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念像是想起了问题的关键,她猛的看向了时慕白,“是那个男人做的?”
时慕白摸了下她的头,温声说:“你猜的不错。”
唐诗念眼里是止不住的震惊,“那他还怎么敢出现在医院!”
尤其是跟着厉雅一块来,难道就不怕被人发现吗?
时慕白:“应该是觉得过去了十几年,没人记得了。”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早在改名换姓的徐自翰回国的第一天,他就让江均在暗中盯着他们了。
唐诗念靠在男人的肩膀上,鼻子是掩不住的酸涩,“既然发现了他们,为什么还不把他们绳之以法。”
那么多条的人命都丧失在了那场大火,而身为幕后主使者的厉雅,却逍遥法外。
就像她,死了这么久,所有人都认为那是一场意外,而不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谋杀。
时慕白知道她心急,但是还差最后一点证据,就算抓了厉雅,最后也只能以无罪释放。
他温声说:“还差最后一步,快了。”
唐诗念一听,扬起了脑袋,问:“你早就知道了?”
“嗯,厉雅去机场接机的那一天,我让江均去调查的。”
唐诗念点点头。
看样子他们都知道这件事,就只有她不知道。
毕竟她现在怀有身孕,即使知道了什么,也帮不上忙。
……
等回去后,厉雅去厨房倒一杯开水喝,无意间瞥到桌子上白色包装的纸袋,忽然想起了什么,她出去找丁岩。
“刚刚去送的汤里没有放什么东西吧?”
丁岩认真回想一下,然后道:“没有,当时不是说怕遇到厉北谦和唐诗念,所以打算等老爷子喝汤的时候,再放?”
经丁岩这么这么一提醒,厉雅也想起了这一茬,她点了下自己的脑袋,“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睡好,总是爱忘事。”
说完她扭头看向丁岩,道:“先吃点东西,等一会再去一趟医院。”
“好。”
深夜十点,医院的走廊里没几个人了,大多数都睡了。
丁岩与厉雅拎着饭盒来了医院。
推门进去的时候,发现病房里只有厉老爷子一个人,之前伺候他的佣人不在。
她开了灯,灯光有些亮,厉老爷子有些不适的睁开了眼。
厉雅走过去,莞尔一笑,“爸,你醒了?”
看着厉雅这温柔的笑,厉老爷子以前觉得很暖心,然而此刻看起来只觉得刺眼。
他不咸不淡道,“你把灯打开了,这么刺眼我能不醒吗?”
厉雅只以为他是起床气发作,把饭盒放桌子上,看了一圈,然后问,“佣人呢?”
厉老爷子看着她说:“她肚子不舒服,请假了。”
厉雅听了后心里惊喜,没有人在的话,那她办起事会更容易。
但面上不显,甚至有些责怪道,“那怎么能行呢?您晚上一个人,要是磕着碰着了可怎么办!”
厉老爷子缓缓坐起身,“那不正好你来了,刚好可以在医院照顾我。”
厉雅亦是点点头,“幸好我来了。”
说罢,她将饭盒打开,眼睛看着厉老爷子,道:“爸,你饿不饿要不要喝一些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