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撅了撅嘴巴,伸着两只胳膊拍了拍水。
无意识地抬头看他……
“……”
六月初的早晨,鲜花青草,露水阳光。
就连空气都格外清新,缱绻在窗帘上,荡起它的脚摆。
少女闭着眼,懒洋洋地张开手臂伸了一个懒腰,手臂摆下时,习惯性地去摸身旁的人。
床单温热,留有他的余温。
余生一面支起身子一面呢喃,“傅擎……”
眼帘掀开,印入漂亮的眸子里的,是男人那张俊美的容颜。是她心里,普天之下谁都比不过的相貌。
他就坐在床边,靠近她的这一边,细细地看着她,嘴角还扬着淡淡的笑。
就着她起身的动作,傅擎苍拿过床头柜上的一杯热牛奶,塞进她手里。
“晚上去傅家大院吃饭。”
她接着他塞来的牛奶杯,睡眼朦胧地双手捧着牛奶杯,仰头喝了一口。挤了挤眉头,将杯子挪开。“傅天成死了两个月,傅振华和李子不太想看到我们两吧?虽然他们理亏,但也是傅爷你……”
说到这里,余生又皱了一下眉头,“傅爷,你不是说留他一条命吗?难道是因为他拿着拆信刀行刺,所以……”余生一面说,一面抬头看他。
他笑着,温柔款款地凝着她的脸。她抬起眸子的那刻,正好与他柔情的眼眸撞到了一起。好似看懂了他的意思,“傅爷,傅天成不是你杀的,有人他弄死了对吗?”
傅擎苍没有说话,提了提牛奶杯杯底,“喝完牛奶下楼吃饭,快十一点了。”她“哦”了一声,低下头咕噜几口喝完。
男人接过她的空杯子。“剥桔子有奖励,倒牛奶呢?”
余生“嗯?”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扬起甜甜的笑容,靠近“Mua”一口。
随即听到玻璃杯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晚上六点,傅家老宅。
迈巴赫在林荫道停下,几米远外的劳斯莱斯也停了下来。
傅擎苍拉着余生从车里下来,白止站在开门的另一侧:“爷,白洛那边说,他的病况恢复得不错,宫少也检查过了,大概再有一月,就能痊愈。”
“谁啊?”
傅擎苍将余生抬起的脑袋转了过来,“一个朋友而已,男性朋友。”
余生“哦”了一声,转了转眼珠子,好像在说:我又没不准你和女性朋友来往。
傅擎苍拉着她的手往前走,“我知道你大方,不管束我的圈子。不让你过问,是不想你关心除我以外的男人。”
白止:“……”在婚礼现场,您看了一眼新娘子,就被夫人怼西怼东地问,夫人这叫做大方?
余生十分满意他的回答,朝他甜甜笑了笑,依偎在他肩膀上。
走到院门口时,上官奕齐正推着上官霆,傅柔娇走在轮椅旁。她见到傅擎苍,很明显地挪到了另一侧。
知道他是个疯子,下手狠。可没想到,他真的连自家的人都杀,天成……就被他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