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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替,皇的神秘隐妃》第211章 却连怨恨都不得

作者:素子花殇 字数:4879 书籍:鸾凤替,皇的神秘隐妃

  所以,她走了。

  悄悄离开了。

  不行,不能让她走。

  他要找到她。

  必须找到她。

  “青莲!”他哑声大唤,全然不顾是寂静的夜里,全然不顾自己是天子,全然不顾自己这样的时候、这样的出现在这里妥不妥当。

  青莲披衣而起,一刻都不敢耽搁,很快就出现在厢房里面。

  看到男人脸色不好看,且微微喘息的样子,她以为又像前一次一样,是男人的隐疾发作了,连忙上前,想要搀扶:“皇上……”

  “她呢?”男人转眸问她。

  青莲一怔。

  她?

  下意识地扭头看向床榻。

  只见床榻上被褥被掀得大开,上面只有竖排放着两个枕头,她心里咯噔一撞。

  人不在?

  走了?

  几时醒的?

  见男人盯着自己,原本黑曜一般的眸子,牵出血丝,她也慌乱得厉害:“奴婢……奴婢不知道……”

  她不知道她走了,也不知道她醒了。

  她一向浅眠,而且今夜特殊,原本是不准备睡的,打算就在边上守夜,以防她醒过来没人在旁。

  可是,后来,她觉得这个男人白日不方便,夜里一定会来,她守在厢房里反而不方便。

  所以就睡了。

  其实,睡得很浅,但是,却还是没有注意到。

  说明,这个女人是有防备的,定然放轻了一切声响。

  那现在怎么办?

  “奴婢这就去找,她胸肺吸入了大量的湖水,虽然被挤压了出来,但是受损得厉害,应该走不远,皇上莫要担心。”

  一说完,青莲就后悔了。

  后悔得恨不得扇自己耳刮子。

  果然是关心则乱,就说走不远就好了,说什么胸肺,说什么受损?

  男人双瞳越发赤红,哑声自语:“早知道就应该派隐卫守着的。”

  说完,转身,快步走到窗边,开窗拊掌。

  青莲知道,他在召唤隐卫。

  她也转身,急急出了门。

  跟隐卫交代好,郁临渊准备出门的时候,就碰到了赶过来的顾词初,还有一些家丁下人。

  想来是被他大喊青莲的那一声给惊动的。

  “皇上……”

  顾词初有些意外,见到男人的样子,她又疑惑地探头看向厢房的床榻。

  在清楚地看到榻上无人时,她心头一咚。

  郁临渊脚步未停,径直夺身而出,家丁下人们行礼也未管。

  忽的又想起什么,脚步顿住,回头,将手里的信笺交给顾词初。

  “她留给你的。”

  顾词初一怔,伸手接过,帝王大步走进苍茫夜色中。

  心中疑惑,顾词初打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笺。

  抖开。

  首先入目的是两字——休书。

  她浑身一震,愕然看向帝王离开的方向。

  男人的背影已被夜色淹没。

  发生了什么?

  收回目光,她又继续看手里的休书。

  ‘大齐四王爷郁墨夜,为因身体有隐疾,长期服药未好,不能尽丈夫之职,也未能有后,而妻子顾氏还年少,故情愿立此休书,任从改嫁,永无争执。恐后无凭,立此休书是实。

  慕德三年正月二十三’

  什么情况?

  郁临渊走得极快。

  不想引起不必要的纠复,他只将第一封休书给了顾词初。

  另外一封,他揣在了自己身上。

  当务之急,是找人。

  青莲说得对,她刚刚醒过来,又受创严重,走不了多远。

  走不了多远的。

  但是,他还是很慌乱。

  从未有过的感觉。

  就如她自己所说,离开的念头不是第一次动。

  但,这一次不一样。

  的确不一样。

  这一次误会太深了。

  这一次她定然是铁了心了。

  不然,不会连睡在耳房的青莲都没有发现,不然,也不会给顾词初留下休书,更不会拖着伤体就这样出走。

  其实,她每一次想走,他基本上都知道。

  刚刚返朝那会儿,她没有银两,借自己中邪驱邪,跟他说破财消灾,让他给点财她,他就洞察了她的目的。

  想离开,没钱。

  他自是不会让她如愿。

  所以故意拿榔头给她,让她打砸,打砸值钱的大物,破财消灾。

  后来,他让她学规矩,她又提出,让他将她贬为庶民。

  其实,他懂,那也是变相的离开。

  他便威胁她,用岳国与大齐的关系来威胁她,用四王府里的其他人来威胁她。

  她只得断了这个念头。

  所以,她便自告奋勇跟太后毛遂自荐,要去江南。

  她的那点小心思他岂会不知道?

