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苏姀眉头一皱,“怎地看不出?太后说这两人是宫中最有经验的。”
嬴纵看着她这懊恼娇软的模样恨不能眼下就将她吞进肚子里,忍了又忍才缓声漫语的道,“说起来,后妃入宫亲王成婚之前的确是有这些不成文的规矩,可这些嬷嬷也只能看到表面,假如我不曾在你身上留下痕迹她们也看不出什么。”
沈苏姀听着嬴纵这意味深长的话面上顿时燃起大火来,然而却还是有些不放心,“你,你这话可当真?你又怎地知道这些……”
嬴纵便眯了眯眸子,“自然当真的,至于我怎么知道却不能告诉你,否则你定要骂人。”
沈苏姀挑眉,“你要说便说,好端端我怎么会骂人……”
嬴纵一笑,忽然将她两腿一分叫她跨坐在了自己身上,他双眸半狭的瞧着她道,“她们看也无非是看看你周身是否有暧昧痕迹,再看看你的体态,再瞧瞧你身上私密之地是否被碰过,这痕迹你自是明白的,至于体态,比如说看看你胯骨之间的缝隙,看看你走路的姿势,再说这私密之地,譬如这胸前,又譬如这里,当然,咱们也没有几次,这里她们瞧不出的,若真要一探究竟,也只有我进去的时候……”
“下流!”
沈苏姀双颊涨红,更受不得他每说一句他那目光便跟随他的话走在她身上烫一遍,忍了半晌还是忍不住的骂了一句,想挣扎着下地,他却又一把定住了她的腰,且面上还带着苦笑道,“我早就说了我若说出来你必定要恼要骂人,你却偏偏不信。”
沈苏姀咬紧牙关,“谁叫你添最后一句!谁叫你乱看!”
嬴纵挑眉,眸色更为无辜,“这也是实话,有些地方只有我才能……”
“停停停!”
沈苏姀再受不了他这些看起来平平却内涵深刻的话,又恼又羞的挣扎着要离了他,嬴纵赶忙收了话头将她揽在怀中,笑意沉沉胸膛都在鼓震,“好了好了,不说了不说了,话虽有些不合你意,却当真是这个道理,你若是被她们瞧出什么来,反倒是我这么久忍的冤枉,你且放心便是了,一定是瞧不出什么来的。”
沈苏姀面色爆红,闻言却还是苦着脸,语声带着几分羞恼的势弱,叫人瞧着很是可怜,“一定要那样?是不是要脱光了衣服瞧?难道要我脱光了衣裳让嬷嬷们瞧?难怪她们要贴身伺候,那我成什么了,偏生又是太后的人,我不管,你想个法子打发了她们!”
嬴纵简直爱极了她这小性子来的时候,那一口一个毫不避讳的“脱光了衣服”更是听得他的心都要酥了,闻言一个劲儿的点头,“好好好,打发了就是!”
沈苏姀见他这般应下又有些犹豫,“当真?太后那里怎么说呢?”
嬴纵听得失笑,眸子却忽然眯了起来,“太后那里自有我呢,别说本就不愿叫你让别人瞧见,便是她们只在你面前待着我也是不愿了……”
沈苏姀一时犹豫更甚,“其实只要莫打别的注意便好,留在沈府也没什么。”
嬴纵闻言淡笑不语,忽然就着这姿势抱起她朝床边去,沈苏姀一看这架势便觉不妥,不由扯住了他胸前的衣裳,“做什么……不能……眼下两个嬷嬷还在府中呢……两人都是眼利的……若是瞧出什么来我可没法子在太后面前做人了……”
嬴纵一边意味深长看着她一边将她压了下去,“所以,才要将她们赶回宫中去!”
也不知嬴纵使了什么法子,总之宫中两个嬷嬷在交代了香书和杨嬷嬷之后果然就告辞回宫去了,沈苏姀心中大松了一口气,沈府众人也跟着松了口气,虽然说只是嬷嬷,可到底是太后身边的老人,奴不奴主不主的谁又敢不敬着呢,没多久沈府又热闹起来,到底是当家主子的大喜事,是太后指婚,嫁的又是当朝的九章亲王,虽然还有半年才到婚期,可谁心里头不是与有荣焉呢,别的不说,单说主子的赏就能叫人乐开了花……
满府上下都是一片其乐融融,却唯有两人与这气氛格格不入,第一个自然是小少爷沈君心,从前面上总是带着笑意的小少爷眼下不知怎地整日里蹙着眉头板着个脸了,除了练剑就是和夫子学功课,倒是少见的用功,杨嬷嬷从前是跟在老太君身边的,对这个小少爷也是真心疼爱,见状便劝,“小少爷,您也不能因为侯爷要大婚了就如此发奋,当注意身子。”
沈君心闻言大怒,“谁说我是因为阿姐大婚才发奋的!谁说的!”
杨嬷嬷被吼的一愣,眉头一挑道,“小少爷,侯爷大婚之后便不算沈家的人了,迟早是要将这洛阳候的侯位给您的,您用功自然是好的,只是要注意身子啊。”
沈君心听着此话一愣,怒气莫名其妙一消,转身又进了书房,杨嬷嬷连叹几声将这事报给沈苏姀听,沈苏姀闻言却眉头紧蹙的点了点头,“他既然愿意学,随他去吧。”
杨嬷嬷欲言又止,看了看站在一边的香词退了出去。
沈苏姀眼下没有心情去关心沈君心,只因她便是这沈府之中心情沉郁的第二人,看了看香词,沈苏姀语声低寒的道,“既然五日之后便要离开,那这几日便不能放松。”
微微一顿,沈苏姀忽然想起什么的道,“你们盯着焉耆的时候有没有秦王的人和你们一起盯着?这事我虽交代了他不必管,可他的性子恐怕还是不放心我。”
香词闻言一怔,“倒是没听底下人报上来。”
沈苏姀点点头,“也不是什么大事,留意着点,彼此可别弄出岔子来。”
香词闻声立刻点头,沈苏姀深深一叹,“刑部这几日送来的消息都是一样的,窦准一把老骨头倒是能抗得了这些时间,看样子倒是一丁点儿都不愿说了。”
香词眸色微深,“主子,若是窦准一直不说怎么办?”
沈苏姀听着这话默了一瞬,“不说……不说便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我的耐性已经够足了,他却如此不识抬举,既然这样,还不如以血还血还要叫我痛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