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姨娘大惊,连忙跪在地上,拿出多年来惯用的手段,装柔弱!只是似乎搞错了对象“都是妾身的不是,平日里总是和老爷在一起,妾竟忘了规矩。”
叶唐氏嗤笑两声,哼,好一个刘姨娘,居然以为抬出镇远侯的她就怕了,这话不就是暗讽她拿腔作势吗,明着倒是很虔诚的认错,实际是告诉她,你已经失宠了,老爷如此疼爱我,都不用这些子规矩来要求我,你居然还敢找我不痛快!
“既然如此,你们两个就在这跪着吧,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过错!”说着,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留下了刘嬷嬷监视着她们。
刘姨娘没有想到这叶唐氏今日是如此强硬,不由得后悔没有事先找人通知老爷,如今由着这刘嬷嬷监视,更是想偷点懒都不成!
刘姨娘不知道的是,自此之后,她的麻烦会越来越多,谁让她被当家主母惦记上了呢。
此刻的叶慕灵正躺在床上,听着守夜的两个丫鬟在外间均匀的呼吸声,想必是今日把她们也累坏了。
只是她,却依旧辗转难眠,缓缓起了身,倚在床头,仔细的思索着今日宫宴上发生的事,自己同那泽国公主的比试,可谓是出尽了风头,虽然离她成婚还有几年,可是日后难免会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要如何才能避免为他人操控的命运呢?
就在叶慕灵沉思的时候,却被敲门声扰乱了思绪,披上外衣,她走到门前,仔细听了听动静,确定没有不妥,这才推开了自己的屋门,张望了下四周,却不见人影,只是当要关门的刹那,却发现地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几页纸张,上面压着一只精致的玉瓶。
月光照射在玉瓶上,发出了莹莹的光芒。
叶慕灵紧了紧了肩上的外衣,躬身捡起了地上摆放的极为整齐的东西,而后走到内室,点亮了灯火,翻看起来,细细看了下纸张上的内容后,她便凝起了双眉,这竟然是她要浮生去查的东西!
除此之外,上面还记载了一个她从未听闻的国家,乌兹国!除了详细的阐述了乌兹古国惯用香料,在用香取香之上造诣颇高,更是细致的记录了乌兹古国灭亡的细微过程。更重要的是,叶慕灵发现,导致乌兹古国灭亡的最直接因素竟然是自己的父亲!
五年前,自己的父亲受干帝之命,出战边疆,与这个惯用香料,巫术的小国相战,而父亲和年仅12的岳王世子两面夹击,直接的导致了乌兹古国的灭亡!
而那羽衣上的香料,单独看来并无大碍,只是一旦遇到龙诞香,那么便会周身痛痒,在经过不断的挠抓之后,周身会呈现出红色的血丝,而此时,若是得到救治,便还不算严重,若是不加救治,再遇上大户之家惯用的桂花香,那么这一身的伤痕便别想消退了!
好一个妄自聪明的刘姨娘,都已经成了别人的利器,还不自知,不过想来,就算她知道,想必也是甘愿的,能除了她这颗挡路石,何乐而不为?
放下手中的资料,拿起那只极为眼熟的白玉瓶,不出所料,瓶底依旧刻着一个城字!
想来,叶慕灵便有了思绪,能有如此势力,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获得如此详细的资料,权势一定不低。再加上那只白玉瓶,很明显,是那个妖精般的男子。
只是,她是如何得知自己想要调查的事情呢,还有他为何要把这些东西给她,这两次他不正常的出手,又是为了什么?
再三仔细看过之后,她把那些资料一一烧毁,冷淡无波的双眼也陷入了迷茫。“乌兹国?难道乌兹国是幕后黑手,可是乌兹灭国,又是何人在背后操控?”
精致的白玉瓶被叶慕灵放在手中仔细把玩,看着不早的天色,她也终于在迷茫之中睡了,等待着明日,镇远侯追查羽衣一事。
次日清晨,叶慕灵打点好一切,便前往正厅,想要看看镇远侯如何置办羽衣一事,而刘姨娘又如何应对?
来到正厅,却见刘姨娘正跪坐在地上,紧紧的拽着镇远侯的衣襟“老爷,真的不关臣妾的事啊?臣妾怎么会在羽衣中做手脚?”刘姨娘哭天抹泪的说道,那神情中的冤屈连叶慕灵都要信了。
“若不是你做的手脚,那为何遥遥穿了这羽衣后会变成这个样子!”镇远侯抽出被刘姨娘拽着的衣襟,不相信的说道!
“这……这羽衣怎么会穿在遥遥的身上?臣妾怎么会害自己的女儿?”刘姨娘焦急的辩解。
叶唐氏听了这话,揪起刘姨娘的衣领“那么。你便可以害我的女儿?”
刘姨娘更是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和此时的叶唐氏相比,郝然一个是小白兔,一个是母老虎!
“老爷,你要为妾身做主啊,妾身若是真要害大小姐,也不会在羽衣上做手脚啊,谁都知道这羽衣是妾身送给大小姐的!若是大小姐出了事,妾身自然难逃干系。”刘姨娘就是刘姨娘,很快便找到了反驳的理由。
镇远侯听了这话,不禁也开始怀疑,这刘姨娘应该没有这么蠢,那么,到底是谁要害灵儿!
镇远侯是松动了,不代表叶唐氏就这样认为了,起身来到刘姨娘身旁“啪。”一个响亮的大耳光,打懵了在场的所有人,叶唐氏多年来不温不火,从没见过动如此大怒,如今竟这般出手,想来,侯府的后院是不会宁静了!
叶唐氏这一巴掌让刘姨娘呆愣了好一会,随即爬起来扑向镇远侯,“老爷,你要为妾身做主啊老爷。”
因着昨夜跪了一宿,刘姨娘的腿已经不大好使了,扑向镇远侯的时候反倒是踉踉跄跄的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镇远侯一边搀起刘姨娘,一边转头看着叶唐氏“欣儿……这……要不,我看,还是算了吧。”
叶唐氏听后,登时火冒三丈,一手猛的一拍桌子,一手掐腰,泼辣之气尽显“不行!她必须拿出个说法!不然我绝不会善罢甘休!”饶是镇远侯也有些招架不住此时的叶唐氏。
刘姨娘见此,明白镇远侯是靠不住了,不过幸亏她提前有安排“夫人,妾身真的是冤枉的啊,如今先不论遥遥这衣服是怎么来的,单是她这一身的伤,便已经遭了天大的罪了啊。妾身怎么会害自己的女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