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是一愣,叶慕灵脸上的药水滴滴滑落,发丝黏在脸上,有些不知所措,轻轻抚上自己的小腹,转头看向邪尊,一双眼睛含着水雾,不敢眨“师父,你说我有宝宝了?”
顾南成也是一愣一愣的,而后变成狂喜,最后变成一脸了古怪,不断的重复着“我有孩子了,我有孩子了!”
叶慕灵大囧,轻轻开口道“南城,是我有孩子了。”
邪尊和浮生相视一笑,邪尊走上前将那块血玉捡了起来,血玉本是亮丽的艳红色,可是如今却变成了紫黑色,明显里面积聚了不少的毒素,邪尊看了看那块血玉,而后走到了叶慕灵面前,将它交给了叶慕灵。
“似乎是一幅路线图,也许和你们叶家有关。”
叶慕灵接过血玉,仔细看了许久,眉头渐渐打开,她懂了,也许上面所指是传言中的叶家宝藏,因为她承袭了这块血玉,所以叶家有着嫡长女将继承叶家宝藏的说法。
这样想来,便也同浮生说的相符,也就是说,虽然这些年来,自己内力不精,可是倒也因祸得福,这毒倒是都被这血玉给吸收阻挡了。
顾南成似乎还沉浸在自己有了孩子的震惊中,一时间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只是觉得,世界之上,似乎不再是只有自己和叶慕灵了,还多了个夹在中间的小生物,他将跟随自己的姓氏,一点点长大。
从这天起,叶慕灵便成了整个大干最贵重的人,顾南成更是成了荒淫无道的君主,日日守在她的身旁。
叶慕灵周围的宫女和太监还是两日便一换,想要见上一次这位大干皇后更是难上加难,不过只要是叶慕灵开口,顾南成从来不加阻拦,就算是不愿,也不会多说一句。
叶慕灵并没有要求把金珠和银珠几人调到自己身边,她可以理解南城的恐慌,自从回来后,他总是从梦中惊醒,让她好生心疼,她相信,随着时间的流逝,当他明白她永远不会离开他后,他不会再阻止那些人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顾南成将原来的凤翔宫推翻,从新建造了琉璃宫,说是凤翔的名字不好,该飞走了,哪里还敢让叶慕灵去住。
新修建的琉璃宫不过短短一月便成,琉璃瓦片装点的屋顶,仿佛能接住洒下来的细碎阳光,房顶的八角上分别有三只金凤凰,朱漆红木的大门,廊窗上精雕细琢着灵动的图案。
屋内当地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书案;案上叠放着一些书籍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另一边设着斗大的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的白菊花。
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烟雨图,再往里走,正是内室,鎏金的玉石塌椅,铺满着一张狐皮的躺椅,还有软榻躺椅,各色尽是随意的摆放在地上,沙漏型的小桌也是随处可见,上面各色糕点琼浆玉露也是应有尽有。
金色的帷幔上是黑色的刺绣,绣着灵动的图腾,落地的八面屏风上则是用小米粒大的珍珠穿勾勒出的簪花仕女图,一半米高的红珊瑚扎根墙角,一人多大的两个官窑烧成的天青色瓷瓶并立两旁。
其余的基本上便是按照在南苑时的布置,只是地方却是要大上许多,尽管林林种种摆上了这么多,却依旧有着不少空闲。
顾南成带着叶慕灵一起搬了进去,随后便开始让人着手打造宝宝的东西,虽为帝王,小日子却是绝对的和和美美。
这日清晨,天微微亮,顾南成还没有起身,便被外面的吵杂声惊醒。
“诸位大臣,还是请回吧,陛下说了今日不上朝了,你们还是回去吧。”元才颇费口才的解释道。
“不行,今日我必须要见到陛下,现如今,已经半月没有见到陛下了,陛下可不能因为美色误国啊!”
“是啊,是啊,说什么也要见到陛下。陛下今日若是不见我们,我们便在这里长跪不起。”
叶慕灵听见外面的嘈杂声向顾南成的怀中拱了拱,顾南成安抚的拍了拍怀中的人,这些冥顽不化的老顽固,当真是以为他好欺负不成?
等到叶慕灵再次入睡,顾南成轻轻起身,批了件外袍便推门而出,众人见到顾南成,立即磕头叩见“陛下。”
顾南成微微眯着一双眼睛,并没有在门口大动干戈,而是直接前往了大殿。
大殿之上,群臣叩首,某男子却是衣冠不整的坐在龙椅上,斜躺着身子,拄着下巴,要多勾人便有多勾人。
一位老臣率先出列“陛下,您贵为一国之君,这样衣冠不整,实在是万万不可的。”
“哦?依元爱卿的意思朕该怎么办呢?”顾南成不怒不笑,让人看不出心中所想,不少人却是低垂了头不敢做声。
“陛下应该谨遵礼仪之道,穿龙袍,带束冠,每日早朝,切不可因为妖女祸国,耽搁朝政!”被称作元爱卿的人说的条条是道,颇有些倚老卖老的意思。
“元大人这话似乎过了吧,我看您是想把自己的女儿献给陛下,才说皇后妖女祸国的吧!”说话的是叶暮成,有人诋毁他的姐姐,那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
底下的不少大臣却是始终连头都不敢抬,这姓元的老头没有随着新帝出征焕国,不晓得新帝对叶慕灵有多宝贝,这元老头要是想自找苦吃他们也没有办法,可是千万别逼得皇帝震怒,牵扯到他们身上来。
“哦?我知道了,元爱卿是认为朕不配做这个皇帝,镇远侯之女也做不得这个皇后,既然这样,那不如把这个位置让给您来坐吧。”虽然是如此说,可是顾南成却是连姿势都没有变一下,心中厌烦同这些人周旋,想的却是叶慕灵不知醒来没有。
“老臣惶恐……”元爱卿的话还没说完,顾南成便甩下了一摞东西,砸在了元爱卿的脚边,“元爱卿似乎参与了衡阳的买卖官员一事呢,似乎还举荐了不少所谓的人才。”
元爱卿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惨白,底下的不少大臣也心中开始忐忑,这个新帝,看似昏庸无道,实则是狠辣异常,这么久以来,上朝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出来,可是却没有一处出现动乱,朝廷中的官员除了人人自危,更是没有一个敢有所动作,不仅如此,更是收敛了不知多少。“来人,判处元式房斩立决,家中数人皆流放边疆,收起家产,充入国库。”顾南成不咸不淡的说着这件事,却是让不少人心中忐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