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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若善听了连头都没有抬,说:“人家都不要我们了,我还凭什么总巴着他?我呀,现在是有孙万事足了。”
慕建国听了皱皱眉,说:“前些日子不是好了吗?怎么又闹了起来?”
“这能怪我吗?怎么闹起来的你还不清楚?这些日子我管过他吗?大国庆的,他说走就走了,我说过什么?可是今天是什么日子?大过年的,人家不也抬腿就走?我们这些人加一块,还没有那个小丫头分量重?我不过说了他两句,他就跟我吵起来了,我这个做妈的,在他心里,还不如一个认识三年的小丫头,你说我这妈做得还有什么意思?”
常若善说起来也是一肚子委屈,本来以为夏桐走了,慕斯年能安下心来,加上这一段时间,慕斯年也确实忙,听说梅县那边的招商引资搞得初见成效,风评不错,常若善知道了也是为儿子开心。
在常若善的认知里,男人有了事业心,那些什么情呀爱呀的东西,应该都抛到一边,专注于事业,事业成功了,还愁没有如花美眷吗?
可谁知道,慕斯年忙事业忙到没有时间回家看父母,却有时间飞去美国看夏桐,一个国庆也就罢了,常若善也忍了,可是一个春节,居然也说不回家,这像话吗?
哪个当母亲的听了这话,都会觉得生气觉得委屈吧?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儿子居然比不上一个认识三年不到的外人分量重?
常若善自然也不例外,当即就跟慕斯年吵了起来,说:“这个家也留不住你,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不生你,今天我也少生多少闲气?”
常若善说的固然是气话,但是慕斯年却往心里去了,他想起来这些年母亲的偏心,不由得心灰意冷,问了一句:“只怕你早就这么想了吧?”
这一句话说出来,不仅常若善气哭了,就连慕建国也动脚踹了儿子两脚,把他赶了出来。
本来,慕建国对夏桐的印象还不错,他已经开始劝说常若善接受夏桐,但是看到慕斯年为了一个夏桐把家里搞得鸡犬不宁的,慕建国又犹豫了,这夏桐进了门,跟常若善能相处好了?这家里要天天这样闹别扭,还像一个家吗?可是如果不同意夏桐进门,那这个儿子是真的替别人养了。
“我不是说他,是说你,前两天不是劝过你了,这小子想干什么,由着他去,你也管不了他,何苦因为他生气?他想结婚他想娶谁我们也不操这心,只要他有本事别带回来。大过年的说点高兴事,不说他。”
常若善听了这话瞪了慕建国一眼,说:“你这是劝我吗?你这不是纵容他吗?他肯定求之不得,我这不还是认输了吗?”
慕建国听了有些不高兴,脸色有几分怒色,说:“那依你怎么办?这你看你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折腾出什么来?这么大的儿子,打也打了骂了骂了,难道你能把他关起来?要我说,这事也不赖人家夏桐,谁叫你生了一个没出息的儿子?”
“好了,别吵了,斯年有今天,也是你们这么多年忽略他的结果,俗话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说实话,这孩子有今天这么大的出息,我还真没想到。”金雏凤说。
“妈,今天是说这些的时候吗?我们说的是他为了一个夏桐把就把自己弄得神魂颠倒的,这哪里还像一个大男人?”常若善打断了婆婆的话,说实话,她最不满的就是婆婆把儿子带成了这样。
“我要说的也是夏桐,这么长时间,我一直不表态,由着你折腾,实际上呢,你把斯年的心
不光折腾远了,也折腾凉了,冷了。夏桐有什么不好,有什么拿不出手的?不就是出身差了一点吗?可人家祖上也是诗书人家出身,你看夏桐缺什么了?是缺教养了还是缺眼界了,还是缺能力了?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已经是闻名世界的围棋国手,还是小有名气的古琴家,书法家,国画家,你倒是从那些世家子弟中给我挑一个出来,长相好,人品好,琴棋书画样样都会,还有一手刺绣的绝活,人家哪样差了?是缺钱还是缺什么了?说到底,她能嫁给斯年,是斯年的福气,要不是夏桐,斯年能这么快定下心来,只想成家立业?我明白地告诉你,这惦着夏桐的世家子弟多了,你别以为人家只想在慕家这棵树上吊死。”
金雏凤也是真生气了,才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歇了一会,见儿子儿媳都没有做声,她又说:“其实,多简单的事情,你们高高兴兴地接纳了夏桐,斯年心里也高兴,他不用两头为难,对你们自然也感恩戴德的,还有那夏桐,从她对我对她奶奶的态度就能看出来,这孩子,绝对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这样的好闺女你们都看不上,我不知道你还想要什么样的人?难道那世家的出身真的就能高过一切?任何事情都有例外,没听说过一句老话吗,鸡窝里还能飞出金凤凰来。说句不好听的话,几十年前,你们自己的祖先不也是一个小农出身?这泥腿子刚开始洗干净几年,就这么看不起别人?”
