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着的几人心下一喜,看着主子和语芯的同时,也眼光四方,耳听八方谨慎的看着四周,以便防患于未然。
凤珏手一抖,慌忙放开语芯,在她后背轻轻拍打了几下,帮她缓了缓呼吸,等她好不容易将胸腔那股血痰咳出来后,才作罢……
“芯儿,怎么样?”
听到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语芯努力的打开眼眶,将眼睛睁到了极限,那血红的眼睛看着有些狰狞,“月……月月……咳咳……”
“在,月月在,芯儿放心,有月月在月月不会让你有事的。”
语芯想笑笑,只是可惜没能成功,扯了个比哭的弧度不说,还牵扯到了嘴角的伤痕,“嘶。”
“芯儿别动,乖乖闭上眼睛,月月带你回去。”凤珏皱着眉头,芯儿外伤内伤都伤得及重,如果不及时带她回去,只怕……性命堪忧。
现在更是不宜多说话,她还得留着力气治愈伤口。
“咳。不。”语芯喘息着咽下倒咽喉的那股铁锈斑的血腥,小幅度的摇了摇头,倏然一手紧紧的抓过凤珏的一只手,气弱神虚又急切的说道:“月……月月……小……小心……”
凤珏的手动了动,反手握住语芯的手,紧了紧表示自己在听。
“太……太子……”语芯嘴角动了动,在挤出两个字后,手一摊便再次彻底的晕了过去……
“芯儿。”凤珏冷若冰霜,眉宇间透着股阴寒之气,浑身散发的戾气在火红嫁衣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煞气。
“主子,此地不宜久留。”
几人虽也惊怒,但语芯既然能在重伤下逃到此处,想必追她的人也快到了。
凤珏又岂会想不明白,也不迟疑便挥手,后方的人直接上前抱过语芯,一行人闪电般消失在原地。
然而几人走到一半后便疑惑了,那抱着语芯的男人直接问出口,“主子,不回怡红楼?”
“不,直接去二王府。”说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转头吩咐跟在最后面的两人,“你们两个回去宅院,暗中将我娘等人接到西厢的小岛上,暂时别让他们离开,如果我娘问起,你便回复这是我的意思。”
“是。”
“还有,让人装扮成我爹娘和小西的摸样,明日到二王府中来,传话给艳情,让她彻查太子东宫史阑,如有必要可先杀之而后快。”
“是。”
“通知花沐云,将白露雪脂膏立刻送到王府,另外将龙凤呈祥,千年雪莲交给贺义,让他明日当成贺礼送到二王府。”
“是。”
一连串的吩咐下来,跟在最后面的两人,兵分两路直接闪人了,而这头,凤珏带着其他人,来到二王府侧门后,让他抱着语芯直接去她新房,而她带着其他人绕过侧门往大门走去。
这二王府的地形图,天人和众人都一清二楚,当初在收集大陆地形图时,也是花费了他们天人和里不少人力物力。
不要说这二王府进出就如自家般熟悉了,就是东浩皇朝周边的几个大国,西蜀国,南诏国,北辰国里的大部分皇宫贵族,大臣富商家的地形图,那也是了如指掌的。
用主子的话来说,这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在自己“家”办事,那还有什么是不放心的?
今晚的二王府前厅前院,还是很热闹的,一路华灯初上,就连曲径小路也照明如晨,下人依然一副忙碌的摸样,丰元年更是一处处亲自过目,这些家丁做事虽然也不是粗枝大叶型的,可他仍是要亲眼检查过后方能安心入眠,二王府被世人嘲笑遗忘多年了,如今能有机会重新站在众人的面前,这是他做梦都在想着的事情……
所以当丰元年看到本不该出现在大门口那赤红的身影时,尽管他遇事沉稳,可也仍是像其他家丁护院般,呆楞了下,有些搞不清楚某些状况,等他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下意识的举步迎了上去……
“王妃?”
凤珏淡淡扫了他一眼,本她就是往里走的趋势,而丰元年是往外迎,大门进来又有两个阶梯,所以现在便是,凤珏一副居高临下般颦睨着气势矮了一小半截的丰元年,不咸不淡的问道。
“你是管家?”是疑问句,也是肯定句,他所穿的衣服是一点很好的说明,当然还有一点便是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股精明算计沉稳的心态,众人又是以他为首……
丰元年再次楞了下,点了点头,“在下姓丰名元年,乃王府的管家。”
“知道了,你给他们几个安排下房间,还有不用跟着我,我自己去新房便可。”
说完也不理会这丰元年是啥反应,丢下几个手下后,越过丰元年,直接往前厅方向走去。
“知道了,你给他们几个安排下房间,还有不用跟着我,我自己去新房便可。”
说完也不理会这丰元年是啥反应,丢下几个手下后,越过丰元年,直接往前厅方向走去。
几个家丁像个傻子似的,嘴巴张大,完全是一副脱线状态,实在是想不明白这王妃为何会在这个时辰,一身嫁衣的突然降临在王府?
丰元年恭敬的笑意僵在脸上,可谓是呆若木鸡的立在大门口处,随着凤珏的身影一路往前厅的小径移去,眼神闪了闪,眨眼功夫那还顾得上沉稳啊,扯开脚丫子,拔腿就追了上去。
“王妃,且稍等。”这大婚的,哪有新娘子半夜自个跑到夫家来的?还是这般堂而皇之的来。这等事若传了出去,二王府岂不会又多了一桩饭后茶余的“笑料”?
被丢下的几个天人和杀手想也没想,在几名家丁震惊下,抬脚就跟了上去。
“王妃,等等。”丰元年追在凤珏的身后扯着嗓子大喊,那火红的嫁衣在橘黄的烛光里,有着异样突兀的红,只是那抹红色移动的非常迅速,他赶在后面都感觉有些吃力,在等他拐过小圆门时,哪还有王妃的影子。
“遭。”望着没有半个人影的曲径小路,丰元年暗道不好,扫了眼翠绿盆栽青青郁葱的四周,眼神暗晦不明。“怎么一下就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