  她就是想要离开。

  当时,正好出了庄妃的燕贵犬被顾词初失手所杀这件事,他便借这件事之机,让她替亡狗守灵,七七四十九日,完全可以错过去江南的时间。

  只不过半路杀出个郁临旋,用自己的燕贵犬以及免死金牌救了她。

  无奈,他只得用了狠招。

  他利用她的胆小怕事,故意散出江南查案的官员被秘密杀害的消息,逼她自己想办法留下来。

  她也用了狠招,让自己大病了一场。

  虽说,最终还是不得不遵太后的懿旨去了江南,但是,他也乔装尾随。

  再后来,在江南,他中蛊,他疯狂地夺去了她的完璧之身,她也动了离开的心思吧?

  所以,他让青莲照顾受风寒的王德,让她跟自己同乘一辆马车。

  他不给她机会。

  最近一次动离开的心思,应该是在忘返镇,陈落儿跳崖寻死之后。

  她也的确离开了。

  偷偷离开了。

  只不过,他了解她,他深知她定然会亲自送陈落儿,他料定陈落儿出殡的那一日,她定然会出现。

  现在想想,她还真是一直在试图离开,一直。

  可饶是如此,也没有一次让他像这次这般慌、这般乱过。

  每一次他都能猜到她会怎样。

  每一次他都能理智地想到对策。

  这一次,他猜不到,他也想不到对策。

  她没有朋友,她受着创,他不知道这样的深更半夜,她能到哪里去?

  思来想去,能去的似乎就两个地方。

  一个五王府,一个天明寨。

  其余,她没有熟悉的人。

  可是,按照她这样决绝离开的样子,他觉得,她不会去这两个地方。

  毕竟太好找了。

  即便这样想,他还是觉得不能错过任何一个机会,随即拊掌招了隐卫,让去暗查此两处。

  黑暗中,郁墨夜抚着胸口,跌跌撞撞地走着。

  大概是喝了大量污水的缘故,胸腔内很不舒服,肺不舒服、气管里也不舒服。

  每呼吸一下,似乎都能牵扯到每根神经,气管痛、肺痛,五脏六腑都在痛。

  但是,她不能停。

  不能停下来。

  她知道,很快他们就会发现她不在了。

  然后,以那个男人的手段,很快便能找到她。

  不能,她不能让他找到。

  可是,她能去哪里?

  凛冽夜风裹着细碎的雪花直往喉咙里灌。

  喉咙本就不舒服,越发变得难受。

  瑟瑟发抖中,她茫然四顾。

  她能去哪里?

  她似乎哪里都不能去。

  医馆不能去,客栈不能投,就认识的寥寥几人,她也不能去投奔人家。

  他们都会找到。

  天大地大,竟没有她郁墨夜的容身之所。

  忽然,她想到一个地方,眸光一亮。

  对,先去那里。

  当郁墨夜出现在最近的一座桥的桥洞下面时,瞬间就引起了桥洞下面那些乞丐的骚动。

  未睡的将已睡的推醒,火把燃起,然后,所有人都戒备地看着她。

  看着这个深更半夜出现在他们的地盘上,锦衣华服的男人。

  郁墨夜攥了攥手心,小心翼翼地问:“我……我能加入你们吗?”

  见众人眼中的戒备更甚,有人甚至起身想要过来轰她,她连忙伸出手,摊开掌心,“我不是坏人,我有银子,这些银子给你们……”

  大家都是乞丐,平素接触到的,了不起就是一些碎银子,第一次亲眼看到那么一大锭整银,都不敢相信。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便派了代表前来。

  那人拿过郁墨夜手中的银子,放在嘴里咬了咬,欣喜道:“真的。”

  于是,又引起了一阵骚动。

  大家便开始询问。

  “看公子锦衣华服,又能拿出这么一大锭银子,想必是富贵人家,做什么要加入我们?”

