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不知?!”
“你怎么这么赶巧的偶遇了本殿母妃呢?”
“又怎么那么赶巧的又碰上了父皇呢?”
“不仅如此,你还非常赶巧的说了自己的生辰八字!”
“澹台珑,你作为一个女儿家你就不能矜持点么,本殿下说了对你没兴趣!你何必要苦苦算计着还算计到了母妃那里呢!母妃心地善良中了你的计,可是本殿绝不会让你如愿的!就算父皇指婚!本殿也绝不会答应!”
句句带着克制却仍然声震云霄,沈苏姀能感受到嬴策身上的怒火,生辰八字?指婚?听着那话她一双眸子越睁越大,看着陆氏,陆氏对她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嬴琛好整以暇的眉头皱起,似乎没想到嬴策竟然会和焉耆公主扯上关系。
澹台珑看着嬴策复又皱了皱眉,“八殿下,您这自恃甚高的毛病还是没有改,与其说是本公主‘赶巧算计’,您还不如回去问问淑妃娘娘,焉耆人从来不隐瞒自己的生辰八字,本公主的生辰八字只要是有心人都能找到,八殿下,难道你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所以本公主要眼巴巴的就着您不放吗?”
满身怒火的嬴策就那么的僵在了原地,澹台珑看着她这般模样冷冷一笑,满是讽刺,沈苏姀近距离的看着嬴策,听明白了大概的意思,大抵是淑妃才是这场偶遇的始作俑者,却被心急的嬴策下意识的以为是澹台珑又在弄什么么蛾子,沈苏姀无奈,也觉得有些好笑,却见素来大大咧咧的八殿下嬴策竟然可疑了红了脸,轻咳一声道,“你确定没骗本殿下?”
澹台珑端起桌案上的茶盏轻抿了一口,眉头微挑并不回话。
嬴策双拳紧握咬了咬牙,一时颇为尴尬,想他从小到大对的是他对,错的也是他对,谁敢在他面前说个“不”字,可偏偏,自从遇到了眼前此人他好像就没有顺利过,难道让他承认自己弄错了冤枉了她……办不到!
“好了好了,两个冤家,哀家就没见你们消停过,吵架有什么意思,实在是闲得慌不如打一架,也好让哀家过过眼瘾!”
陆氏调笑的几句话算是给嬴策解了围,顿了顿,陆氏又睨着嬴策道,“你看你这毛毛躁躁的性子,不分青红皂白就来说别个,你分明比你七哥只小十几天,说起来你们两得血脉最亲近,可看看,一个太过沉稳,一个呢闹腾的像只猴子,你要是能学到你七哥几分,哀家才瞧着高兴,现在看到你母妃为你着急了,哀家这里是不是也该为你操持了?”
嬴策听得唇角一搐,这才恢复了本来模样笑着坐在了陆氏身旁,“皇祖母说的是什么话,孙儿便是像只猴子也是为了逗您开心呢,您要是不喜欢,那孙儿就学七哥不说话,到时候出现两个七哥看您还说不说我……”
陆氏被嬴策一句话弄得哭笑不得,正要嗔怪的怒骂他几句,却闻澹台珑在旁不冷不热的加了一句,“便是要和七王爷一样,八殿下也该先有一支十万人的天狼军!”
嬴纵面对澹台珑的打击已经能坐到面不改色,何况他刚才才弄错事实出了丑,只见嬴策并未理澹台珑,只是对着陆氏道,“皇祖母,该喝药了呢,孙儿陪您进去喝药!”
陆氏满面无奈,只好由他扶着往内室而去,沈苏姀跟在陆氏二人身后,只瞧见一旁的嬴琛挑眉一笑看向澹台珑问道,“公主殿下觉得天狼军很厉害?”
此一言挑起了澹台珑的痛处,她将眉头狠狠一皱,有些恨恨的道,“本公主就事论事而已,从前的天狼军是厉害的很,可也是那般功绩造就了他们好大喜功的性子,自以为有两分功绩就目无纲纪了!真真和他们的主帅一模一样!”
沈苏姀身子已经走到了内室的珠帘之后,却因为公主的这句话而蹲下了脚步,外室之中已没了其他人,嬴琛好似也因为这句话而起了满满的兴趣,眉头一挑带着两分期待的道,“公主这样说,难道是知道些什么?”
沈苏姀心头微紧,只听澹台珑慢慢悠悠带着两分看好戏的玩味和憎恨道,“即便有一个七王爷罩着,即便天狼军立了大功,可他们就能凭着这些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之下悄无声息的杀死三位刑部大员吗?七王爷今日能让他的部下如此胆大妄为,将来,只怕还能做出更目无法纪违逆今上的时期来!”
沈苏姀抬起脚步的时候只听到嬴琛阴测测的低笑声,她下意识的握紧了粉拳,心中暗道一声可恶,这样大的把柄被这最憎恨最忌惮你的两人抓住,嬴纵,这下你该如何是好……
“苏苏——”
沈苏姀刚走出寿康宫的大门便被这气荡山河的一声呼喊惊得走不动路,转过头来,果然看到谢无咎一身扎眼的大红色锦袍像一只红毛鹦鹉一般朝她飞来,再看他的肩膀上,那只红毛蓝翅的鹦鹉短嘴开合着,“咕咕”不知在说什么!
“苏苏,咱们好几天没见了啊!”
谢无咎奔至沈苏姀身边便是一通抱怨,“苏苏,你带我出去吧,这宫中没有你我实在是呆不下去了,我现在是连骑马都不会了,不成,皇上下了旨的,你得重新教我,一直到我学会为止,实在不行,你就让我去沈府呗!”
沈苏姀眉心紧蹙睨他一眼,“听说皇上正准备为你安排官位,你很快就有新的官服了。”
说着这话沈苏姀略带鄙视的扫了一眼他身上的大红锦袍,谢无咎闻言顿时将俊脸一垮,“说起这件事我正在烦恼呢,我在焉耆做官做的自由自在,本以为到了大秦也会是自由自在不受拘束的,可是没想到前几日我浏览了一下大秦官谱,这大秦的官儿就没有一个是好当的,苏苏,你快给我想个法子吧,我不想每天朝九晚五的受人管!”
沈苏姀自顾自忽略了他话中难懂的部分,一边朝宫外走一边面色淡淡道,“但凡是做官就要受人管,除非……你成为位置最高的那一个。”
“嘘……”
听她这话谢无咎立时做了个噤声的表情,一脸紧张的道,“苏苏你小声一点,什么叫成为最高的那个,最高的那个是皇帝好不好,你不知这几天宫里头都在传,说皇上可能准备立储了,你没见到三皇子整日都在崇政殿而那五皇子也见天的去天寰宫请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