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浩月咬着后牙齿,“跟拍卖行有关?”
“你知道胡清提到过几次张贱这个名字,可他却没在段府露过一次面?既然他是受了段鹰的命令办事的,你就不好奇?”
东宫浩月双眼微亮,“珏儿的意思是?”他一直都在这拍卖行?
凤珏耸肩,“待会就知道了。”
东宫浩月唇线紧珉,说话间两人来到拍卖行大门口,今夜的奴刑街似乎跟往日的不太一样,黑灯瞎火的,走在大门口处时,却是有股阴森的错觉!
东宫浩月没来过这拍卖行,整排大门都是关着的!
本以为这门是紧关着的,没想凤珏上前轻轻拍了下木门便被清脆的打开了。
凤珏闪身进去,东宫浩月紧跟其后,两人到了拍卖大厅后,伸手不见五指,就跟锅底的黑炭,即便两人都是在夜里行走的人,看着也不太真确。
如果不是熟悉两人身上的气息,根本不能找到对方的身影。
东宫浩月突然抓过凤珏的左手,五指相扣紧紧的不留一丝空隙!
凤珏脚步一顿,手挣扎了下,东宫浩月强硬的加了分力道;凤珏无奈,只能让他握着!
“小心点,这里有摆放椅子,别……”踢到!
“碰!”
空间一声巨响,东宫浩月脸色跟这黑夜一样黑,凤珏没看到他齿牙咧嘴的模样!
凤珏毫不客气的轻笑,空中回荡着她铜铃悦耳的声音,抹平了东宫浩月心头上那抹不爽!
“珏儿,慢了一步!”
“这也怪我?”
“不,只是为夫现在脚头很疼!”
“所以?”
东宫浩月搂过她的腰往自己怀里带,所以他要安慰!
气息被剥夺,凤珏翻白眼,也没反抗,等他吻过瘾后两人呼吸都絮乱了。
凤珏一脚踩向他的脚背,“正经点!”
东宫浩月轻哼,“为夫哪不正经了?”
两人的声音本在黑暗空间里是空洞的,可这刻去调皮着,最前端柜台处,乍然响起了一声响声。
凤珏东宫浩月敏锐的朝声音处看去,“谁?”
前端只有重物的移动声,没有人的声音,凤珏拉了拉东宫浩月的衣角,两人飞身朝声音处落下。
柜台还在移动,却是没有人声。
东宫浩月和凤珏往后退了两步,柜台停在了舞台最中央,身后的门缓缓打开。
“属下张贱见过小小姐!”
有微弱的从里面射出来,凤珏看到个陌生的人,东宫浩月也转身看向来人。
“你就是张贱?”
张贱垂头,恭敬的站在一旁,“是的,小小姐!”
“能证明你身份的东西呢?”
张贱从怀里掏出一块白色手帕,凤珏接过,角落里绣着躲精致的梅花。据胡清说,这是她娘最爱之物。
凤珏将手帕还给张贱说道:“带路把!”
张贱不是个多话的人,这些年隐藏在拍卖行里,也学会了掩藏自己。
“小小姐随属下来。”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你是我外公的人吧?”
张贱恭敬的回答,“这是老爷安排的暗旗,来一招倒打一耙!”
凤珏点头,这点她还是停看好段鹰的,既然白教的人能混入段府,他段鹰的人自然也能混入白教!
“我带外公感谢你,这些年辛苦了!”毕竟要在白教里存活不是件容易的事,段鹰就是个例子!
张贱惶恐,“小小姐可别折煞属下了,这些都是属下该做的。”
上次小小姐来拍卖行,他便认出了她的身份,只是当时碍于自己暗里的身份只能然冷做戏,包括在青楼里的一切!
但现在老爷已经不在了,他的身份便也没必要在瞒着小小姐了!
凤珏有些无语,为什么每次她说这真心话的时候,他们都给她这反应呢?
说句真话容易吗?
东宫浩月一直在打量着这人,他面相普通,甚至给人一种轻浮的错觉!
张贱领着他们走到柜台前,也不知道敲了哪里,只听见一声声咚咚咚的响声,地面突然出现个黝黑大洞。
凤珏双眼一亮,“这里也有密道?”
张贱率先跳了下去,凤珏、东宫浩月紧跟而上。三人刚下去头顶上的机关就关了起来。
“是的,小小姐,这条密道便是由白教的人秘密挖掘的!”
凤珏惊讶了下,“这条密道?你的意思是,这跟赌坊,青楼里的密道是一条?”
“是的!”密道下有微弱的灯光,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里面的情况,“这条密道过于繁琐,里面的岔路有很多条,若不是熟悉这地形的人,不敢冒然行动。”
三人侧身走过一条狭小的甬道,面前是个宽敞的石洞,四周全是石头,在无其他!
凤珏诧异了下,“怎么没路了?”
张贱走到左侧墙壁上说道:“小小姐记住,从这里过后,往左是去青楼的,往右便是去赌坊的!两边石门相互对称,机关是在最顶上……”
凤珏认真的听着,张贱按上最上面的开关,面前厚重的石门打开。
张贱走在最前面,“被白教人抓来的三国人便关在青楼下方的地牢里,她们每个时段都会有不同人把守,想要将他们所有人救出来并不容易。小小姐要有心理准备!”
“这是自然!到时候还要利用你的身份来办事,这就容易得多了。”
“属下也只能一试!”
东宫浩月一直跟在凤珏的身侧,注意着真个密道里的一切,将所过之处的地形记在心中。
“珏儿一早便知道他的身份?”
凤珏耸肩,她又不是神算,当然不知道,这是胡清告诉她的,突然来联系张贱也只是兴起。
“你觉得了?他的身份连严将军都瞒着,我能一早就知道?”说道严将军,只愿交给他的活能给办的漂漂亮亮的,不然她这头可就要出事了!
东宫浩月再次闭嘴,没话说了。
他这刻觉得珏儿又让她看到了一面他所不熟悉的凤珏。似乎所有事情都掌控在她的手中,包括他的人所给出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