“妈,您这说的是什么话?”慕建国有些挂不住了,这儿子儿媳还在一旁看着呢。
金雏凤也是忍了很久了,她实在是看不惯儿媳的小家子气,偏偏还要装作一副世家女的高姿态。小的时候,金雏凤听她奶奶说过一句话,也是京城流行的,说是三代为官,才知穿衣吃饭,王府里的讲究比现在这些所谓的世家子多多了,他们能懂什么?那《红楼梦》里吃个茄子,能说出这么多名堂来,还有那慈禧老佛爷,吃一个豆芽菜,那得费多少工夫?把绿豆芽的芯掏空了往里填馅,不说那材料有什么,就说这工夫,这心思,一般人家能想得到?
当然,金雏凤也不是说那样穷奢极欲的好,她只是觉得,像常若善这样的所谓高干子女,根本谈不上什么世家不世家,这些高干子女一般都是第二代第三代,所仰仗的不过是父辈祖辈的荫恩,跟真正的世家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金雏凤也知道自己的话有些过了,今天她也是忍无可忍了,因为她觉得常若善对慕斯年缺乏起码的关心和耐心。
说实在的,那天慕斯年本来是想好好跟家里人说,夏桐一个人在美国,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在异国他乡,第一个春节,担心夏桐难免会想家,他想过去陪陪她。
这话在金雏凤来看,虽然也有些失望,但是也不是不可以接受,以前慕斯年在美国念书时,也是很多年没有在家里过春节。现在孩子大了,有他想陪伴的人,这是每个人成长必经的过程,完全没有必要大惊小怪的。
可是常若善偏偏小题大做了,说早知如此,不如不生下这个孩子,这慕斯年能不心寒吗?这些年父母对他忽略得还少吗?
尤其是有了这个小孙子,常若善在家里总是话里话外地透着满足和舒心,什么有了这个孙子,这辈子她总算没有白盼,别的,也不指着什么了等话,这些话,金雏凤听了都不舒服,何况慕斯年?
还有,这幺小的孩子,常若善就把她名下的那些值钱东西几乎都送到了这个孙子名下,其中还有几样是她结婚和生孩子时金雏凤给她的,这让金雏凤也看不过眼。
好几件事情好几天的情绪堆积在一起,才有了金雏凤今天的这场爆发,几句话就堵住了常若善的嘴。
金雏凤看了看脸色阴沉的常若善,缓了缓语气,说:“我也知道,自古以来,这婚姻是讲究门当户对,但是任何事情都有例外,做人呢,不要太固执,把眼光放远一些,夏桐嫁给斯年也没有什么不好,这日子是斯年在过,他愿意,他都三十岁的人,还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你们做父母的,也尽到了自己的职责,该劝也劝了,也就由着他去吧,说句不好听的话,他要觉得不好,现在还可以离婚呢。当然,他要觉得好,觉得满意,也没什么不可以。话,该说的不该说的,我也说了,你们仔细琢磨。我累了,我进屋去了。”
金雏凤说完真的起身要走,慕斯远忙拉着老人家说:“奶奶,大过年的,你就当心疼心疼我们,坐下来好好吃顿早饭。”
“你们吃吧,心里不顺,吃什么都是没味,倒吃一肚子气。”金雏凤也不想委屈自己了。
慕建国见了有些着急,老太太连饭都不吃了,这还了得?忙换了一副笑脸,说:“妈,您老人家该发的脾气也发了,您还有什么气不顺的,接着发。只是,这饭,还是得留下来吃几口。妈,您放心,斯年那小子的事情,我们不管他了,他爱怎么折腾就由着他,只要他将来不后悔。”
慕建国的话刚说完,金雏凤的手机响了,是慕斯年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