都说十指连心,更何况她还是联系两次遭受这断骨之痛,哪还能支撑得住,两眼一翻,身子一软,便往地上摊去……
“雅柔。”
“弟妹。”
“婶婶。”
“娘……”
就在她倒下的同时早震惊在一旁的凤言起等人也同时惊醒,慌忙拥过倒下的娇躯围了上去焦急的喊道。只是可惜陷入黑暗中的女人在没能留给他们半点反应……
凤珏看着他们大演家族情深,只觉反胃;而将其他护院解决完的花沐云上前就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幕,顿时幸灾乐祸了,立在凤珏的身侧,一副保护者姿态,虽然,她主子的身手比她们强悍得多,但,这也是常年养成的一种习惯,凡事都已主子的生命安全为前提。
“啧啧,主子,下手还是狠了些,估计这手也就这么给废了,即使这骨头接回去了,以后估计连筷子也拿不起来了,真正是可惜了这么一位大美人了,哎,看来这东浩皇朝又多了个残疾人士了……”
话一出便迎来几双愤怒仇恨的眼光,花沐云眨眨眼,忍着心中涌上的恶心,眼露讽刺,可嘴里吐出的话却能气死人,转头朝凤珏无辜的问道:“主子?我有说错吗?”
“错了。”
花沐云一愣,眼露不解?她哪里说错了?
凤珏将目光移到凤言起身上,透着危险的光芒,“第一,她长得很丑,第二,我应该将她直接给废了,变成植物人,直接瘫痪着过后半生,屎尿饭菜同行,既不能求生又不能求死,永远痛苦的活着,这才叫狠。”
说的同时扬着嗜血残冷的表情,显然她的话里有话,至于这真正是对谁说的,想必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花沐云一脸恍然大悟般的将眸光落到凤言起身上,看得趣味十足;而凤言起却她的话给震得心中一抖,但他毕竟不是毛头小子,就她这几句话又岂会真的吓了手脚,顿时也冷了脸,怒斥。
“凤珏,她可是你大娘,你居然狠心废了她的手,如此刁蛮之人如若不严加惩治,日后还不打着凤府的名号翻了天去,来人啊。”
“凤言起,我在问你一遍,我娘在哪?”
凤珏轻描淡写的就将对方的话给打了回去,也不在乎他叫人,对其他几道灼热怨恨带着杀气的眸光也视若无睹,只是阴鹜的盯着凤言起,颇有种他要敢在左顾而言他,她不介意在将他给废了。
“反了你,我是你大伯……”
“彭!”
凤言起的话还没说完,凤珏就动了,不耐烦的直接将人给踢了出去,花沐云双手捂脸,为飞出去砸在门边的男人感到羞耻,一个大男人被自己的侄女这么轻轻一脚就给踢飞了,而且是以极其狼狈的方式跪倒在门边,而自家主子飞身就站立在他面前,这让伯伯跪侄女的戏码,她花沐云还是头一回看到。
不过只要是自家主子做出来的事情,这也没啥好奇怪的了,毕竟,主子的思维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
身后围着李雅柔的三个人早忘了已经晕了的人,齐齐的转头看向大厅门边,连双眼珠都瞪圆了,一脸惊恐,身子隐隐的瑟瑟发抖,这里除了凤言起是男人外,其他的都是妇女和小孩,这反应看在花沐云眼里却只觉好笑,鄙视的眼神闪过的同时,抬步往凤珏身后走去。
她不会傻到以为这两个孩子和女人是被吓傻呆了,想来这凤府偌大的一个家族,就凭着凤九公的手腕,这么可能没教会他们心狠手辣?
“嗤。”
凤言起一口血喷了出来,手捂着胸膛处,那里震慑抖动像是擂鼓般,整个口腔全是铁锈血腥味,单脚曲起的同时暗暗咽下卡在咽喉处的一口血。
在外人眼里只是这么轻轻的摔在门柱上,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刚刚自己用了多少内力才压下胸口的气血沸腾,那强大内力的震慑比砸在门板上的力道要强悍得多,这也是他吐血的原因,只是……
抬起眼粱,视线落到前方的被长裙遮住的那双脚上,额头紧紧的皱成一个川字,紧了紧拳头,这比他受伤还要震惊,他没想到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女娃,功力居然如此深厚。
凤珏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也知道他被自己震碎了心脉,此刻根本就无法移动身形,只能半跪在自己面前,眸色不由深了个颜色,缓缓探出右手捏住他的下颚,微微用力让他不得不被迫对上她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