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容与浑身一震,他大步上前,触及到她手腕上的割痕。
瞳孔微缩。
“贺黎——”
自杀应该是有一段时间了,躺在浴缸里的女人面色苍白,始终闭着眼。
温容与的大脑来不及思考,他浑身颤抖把贺黎从浴缸里抱出来。
温夫人把宝宝放婴儿房出去,准备去看一下贺黎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结果她看到自己儿子抱着浑身是血的贺黎从卧室里出来。
温夫人的瞳孔瞬间放大,“这是怎么回事?”
温容与已经没了冷静,他扫一眼被吓得慌神的佣人,大声吼道,“还不快去备车。”
温夫人在看到贺黎手腕上的割痕,她脸色唰的白了,也连忙道:“快去备车,快备车。”
外面车已经备好了,温容与把贺黎塞进车里,温夫人也上了车。
平时去医院半小时的距离,温容与把车开到最大码,闯了好几个红灯,只用了十二分钟就到了医院。
温容与抱着贺黎跑向急诊室,“医生,医生,这里有病人失血过多——”
护士与医生们听到叫喊连忙都从医生办公室里跑了出来。
在看到温容与怀里的贺黎时,护士连忙去推床过来。
“准备抢救。”
贺黎被推进了抢救室,温容与整个人像是没了力气一样靠在墙上。
温夫人是跟着一起来的,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贺黎惨白,面如死灰的脸。
整个人怕的不行,她声音有些颤的问,“怎么回事?满月宴结束时,阿黎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
温容与有些颓的靠在墙上,他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喉咙干涩道:“妈,我也不清楚。”
贺黎到底是什么时候有了自杀的念头,他也不知道,但肯定的是,这个念头肯定不是一天两天了。
温夫人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眼眶很红,“怪不得这段时间她总是让我晚上搂着卷卷睡觉,总是一个人静静的收拾卷卷的衣服,原来,原来——”
原来她早就想到了这一天。
温容与喉咙干涩,双眼猩红,他早该发现的。
从手术开始,温容与跟温夫人一直在手术室门口等着。
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手术室的门一直都不开,温夫人急得不行,来回踱步。
温老爷子与温先生是后面才知道贺黎自杀的,吩咐佣人不许将这事传出去,便也急匆匆的来了医院。
温老爷子与温先生一到,就焦急的询问,“怎么回事啊?”
宴会时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想不开了。
温容与说的还是和刚刚一样的答案,“不清楚。”
温老爷子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孙子,他一巴掌糊过去,“不清楚??你除了每天往那个叫南笙的那里跑。关于你媳妇的事情你认真关心过吗?又知道多少?你知道现在外面是怎么传的吗?”
“一句不清楚就想敷衍了事,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孙子,滚滚,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温夫人内心一片愧疚,她哭道:“怪我,当初我就不应该为了一己私心让阿黎嫁给你。”