  “是啊是啊,一看就不是做乞丐的人嘛。”众人附和。

  这也是大家戒备的原因。

  郁墨夜黯然一叹:“不瞒大家,我的确是富贵人家的公子,但是,我被家里赶出来咯。”

  边说,边耸耸肩、摊摊手,做出一副纨绔之姿。

  “我父亲说我好吃懒做、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还说我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也不知生活不易、日子艰辛,说我这样的人,就是做乞丐都做不来,要饭都要不到,说不信,就让我去试试,如果能在乞丐群里呆十日,他就服了我。我一赌气,就出来了,我就不信,我有银子,又不可能饿死,不就是跟你们呆十日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郁墨夜非常不以为然地撇嘴,歪着身子站在那里,脚一闪一闪的,尽量让自己表现出痞气和自恃清高来。

  众人见她说的,跟她的装扮和言行举止也相符,纷纷点头。

  原来如此呢。

  难怪。

  “所以,诸位就帮帮忙,收留本公子一下,本公子一定不会亏待了大家便是。”

  说完,轻佻地指了指方才那人手中的那锭银子,“这个就是给大家的见面礼,每日都有。”

  众人一听,立即就炸开了锅。

  “我们收留简单,只是这环境恶劣,不知公子受不受得住?”

  郁墨夜不以为然,“受不住也得受住不是,本公子非要争回这脸,不让我家那老头子小瞧了去。”

  “那好!”

  众人便开始腾地方。

  专门给她挪了一处干燥之地。

  然后,还有人腾出一些破衣破絮,给她铺在地上。

  “公子就睡这里吧。”

  “谢啦!”

  郁墨夜大摇大摆走过去,一屁股坐了下去。

  为了防止这些乞丐盯着她问东问西,而且自己也实在身体太虚,没精力纠缠,她将话说在了前头。

  “昨夜在怡红院呆了一宿,被那几个姑娘折腾得几乎一宿没睡,白日回家吧,本想睡上一觉,被老头子给拧了起来,然后就挨了一天的训,困死我了,我先睡了,明天早上喊醒我哈,你们所有人的早膳本公子包了。”

  众人一听,有这等好事,自是乐得不行。

  “公子快睡,我们不打扰,不打扰。”

  然后,大家都自觉地静了下来,就算有几个聊天的,也是压低了声音,生怕惊扰到她。

  郁墨夜拉了他们腾的一件破衣盖在身上,环抱着胳膊,靠在了桥洞的壁上,缓缓阖上眼。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

  幸亏她自江南回来后,就慢慢存一些私房。

  就是为了以备不急之需。

  今日就派上了用场。

  不然,她真的要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

  五王府不能去,天明寨太远,陈落儿家也要四五日的车程。

  她目前的身体根本受不了。

  她得找个地方先养好身子。

  医馆他们定然会找,客栈也一定不会放过。

  所以,只能来这里。

  她想了想,只有这些人这里是最安全的。

  找她的那些人绝对想不到她会跟最底层的乞丐混在一起。

  而且,有银子,她还可以支配他们。

  她打算明日让他们去给她抓些药。

  她的胸口真的好痛。

  走路痛、说话痛,就连呼吸都痛。

  五王府,厢房。

  没有掌灯,漆黑一片。

  一片黑暗中,郁临旋长身玉立在窗前,怀里抱着一只白得纤尘不染的小狐狸。

  大手一下一下抚摸着狐狸光滑的白毛,一双深邃的眸子定定望着窗外凄迷的夜色,怔怔失神。

  “小五,你说我做得对吗?我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不应该这样?”

  夜风透过窗棂吹入,他喃喃开口,黯哑低亘的声音被夜风吹散。

  今日他去四王府,他是真的担心,他是真的想跟过去看看。

  在宫里的时候,诸多不便,他连靠近她都没靠近。

  然而,一颗心有多牵挂和担心,只有他自己知道。

  所以,他湿衣服都没换,就跟了过去。

  其实,他知道她醒了。

  在他将她的手握在掌心缱绻摩挲的时候,他清楚地看到她睫毛颤了颤。

  他惊喜得准备唤她的,可是看到她并没有睁开眼,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怎么想的,就也没有揭穿。

  他不确定她是在装,还是只是睫毛颤了颤,其实并没有真正醒。

  直到他指腹捻拭她唇瓣的时候,他看到她因为痛意眉心几不可察地凝了凝,他终于十分确定了,她在装。

  对郁临归,他的确是愤怒的。

  没有人知道,郁临归跟她嘴对嘴一口一口度气时,他的心情。

  虽然郁临归是好心,虽然郁临归毫不知情,但是,事实也的确是因为他不想让萧鱼度气,而自己上的。

  郁临归不能接受萧鱼跟一个男人,那他又怎能接受郁临归跟她?

  道理是一样的。

  所以,对着郁临归,他将气撒了出来。

  除了的的确确忍无可忍了,那一刻,他还动了一个私心。

  既然她醒了。

  既然她在装。

  他便让她听一些她可能不想听到、也接受不了的事实。

  比如,将她救起的人是萧鱼,不是某个男人。

  再比如,给她度气的人是郁临归,也不是某个男人。

  还比如,郁临归用嘴给她度气时,某个男人就在当场,且没有阻止,没有任何反应。

  他知道自己很残忍。

  但是,那一刻,他就是这样做了。

  或许,爱就是专制,就是自私,就是不想让别的男人觊觎一分一毫吧?

  以前他还不觉得。

  他现在越来越发现,自己这些年的修为正在慢慢瓦解,慢慢崩塌。

  连郁临归跟她度个气,他都受不了。

  何况某个男人跟她已经……

  每每想这些,他的心就如同刀割一般的疼。

  所以,他自私了一回,残忍了一回,伤害了她一回。

  其实,他也没有凭空捏造,他只是让她在一个不适宜的环境下提前知道了事实。

  但是,他依旧纠结、依旧自责。

  他想了种种可能,做了种种猜测,猜测待大家走后,她会如何做?

  刚刚他让人去打探了一下。

  她走了。

  偷偷离开了。

  那个男人疯了一般在找,甚至不惜调动了隐卫。

  她走了,原本应该是他最想看到的结果,但是,此刻,他却有些后悔了。

  她还伤着。

  比起自己心里的那份妒意,他更希望她好好的。

  可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其实,他知道她在哪里。

  不对,应该说他能找到她在哪里。

  也不对,是小五,是小五能找到她。

  小五不是一只普通的狐狸,它的鼻子比燕贵犬的鼻子还要灵敏几倍。

  今日,他在趁给她探颈脖处大动脉的时候,不动声色地将一种特制的,无色无味的,但对于小五来说,却是有着非常敏感气味的东西,抹了一点在她的衣领上。

  如果让小五闻闻这东西,小五便能出去将她寻到。

  他原本这样做的目的,只是想夜里自己不便去四王府,让小五去四王府找找她,探探她醒没醒。

  若醒了,她看到小五定然会有所反应。

  没想到她走了。

  那他也可以用这个办法找到她。

  但是,他现在不能用。

  因为,他清楚得很,那个男人定然派了隐卫潜伏在五王府周围。

  一来,如果那个女人来五王府,就可以第一时间知道。

  二来,如果他知道那个女人下落,也可以跟着他找到。

  所以,他现在不能轻举妄动。

  虽然,他也很想找到她,虽然,他也很担心她,但是,她走也走了,受也受了,他不能让她前功尽弃。

  抛开个人的私心不说,他也一直觉得她跟那个男人不会有好果子吃,不会幸福。

  乞丐们是天亮的时候发现郁墨夜发热的。

  昨夜是她让大家喊她的,她要负责大家的早膳。

  久喊不醒,大家才发现她的不对劲。

  上前一看,呀,整个人烫得惊人。

  乞丐们吓坏了,试着叫醒她。

  好一会儿,她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脑子有些混沌,她惺忪地看着乞丐们很久,才稍稍清明。

  “哎,”她懊恼地叹息,“看来,又被我家老头子说中了,我在这种地方真呆不下去,这才睡了一宿,就给搞病了。不行,我不能这样回去,这样回去,就真的会被他看扁了,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郁墨夜虚弱地演着独角戏。

  “这样,”她吃力地从袖中掏出两锭碎银子,扔给他们,“一锭你们拿去买早膳,一锭麻烦你们谁去医馆给我抓点药,我要养好身子,我要好起来,我要坚持下去,跟我家老头子斗争到底。”

  银子开路,自是好说话。

  乞丐们欣然答应。

  “还有,我不是说昨日我从怡红院回去睡大觉吗?我家老头子让人叫醒我,叫不醒,我呼呼大睡,然后老头子气不过,让人提了两桶井水直接给我淋醒的,我当时张着嘴打呼噜,便呛了好几口水,你们开药的时候,将这个情况也跟大夫说一下,我现在不仅发热,气管和胸肺也疼得要命,哎,真是倒他娘的八辈子霉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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